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宇智波富岳并没有多做责备，嘱咐了一声快吃饭了，赶紧收拾好就离开了。

    “完了，被抓个正着。这下怎么解释都没用了。”我放弃了希望。

    在这个六七岁就开始早恋的地方，那群人会怎么想简直显而易见。

    止水愧疚的安慰。“富岳大人为人严肃端正，不会乱说。”

    “那就是会脑补咯。”抓住了一个漏洞。

    “那倒不是。”止水反驳道。“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想？比如朋友之间感情好。”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

    因为是中午，吃饭的人只有宇智波族长两口子，止水和我。全程贯彻了大家族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吃得异常沉默。好不容易吃完了，美琴夫人又端来了茶水和点心。褐红色的点心晶莹剔透，q弹美味，从内到外散发着很好吃，超好吃，特别好吃的气味。对于一个感知灵敏的忍者来说简直是折磨。内心摇摆了一阵后，我义正言辞的伸出了黑暗的手，消灭盘子里罪恶的羊羹。一边吃，一边内心流泪。太好吃了！

    喝茶的时候规矩就没那么严格了。

    美琴夫人笑眯眯的评价。“看春树桑吃东西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呢。”

    哪里。我害羞的一低头。孩子太穷，小时候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突然久贫乍富，表现得过了。于是细声细气的解释道：“因为美琴夫人做的菜太好吃了。”

    “点心可不是我做的。是止水带过来的。看来你很喜欢呀~”

    手已经伸出去了一半，再收回来也不能挽回情势。我木着脸叉起一块塞进嘴里，低头默默咀嚼，不想说话了。说多了都是错。

    “最近在警务部工作怎么样？还习惯吗？”宇智波富岳放下茶碗问道。

    “逐渐上手了。八代前辈一直在指导我。”

    我咬着羊羹回忆根部看过的情报。宇智波八代，宇智波富岳的得力助手，坚定的族长一系，警务部的副手。

    宇智波富岳欣慰道：“跟着他好好学。警务部以后就要靠你们撑起来。还有稻火，铁火他们。”

    “是。族长。”止水笑得很是开朗。

    宇智波稻火，宇智波铁火。听起来像两兄弟。下次多留意一些。稻火见过两次，黑色中分直发，铁火又是哪个？现在才一勾玉，就能被视作门面推出来。看来宇智波这些年真的没落了。

    我同情的瞟了眼止水。不容易啊，兄弟。

    这种家庭式的对话最不擅长了。还好止水对此应付自如，一个人吸引走了两人的注意力。

    这种对话不存于根部。老板只会发任务，杀人，搞破坏，收尸，验尸，刑讯。其他人，有背景的下班就各回各家。没背景的不是在训练室厮杀，就是在受伤躺平。没人会多花心思在无关紧要的寒暄上。就算费尽心思找到一个小伙伴，没过多久，可能就会在收尸袋里见到。不如多看几份验尸报告，能吸取教训，别死的那么快。

    “话说回来，春树桑是怎么和止水认识的呢？”话题又撤回到我身上。

    “之前在雾隐那边的战场上认识的。”我开口补充。“宇智波君很厉害。没有他及时伸出援手，我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

    “春树也很厉害啊。一个人支撑了那么久。”

    “哎。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的瞬身可真快。一下就解决了那只小队。”

    “如果不是春树吹开了迷雾，我也可能办不到。”

    “要不是顾忌我在后面，写轮眼足以应付那个场面了。”

    “最先解决对方的还是春树呢。”

    我俩商业互吹了一阵子。美琴一直掩着嘴笑。宇智波富岳若有所思，提议道：“你们可以比几次，互相找找对方的错漏，也可以共同进步。”

    话是没错，但是被他面无表情的棒读出来就很奇怪了。难道这位族长并不想掀起叛乱？

    止水赶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我带春树去后面的训练场逛逛。正好比划一下。”

    不相熟的忍者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所学。

    我赶紧跟着站起来，对着两人鞠了一躬，被止水飞快的拉走了。

    出门跑了很久，直到后山的森林，他才松下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旁边倒下的树干上。

    我用脚尖踢了踢他。“我都没怕，你这么紧张干嘛？”

    他叹了口气。“本来只打算带你过来随便走走。没想到被那么多人发现了。”

    我嘲笑道：“现在知道随便做决定的后果不尽如人意了吧。”

    “机会难得嘛。”他双手撑在身后，冲我懒洋洋的笑着。“结果还不错。在族长面前走一趟，以后来就不会显得奇怪。”

    我没好气道。“没事干嘛来宇智波族地。你们这儿又远又不方便，旁边还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他歪了歪头，一脸天真无邪。“春树刚才还说想去我家玩呢。”

    我面无表情的伸手敲他的头。“只是问了家具的事情。别做延伸理解。”

    止水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盯着我。“春树就那么不愿意去我家吗？你想要的独栋町屋哦。”

    我沉默了。

    可恶。居然用美色和金钱攻击。我看着那么像容易被攻略的人吗？

    “那下次去看看。”

    “就这么说定了。”

    趁我还没反悔，止水速度敲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我垂下眼睛。正好是回根部报告的那天。

    “不能换一天吗？”问道。

    “那天很忙吗？”一句很平常的反问，没有直接回答。他在试探。

    我倏然一笑，有风从树林经过，吹起细碎的额发。

    “没什么。就那天吧。”

    反正顺路，根就在这片森林后面。

    止水坚持要送我回家。而暗部的宿舍在宇智波族地的另一头。要回家必须穿越村中心。

    走了不到三分之一，我就有点后悔。走了一半，恨不得返回去。

    再走一会儿，实在忍不住，问：“平常巡逻的时候也这样？”我指了指各种暗中观察宇智波族徽的行人，店家，忍者。

    止水习以为常的回答。“没事。只是看看而已。宇智波很少来这边，他们有点好奇吧。”

    不用特意感知，就能发觉那些眼睛里的厌恶，反感，警戒。

    居酒屋旗帜后有一个，正在和卖菜人讨价还价的算一个，街边摆摊关东煮的是一个。

    这只是看看而已？

    油女取根，戴个眼镜煮豆腐就以为我认不出了吗，都看到他的寄坏虫了。

    真是明目张胆啊。敢抢我的任务。

    我面无表情的放开感知，夹带着风属性的查克拉向那三人扑去。那三人只是根部探查成员。我特意照顾他们，冰冷的杀气绕着他们脖颈转了一圈，顺手掀翻了他们。然后拉起小卷毛的手瞬身离开。

    风在耳畔呼啸而过。止水很配合一路施展瞬身术。很快到家了。

    我打开窗户钻进去，招手让他进来。

    “随便坐，晚上做火锅。”我掏出菜刀，剁得菜板咚咚响。

    “不必在意……”

    我举起菜刀对着他，平静的威胁。“我已经三天没休息，早上还受了刺激，中午饭没吃饱，刚才心情不好，现在还得做饭。”

    止水举起双手，好脾气的笑道：“那我帮你，好吗？”

    我捞出一条鱼，几刀削好，穿上一根竹筷子，递到他面前。

    止水一脸懵逼。

    “吹火遁。”想了想，补了一句。“不能太大。烤熟就行。”

    晚餐由火锅变成烧烤。食材由千手提供，技术支持是宇智波。这些蔬菜鱼rou也算是善终了。

    我咬着一块烤年糕吭哧吭哧的吃着。美琴夫人做饭好吃，但是量太少。对于我这种正在长身体的千手来说，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比起我来，止水的吃法就显得规矩多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喜欢咸味的食物。于是又去袋子里摸了一瓶砂糖递给他。

    “自己撒糖。”

    “不了。感觉快饱了。”止水十动然拒。

    我疑惑的抬了抬眼。不是说宇智波都嗜甜吗？可能是直接撒糖不符合他们的饮食习惯。下次买点草莓大福放着吧。

    “你也喜欢吃甜食？”

    “都行。不挑食。”心满意足的将年糕一扫而光，烤鱼也吃完了，玉米和香菇还剩一点点，晚点再吃。完美。

    我开始收拾碗筷，止水打算帮忙。我拎着滴水的抹布，将他赶到阳台旁边的椅子上。

    厨房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听不清外面的动静。他好像在说什么，但我没听清，只能大声回道：“听不见，等会儿出来再说。”

    一会儿没有动静。我沥干碗筷放好，在围裙上擦干双手准备出去。一双更大的手从身后握住我的手。

    我当机立断向后一记肘击，同时用力踩脚。止水扣住手腕不放，向上抬起，消掉我的攻击，后退一步，手向旁边一牵，带着我转了个圈。现在变成了面对面。我的手还在他的手里。

    我死鱼眼望着他，问道：“干嘛？”

    距离稍微近一点，就能明显感觉他比我高出大半个头。我已经有一米六多，放在女忍者里算是翘楚。他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了。就和他的头发性情一样，身高也与宇智波一族普遍形象格格不入。

    “没什么，就是看水冷，想替你暖暖手。”他语调轻快的答道。

    这招对我没用。“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

    “那肯定没说完。”

    止水歪了歪头。“原来春树想听我说好话。那不如……”

    他伸开双手将我抱住，下巴搁在左肩上，整个人的温度笼罩下来。

    “就是很高兴，想抱抱你。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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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锅盖跑路。

    问个问题：

    你们觉得他俩打起来，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