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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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这样的话,还是算是夫妻情趣,这会儿两人交换了身体,哪还能…… 慢着! 皇帝后知后觉的发现:真要是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无非就是男女身份颠倒了而已,可实际上还是一男一女啊! 想到这儿,他不受控制的打个冷战,哒麦! 绝对不行! 朕堂堂汉家天子,焉能雌伏在一个女人身下! 还有杜若离—— 她用着自己的躯体,应该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吧? 皇帝凝神细思,倒真是不敢打包票了。 就杜若离那个有点彪的性格、遭受刺激之后离经叛道的秉性,备不住她还真能用自己的身体干点什么! 皇帝心里边存了事,等到了寝殿之后,免不得要仔细打量杜若离几眼。 芈秋早早洗漱结束,躺进被窝合眼假寐,察觉到皇帝的目光朝自己脸上瞟,她睁开眼:“你怎么了?” 皇帝干咳了一声,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没事。” 芈秋“哦”了一声,重新将眼睛合上。 皇帝却没什么睡意了。 虽然老早就把殿外帷幔后边守夜的宫人给打发走了,但此时言语,他还是谨慎的压低了声音:“喂,杜若离。” 芈秋有点不耐烦的睁开眼:“你又怎么了?” 皇帝小声嘱咐她:“你不能用朕的身体乱来,知道吗?” 芈秋深感莫名其妙:“这话你都说过八百遍了。” “不是那个不能乱来,”皇帝尽量含蓄的暗示她:“是那方面——” 芈秋茫然的看着他:“哪方面?” 皇帝目光示意性的在她被子下的下半身处扫了一眼。 芈秋听得不明所以,神情疑惑,皇帝鬼使神差的伸手去碰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杜若离你不要装傻!” 芈秋“啊呀”一声惊叫,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了,她用被子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脸上是含着羞恼的愤怒:“你干什么!” 皇帝起初也有些窘迫,见她如此,反倒笑了起来,和稀泥说:“没什么没什么。” 芈秋白了他一眼,一抖被子,重新躺了回去。 交换身体之后,他们每晚都同眠一处,只是不曾夫妻敦伦,纯粹的盖着被子聊天,皇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今晚被那两个宫人撺掇着,也被杜若离的神情引诱着,仿佛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愫悄悄萌芽,叫他心里边痒痒的,麻麻的,非得抓几下才好。 皇帝翻个身面对着杜若离,正要开口,嘴唇就被她伸手抵住了。 “别说话,好好睡觉。” 皇帝抓住她手腕,悄悄挪开,低笑道:“时辰还早,反正也睡不着,咱们来说说别的吧。我这段时间告诉你的事情海了去了,明日六宫照例来椒房殿请安,你难道没什么要叮嘱我的?” 芈秋听他说起此事,身体难以察觉的僵滞了几瞬,旋即面无表情的将手从他掌心抽回。 她语气有点冷:“后宫里的女人,尤其是此前雨夜里被我罚跪的那些,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的好表妹和心头rou尤其费油,我劝你多加小心,免得死到临头了都不知谁是幕后黑手!” 后宫中百花争艳,皇帝却只有一个,君恩也是有数的。 皇帝当然不会愚蠢的觉得后妃和睦、姐妹情深,但真要说那些花儿一样的女子有多么可怕和恶毒,他也是不肯信的。 宝瑛娇憨可爱,柳儿柔弱温顺,还有那些鲜妍动人的宫妃,也都各有各的好处。 察觉到寝帐内忽然间萧瑟起来的氛围,皇帝耐心同她解释:“若离,我也知宝瑛和希柳并非十全十美,但是你不要只盯着她们的缺憾看,却忽视了她们的好处。” 他叹口气,徐徐道:“宝瑛是我嫡亲的表妹,太后喜欢她,叶家也是世代簪缨,说句会惹你生气的话,当初我险些便要立她为后了,只是那时候……重重考量之下,最终还是选定了你为皇后。她失了后位,心里自然委屈,虽然也是以皇后之礼迎入宫中的,但终究意难平,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笑话她,入宫之后,难免就要强一些。” “至于希柳,你或许不知道,当年我白龙鱼服,被厉王同党追杀,虽然侥幸突围,却也晕死在冰天雪地里,是希柳将我背回去的,那么单薄的身子,真是难为了她!你也知道她是庶出,家中嫡母凶悍,靖国公又不管内帷之事,希柳自幼受尽委屈,我只有对她好一些,体贴一些,才能填补她这些年吃过的苦……” 芈秋静静听他说了,然后问:“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什么?” 皇帝听她语气还算平静,便有了些许底气,亲近的揽住她肩头,柔声道:“我只是希望你对她们好一些,起码不要再刻意为难。现在你是天子,你的一言一行就是宫里人的风向标,冷落了她们这么久,也是时候加以抚恤了。我知道,从前她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那天晚上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把那一页翻过去吧。我并非喜好渔色之人,此生最在意的女子,也就是你们三人罢了,以后我们和和睦睦的在一起,都好好的。” 枕边人久久不曾做声。 皇帝等待片刻,心绪微重,语气随之踌躇起来:“若离?” 芈秋嗤的笑了一声,语气幽冷,缓缓吐出来一句:“贱人!” 皇帝脸色一沉:“你在说谁?” 芈秋再按捺不住心头怒气,猛地坐起身来:“说你们三个!叶宝瑛是贱人,文希柳是贱人,你也是贱人!” 紧接着她抓起身上被褥,狠狠丢到地上去:“叶宝瑛做不成皇后,备受打击,她真可怜——笑话,是我不让她做皇后的吗?是我持刀闯进大内,逼迫你把立后圣旨上叶宝瑛的名字涂抹掉,改成我杜若离的?!她心怀怨气,就该去找拿主意的人,凭什么作践我?我又不欠她的!不就是柿子捡软的捏?!你亏欠她,你愧对她,所以你就坐视她欺辱我,处处压我一头,以此抵消她心里的怨气,可我杜若离招谁惹谁了!我的怨气又该上哪儿去诉说?!” 皇帝见她出言不逊,自然恼怒,只是他不等开口发作,便见杜若离眼里泪光闪烁,含恨质问,字字句句犀利入骨,叫他无言以对,只得罢了。 芈秋却不肯就此罢休,怒色更盛:“还有那个文希柳!是,她是庶女出身,她在靖国公府备受欺凌——是我让她托生成庶女的?!是我让人欺负她的?!她受尽委屈,与我有何干系?!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想对她好一点,嚯,你可真是知恩图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叫她做皇后?难道你的报恩、你的对她好一点,就是坐视她打着体弱的幌子凌驾于我之上,在后宫耀武扬威?!连个皇后之位都没换来,你的命也不怎么值钱啊!” “欧阳延,你好不公平!” 帷帐内光线昏暗,她眼睛里熊熊燃着两团火:“你对别人好的方式,就是让她们作践我吗?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就要做你的替罪羔羊,用一生来为她们做衬?!什么叫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那一页就该翻过去了?你没替我吃过苦,凭什么替我翻页?!” “对她们好一些,呸!” 芈秋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杀气腾腾:“我偏不要如你的愿!” 第19章 打从杜若离猛地坐起身开始,皇帝就知道事情要糟,但饶是心头早早有了准备,也没料到事情居然会糟糕到这等地步。 他知道从前皇后受了很多委屈,也知道宝瑛和希柳有不对的地方,只是这三个女子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是真的希望她们能够冰释前嫌、和睦共处。 但是杜若离的性情中,有超乎他想象的执拗与决绝,有一条路走到黑的坚韧,还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刚强。 在某些方面,她固执地像是一颗铜豌豆。 从前皇帝与杜若离在一起时,无非是点卯应付,说几句场面上的话罢了,阴差阳错交换过身体之后,彼此间反倒能掏心掏肺的说几句知心话了。 皇帝愿意向她倾诉自己对淑妃和贤妃的情感,也愿意承受皇后因他经年冷落而丛生的怨气,他愿意接纳杜若离,也希望杜若离能够体谅他的难处。 他当然知道自己过去对于宝瑛和希柳过分的宠爱恰恰也是对皇后过分的摧残,他也会为此心生歉疚,深感惭愧。 他知道自己虚伪,了解自己自私,他其实都明白。 可是…… 可是杜若离现在几乎是攥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一个虚伪又自私的人怎么写虚伪、自私这四个字,你知道这会让他有多难堪吗? 不是谁都有勇气去剖析自己的内心,并且为之反省的。 芈秋将压抑在心头数年的郁气尽数吐出,神情也随之畅快起来,坐在塌上,冷然不语。 皇帝胸膛里怒火翻滚,额头青筋都在跳跃,倘若现在他仍旧是皇帝的话,只怕立时便要赏杜若离一记耳光,然而毫不犹豫的回宣室殿写一道废后圣旨给她! 可他现在不是皇帝。 他必须忍耐,即便是咬碎了牙,也要先跟杜若离修复关系。 指甲死死的掐着掌心,皇帝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人,只觉一口气梗在喉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堵得难受。 叫他舍了宝瑛与希柳,他做不到。 让他就此同杜若离撕破脸恩断义绝,他也做不到。 情感上没有办法彻底分割,理智上无法与她一刀两断。 再如何羞怒于她那些言辞的一针见血,碍于现状又不能彻底发作出来。 进退维谷,不外如是。 此时皇帝虽是女儿身,心却仍旧是男人心,事情既然无从解决,那干脆就这么拖下去,就像所有废物男人的选择一样,逃避虽然可耻,但是的确有用。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以不变应万变。 皇帝想通了,长舒口气,看也不看一边兀自生气的芈秋,一抖被子,躺回去准备睡觉。 芈秋原还等着同他大吵一场,不成想皇帝做出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倒头就睡,那感觉就跟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方才一通输出带来的爽利感立时就去了大半。 她生生给气笑了,一脚蹬在他腿上:“起来,把话说清楚!” 皇帝偷眼瞄了下她神情,就知道这招有用,心下得意,身体上却是动也不动,语气含糊的紧:“还有什么好说的?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下去算了。”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芈秋眯着眼瞧了他半晌,忽然幽幽的笑了起来:“欧阳延,你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吧。” 皇帝被她笑的心里发毛,但还是强撑着不肯露怯,冷不防一片阴影落下,竟是杜若离俯下身来,贴近到他耳边。 芈秋声音压得低低的:“你不是希望我能跟淑妃和贤妃好好相处吗?” “这段时间咱们俩换了身体,我冷落她们太多,又是罚跪,又是掌嘴,你也怕宫里边儿仆婢们狗眼看人低,背地里给她们气受吧?” “嚯,你可真是体贴入微,从前你要是也肯这样体恤一下我就好了。” 她嘴唇离皇帝的耳朵太近,言语时带起一阵细碎的微风,惹得皇帝腰脊打颤,小臂上瞬间浮现出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禁毛骨悚然:“杜若离你想干什么?!” 芈秋呵呵呵呵笑了起来,黑夜里听起来说不出的可怖:“我能干什么?当然是顺应你的心思,跟她们和睦相处、冰释前嫌啦!” 皇帝听得心头哆嗦,猛一翻身,麻利的坐起来,满脸警惕:“杜若离我警告你别乱来!” 芈秋压根不接茬,低头往两腿之间看了一眼:“这玩意儿好使吗?” 皇帝:“????” 这是什么危险言论! 皇帝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赶忙劝道:“你从前是女子,这是具男子身体,男女有别,必然是有隔阂的,只怕未必能用……” 芈秋冷酷道:“不中用的东西,没必要留着!”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