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

    闵之行目瞪口呆,连忙起身:“俞哥你坐着!我来做!”

    俞闲摆摆手:“不用,你是客人。”

    闵之行手足无措的又坐了回去,然后用着极为控诉的眼神的看向宋凌屹,宋凌屹低着头看着平板,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

    “你就是俞哥的冥婚对象?”

    宋凌屹手指揉了揉额角,有点烦。

    “你怎么能让他给你做饭!俞哥在我们那的时候可都由别人给他做饭。”

    “他都不用自己动手也不用出门,就有人亲自把做好的饭菜给他送到面前。”

    禾阳抽了抽嘴角,小声嘀咕:“这不是养猪吗?”

    闵之行推了推眼镜,凌厉的眼神甩过来:“你知道俞哥他每天多累吗!怎么还能让他动手做饭!非工作时间他就应该好好休息!你身为他对象竟然如此不贤惠不体贴还一副病歪歪的样子等着他照顾,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啪”的一声拍桌上,闵之行那叫一个气愤填膺。

    禾阳大大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有病。

    宋凌屹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放下平板对着闵之行微微一笑:“如果你能解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感激不尽。”

    闵之行被他笑得愣了几秒,随后又气急瞪眼:“嘿!就你这样的竟然还敢嫌弃俞哥?!你知不知道你能和他结婚可是积了几辈子的福!你还不乐意了!就算提离婚也得俞哥来提,我不准你提离婚!”

    宋凌屹一挑眉:“既然这样,那他俞闲一天不提一天就是我宋家的人。”

    “那这进了我宋家的门自然就得守我宋家的规矩。”

    “比如……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准备早餐。”

    闵之行:“我俞哥就没在十一点前醒过。”

    “七点伺候我起床。”

    闵之行:“你残废吗?”

    “八点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宋家家主夫人。”

    闵之行:“我俞哥什么身份,还需要学?”

    “十一点准备午餐,八菜一汤,四荤四素。”

    闵之行:“……咋不撑死你。”

    宋凌屹高高在上,轻蔑一笑:“在宋家,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闵之行:“打死你个封建余孽啊!”

    宋凌屹淡淡一笑,明明挺好看一人,可在闵之行眼里就是一个磋磨他俞哥的恶魔。

    幽幽叹了一口气,宋凌屹满怀期待的问道:“所以要离婚吗?”

    闵之行磨牙,这事儿又不在他的管辖领域,而且两个都是活人,要怎么离!

    宋凌屹在那充满不甘的脸上一扫,预料之中的事谈不上失望,甚至在心底还隐隐跳动着一丝欢喜,不过很快就被他残酷的按压下去,装模作样的失望意图连自己都给骗过去。

    俞闲从厨房过来,就感觉到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将手里的热水瓶塞到宋凌屹手里,疑惑问道:“怎么了?”

    宋凌屹微微垂眸,轻声:“没什么,就是这位闵先生正在劝我们离婚。”

    闵之行:“……”你个贱人!

    俞闲皱了皱眉:“小闵你……”

    闵之行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祝你们生同衾死同xue两人手牵手一起来地府报道。”

    禾阳:“……”这个祝福好尼玛独特。

    俞闲也不爱计较,眉头一松:“先来吃饭吧。”

    饭桌上,俞闲单独给宋凌屹做好一份无味的营养餐,一碗白粥放了一点点盐,白水烫过的芦笋和胡萝卜,为了保证营养还煮了一个白水蛋,宋凌屹站在桌边也没坐下,视线扫过一脸惊喜盯着饭菜打量的闵之行,说道:“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俞闲皱了皱眉:“多少吃点,你身体状况很糟,不吃饭怎么行。”

    “不用。”宋凌屹满脸无所谓,又慢悠悠的走回客厅。

    “呵。”闵之行冷哼一声:“我看是不想和我同桌,这人架子端得挺大。”

    俞闲不在意闵之行怎么说,比起两人之间的矛盾,他更担心宋凌屹饿肚子,闵之行见俞闲一直往客厅里看,端着碗也不见夹菜,他也不敢先吃起来:“俞哥,你和那人有什么渊源吗?我瞧着你对他挺在意的。”

    “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闵之行皱着眉想了想,摇头:“俞哥你现在是活人,还有大把好日子在后面呢,谈恋爱找对象是可以,但也不能找这样的啊,一看就没几天活,而且你两还是结了冥婚,他要是死了没法地府报道,天天跟着你说不定还会损你阳寿,要不……你把这事和头上说说?”

    两活人的事儿地府大多不管,可这不是俞闲嘛。

    给boss说上一句说不定就能把这奇奇怪怪的关系给解除,也能让俞闲逃脱那人的魔爪。

    闵之行说完,发觉俞闲一点反应也没有,一转头就见俞闲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果然……”

    闵之行眨眨眼。

    “你就在劝我和宋凌屹离婚。”

    闵之行干巴巴一笑,有点小尴尬,突然觉得自己和女朋友爱看的电视剧里的某种角色巧妙的重合在了一起,不过他心里也没什么不良的企图,俞闲和闵之行认识小两百年了,知道对方是真的在为他考虑,倒也不生气。

    “算了,麻烦,就这么将就着过吧。”

    闵之行继续劝:“这种事怎么能将就呢,说麻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