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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峋走去推开窗,手伸向外,掌心往上一翻,一艘丁点儿大的小船迎风飞出,在高空逐渐变大,变作一条同街面差不多宽的大船。 这是萧峋昨日买到的云舟,放出去后,又走回谢龄身侧,抓住谢龄手臂、足尖一点,自窗户而出,跃上云舟。 他片刻功夫都不耽误,待得谢龄站稳,张开挡风结界,催动舟上阵法,飞速行出锦江城。 云舟惊了鸟群,振翅之声一时不绝,视线里还有几片鸟羽掉下来。 谢龄从震惊中回神,往四下看了看,又将萧峋看了看,无言片刻,道了句:“你还挺有钱。”这云舟显然是萧峋昨日到了锦江城后买的。 “是师父给得多。”萧峋神情甚是谦虚。 但不是让你这般大手大脚挥霍的。谢龄暗道。 “你带着我就这样走了……”谢龄板起脸,话没说完,便被萧峋打断。 “师父是在担心谢风掠?”萧峋语调拉长,透出不满,尾音翘了上去,带着疑问,却是在说陈述的话。尔后又道:“他夤夜时分来过一次,说是去寻铸剑材料,不和我们同路了。至于崔嵬和余山伯,他们和我们是否一道走,本就无所谓。” 原来已经打过招呼了。谢龄心说这样也好,省得谢风掠和萧峋凑在一块儿,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人都恼。 谢龄还从萧峋的话里寻出点儿别的,“不叫他师弟了?” “他何曾认过我是师兄?”萧峋不掩饰对谢风掠的情绪,提及时轻嗤了一声,嗤完转身趴去船舷上,“希望他不会将我的事情说出去。” “他应当不会。”谢龄道。 萧峋语气幽幽:“师父对他可真信任。” 谢龄往他头上敲了一记,不再同他多说,转去舱内,看里头都有些什么。一看又是一惊。这云舟共三间屋室,一间卧房,一间茶室,以及一间……厨房。 厨房里各类器具齐全,甚至还备了米面粮油蔬果rou。 和其他修士比起来,萧峋真是与众不同。谢龄趁着身旁无人,扶住额头。 谢龄去了茶室,将茶壶装满水,炉中炭点上,准备泡茶。不久后萧峋进来,替下他的工作,摆出两盘茶点。 还未用早餐,萧峋泡完茶去了厨房,忙活一阵,端回来两碗馄饨。 “大约行五日,我们就能到雪域地界,不过在进雪域之前,我想和师父一起去一趟巫山,那里有处洞天福地,灵气充足,极适合疗养。”萧峋说起他的打算。 洞天福地,谢龄有几分了解,他窝在鹤峰上看书的那段日子看过不少关于这类地方的记录。“那样的地方,会是能随意进出的无主之地?”谢龄提醒道。 萧峋勾唇笑笑:“自是有主的,到时同那福地主人好言相说便是。” 谢龄多看了他两眼,思索着这崽子和人打交道的本领不差,点头:“依你。” 在阵法上设置好行进的方向与速度,便无需再费心费时看顾云舟。用完早饭,萧峋继续打坐,化解体内的劲气。谢龄服下他每日不可缺一的丹药,寻了本有趣的传奇故事出来翻,翻到一半又觉无趣,干脆同萧峋一道在这茶室里静坐修炼。 接下来的两日都是这般,第三日,萧峋说的洞天福地到了。地方隐于广袤山林间,若非有人识路,叫谢龄一人来,大抵只有运气好误打误撞才能找见。 谢龄依着习惯敛了气息和境界。 萧峋不曾。他眼下不过清静境,而他清楚占据此方洞天福地的乃是一名神心空明上境的修士,这样的境界差异,不足以让后者惧怕。 “就是这里了。” 带着谢龄在曲折小道上七拐八拐,萧峋停在几棵树前。 他们身处山林间,周围是密密树丛,这些树与其他的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但当萧峋伸手在树干上点了几下,这几棵树竟往左往右退开。 并非幻阵迷术,树是真树,不过底下布置了机关。它们移走之后,露出一个山洞来。想必洞内就是那洞天福地。 “这种地方,你是如何知晓的?”谢龄抬了抬眼皮,疑惑发问。 自然是上一世发现的了。萧峋一时寻不得什么好借口,干脆不编了,直接对谢龄说:“我能不回答吗?” 谢龄目光回到洞口,道出一字:“能。” 萧峋听出谢龄有点儿不高兴,暗暗一叹,取出这人给的剑。 谢龄眼神变了,他寻思你不是说要和这里的主人“好言相说”吗,但见萧峋手起剑落,向着山洞劈了一道剑气。 剑气炸得洞口乱石横飞。 紧跟着一声暴喝从洞内传出:“何方小儿,胆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人影随之闪出。萧峋连看都不看这人长得是何模样,脚尖在地上一点,掠至这人面前,又出一剑。 萧峋并非行不义之事。洞天福地本就不为谁所有,各人凭借武力占取,这里的主人既然敢占,就得做好被夺走的准备。 这一剑劈的是脸。那人瞧出意图,自然要闪躲,受伤的部位变成肩膀,给萧峋狠狠捅了一个窟窿。 “啊!” 血溅当场,一声痛叫。 萧峋招式不停,出第三剑。 “别打了别打了!我让给你们!我把这地方让给你们!”这人告饶,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面前这清静境小儿竟能将他逼至此,拼了毕生的眼力在萧峋剑下寻得一处间隙,闪身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