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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路也被堵上了!”凯风又传来一个坏消息。 “这是想淹死我们?”林叶衔终于开口了,这会儿他也没空想其他了,他可不想被淹死。 没多会儿,水已经没过小腿了。空气也因为水的注入变得稀薄起来。 林叶衔试探着用火拍开石门,但石门似乎水火不浸,只被留下了一个黑乎乎的印子。 “我还没谋到财呢,这里怎么就想害我的命呢?”林叶衔皱起眉,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出去,哪怕是打出个洞来,让水流出去,也能争取更多时间吧。 凯风被水浇得说话都得靠吼:“早知道让昭歌跟着一块来了,有他在,把这些都冻上,咱们还能喘口气。” 贺崇泽不给面子的道:“他是能冻上,但我们恐怕也得冻出问题来。”尤其是傅北箫,出去高烧四十都算轻了。 林叶衔没空管这个“昭歌”是谁,他现在也被浇得难受。 贺崇泽再次落下一个光罩,将自己和林叶衔罩在了里面,这个光罩并不防水,但能够最大限度地缓冲水冲下来的力道。 贺崇泽拨开林叶衔黏在额前的头发,又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 林叶衔总觉得贺崇泽对他上手的动作好像比之前更自然了,难道也是因为他必须为刚才的吻负责,所以贺崇泽才自然地与他更亲密了? 林叶衔抬头看贺崇泽,眼睛里倒是没有太多情绪,比起负责,他现在更希望这水赶紧停下。 “想想办法啊。”林叶衔催促他。 贺崇泽:“在想呢。” 林叶衔也不能说他敷衍,毕竟他又不知道贺崇泽在想什么。 “老贺,你倒是给我们也罩一个啊!”凯风大叫。 “你自己不会吗?”贺崇泽根本没打算理他。 “这里空气不流动,我借不了风力啊。”他从未想过贺崇泽是个见色忘义的,之前他是去捡了一轮两个人吵架的笑话,但当时他也没想到贺崇泽会是这种人。 贺崇泽并不理他,只搂着林叶衔,低声道:“一会儿水漫上来,我呼吸不了,你记得给我人工呼吸。” 林叶衔瞪大了眼睛:“你休想糊弄我!你呼吸不了,我就能了吗?” “那我给你人工呼吸?”贺崇泽不要脸道。 林叶衔:“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贺崇泽笑说:“本来也不是。不过刚才的事你应该对我负责吧?既然要负责,我们的关系肯定不一样了。” 对付这个小邪灵,就得简单直接。反正他们有阴婚,既然都亲上了,那借机重新梳理一下关系不是很好吗?而且对于林叶衔,他还真的挺在意的,这并不需要别人提醒他,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林叶衔:“……”理都被贺崇泽占去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都这个时候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先活着出去吧!”林叶衔低声道。 贺崇泽笑着点头,他并不是自信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而是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实在不行,他可以直接开个门,把四个人带到地府去。去了地府,多少对傅北箫会有些影响,但总比被淹死在这里强。 水已经没过腰部,水压带来的憋气感,让人十分难受。 凯风努力在墙上摸索了好一阵,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傅北箫已经被呛住了,狠狠地咳嗽起来。 林叶衔也没心思和贺崇泽讨论负责的问题了,立刻往傅北箫那边走了几步:“傅哥,你还好吗?” 傅北箫作为一个普通人,在这个环境下照理说应该感到很绝望,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真遇到危险,他肯定是第一个玩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很难受,他却完全没有了紧张感,好像冥冥之中觉得有生路可走。 “没、没事,别担心……”傅北箫的声音都快被水声吞噬了。 林叶衔焦急起来。傅北箫找他帮忙,他提议让傅北箫一起来。如果现在出了问题,让傅北箫交代在这儿了,他还有什么脸回古玩街?又怎么和傅家人交代?而且这是自己到这世上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若真出了事,他肯定会悔恨一辈子。 贺崇泽看出林叶衔的担忧,正准备直接开门走人,别让林叶衔无谓焦虑,就见傅北箫的眼睛再次失去了焦距,就和他们上山时一样。 林叶衔也发现了,顿时不知道应不应该叫他。 贺崇泽将林叶衔往回拉了两步,又对凯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见傅北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摸索着往凯风那边走去。在摸到那边的石门后,手指在边缘有规律地敲了几下,像是在叩门请里面的人识别。 林叶衔和贺崇泽对视了一眼,如果说傅北箫能找到这儿来,是和做梦有关,那这一处机关可没听傅北箫提过。 随着傅北箫的叩击声,石门突然上拉起,喷水停止的同时,水流也带着他们一起冲进了室内。 “咳咳咳……”傅北箫被这一下冲醒了,坐在地上一阵猛咳。 林叶衔也感觉复活了,充足的空气和消失的水压都让他舒服许多。 抬头打量四周,这个房间就显得完整多了。没有破损,也没有潮湿气,墙上镶嵌着数颗夜明珠,将房间照得明亮。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夜明珠镶嵌的位置正是蛇形图案的眼睛,让人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我的匕首。”凯风最先看到自己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