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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叶衔应了。 李婶给他端来豆浆油条和茶叶蛋,其他东西还在准备中,这会儿就是林叶衔想吃也没得吃。 往豆浆里加了糖,林叶衔边吃饭边刷起了小道长的朋友圈。 小道长叫柳文质,听起来就是一个包含了长辈期许的名字。不过看他的朋友圈,柳文质是个,从小在闻苍观长大。 闻苍观与月老庙离得很近,相邻的两座山各占一隅。月老庙是要从相宜斋所在的古玩街一路走到头,而闻苍观则是从隔壁的美食街一路走上去。 闻苍观不是特别知名的大道观,但风评不错,当地人喜欢去拜。林叶衔入住相宜斋这么久,倒是极少见到闻苍观的道士,偶尔听街上商铺的人谈起来,也多是称赞观内氛围好,道长和善,乐于解惑。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柳文质的朋友圈也很温暖,多是喂养观中小动物的照片,还有跟师兄弟们出门的记录。 林叶衔倒不多关心柳文质的生活,只是觉得这个小道长挺有潜力,以后再大一些,说不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道士,和那些招摇撞骗、夸大其词的牛鼻子道士不一样。有这样的道士在,景城想必也能安宁许多。 这一天没什么客人。入夜后,林叶衔又去了山林。 “老大,你这个月来有得有点频繁啊。”白狐吊着眼角说。 “别废话。”林叶衔把昨天那团黑气落下来的毛拿出来,“你闻闻,这是什么的毛?” 白狐一脸委屈:“人家是狐狸,又不是狗!” 林叶衔面无表情:“正经的公狐狸也不用‘人家’称呼自己。” 白狐:“……” 不情不愿地接过毛,白狐闻了闻,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不确定,又闻了几次,才抱着疑惑看向林叶衔。 “老大,这是狐狸的味道啊。”白狐道。 “你确定?” “当然啊,我的同类,我怎么可能搞错?”白狐自认整个景城,没有比他更会闻狐狸味的。 还没等林叶衔接着问,白狐又道:“等等,我好像还闻到点别的味道。” 说着又捧起那撮毛闻了一阵,随后一下跳起来:“我靠!这不是之前想抓我的那人的气味吗?虽然很淡,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 林叶衔略一琢磨,就差不多把事件联系起来了。 白狐:“这是有别的狐狸被他抓走了!不过应该不是在咱们的地盘,否则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林叶衔:“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L市丢了狐狸精吗?看来就是这家伙干的。” “妈的,他这是L市狐狸精抓完,开始打景城的主意了!”幸好它们有老大庇护,林子比其他地方安全多了。妖精们也团结,会互相保护和帮衬,因为不这样做,会被老大揍! “走。”林叶衔起身拍了拍裤子。 “去哪儿?”白狐还在愤慨中。 “找到这个人,看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狐立刻响应:“好!”他毕竟是个公狐狸,对打架这事是不可能怕的。 让白狐按气味寻找明显是不现实的,范围太大,地域远近尚未可知,对狐狸来说的确为难。 林叶衔便点燃了符,先按黑气留下的踪迹追踪出一个大致的范围,再让白狐按气味来找,效率会更高一些。以他在符咒上的造诣,还不足以准确定位到一个人。 一邪灵一白狐,连追带闻的,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停在一处远郊的独院前。 这里远离市区,到了晚上安静得如同没有人烟一般,连车子恐怕都不会往这个地方来。 路灯要隔几十米才有一盏,光线有限,配上憧憧树影,略显慎人。 院子是用竹栅栏围的,房子破旧,屋内没有光,完全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你确定是这里?”林叶衔问。 “确定!”白狐毫不犹豫地回答。 林叶衔直接翻进院子,来到门前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 白狐跟了进来,鼻子动了动,说:“里面有那人的味道。” 林叶衔不再多问,一脚把门踹开了。 “啊——”属于男人的惊呼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屋里灯火通明,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还夹带着血腥味。之所以在外面没看到光,是因为窗户从里面都被用黑纸糊上了。 屋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男人林叶衔见过,正是杨灵的前男友邹皓;另一个则穿了一身道袍,头发花白,眼神阴鸷,道袍上有红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怎么是你?!”邹皓也认出了林叶衔。 “呵,有点意思。”林叶衔扫视了一眼屋内,屋内的架子上供奉了不少牌位,还有许多动物残肢。一张方桌上摆放着各种祭品,香炉里的香还在烧着,但完全掩盖不了屋内难闻的味道。 而他给杨灵的那块玉石也放在方桌上,之前那团黑气应该就是追着玉石找到他的。 道人缓缓抬起头,不知道多久没先的头发油腻腻的,声音也哑得像被用砂纸磨过喉咙:“你是什么人?” “老大,这老头就是抓我的那个人!”白狐通过气味,也确认了道人的身份。 “不知道我是谁,就敢在我的地盘上动土,还敢让怨气追到我店里?”林叶衔话音一落,屋里的供桌就直接着起了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