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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谢龄挑了下眉, 眼底有笑意。 “哈?”萧峋疑惑, “为何?” 谢龄语重心长道:“因为大多说这种话的人, 都一去回不来了。” 萧峋眼中疑惑更甚, 兼有几分震惊:“怎会如此!” 谢龄不知该如何解释,便也不解释了,藏住眼里的笑, 只说:“就是会如此, 这样的话以后你也要少说。” 谢龄把碗收去厨房。萧峋跟在萧峋身后, 寻思那话好几次,未曾寻思出个所以然。他打算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忽见谢龄回身,抬手往他头上敲了一记。 “明年也会陪你的。”谢龄道,末了添上一句,“以后都会。” 萧峋先是眯眼,再弯起眼。谢龄把用过的锅和菜板清理干净,萧峋寸步不离他,视线在厨房里打量着,问:“你还未用早饭,想吃什么?” “没什么想法。”谢龄实话实说。 萧峋思忖几许提议:“你喜欢的锅盔还有一些,吃这个如何?” 谢龄点头说好。 用过早点,谢龄回房换外出的衣衫,和萧峋一起离开云舟。 萧峋将云舟收入袖中,撑了一把伞在谢龄和自己头顶。两人身法轻盈,饶是雪积得极厚,也不曾留下足迹。 但雪越下越大,风越来越狂,伞撑不住了,唯有收起,换成阵法结界。 谢龄眺望四野,忽然想起了越九归,原因是那家伙有高原反应。 也不知道越九归现在如何,他那通讯法器的制作进度又是如何,是否能够顺利完成。 惦记一番友人,谢龄将思绪转回置身的这座雪山,与先前走过的那些地方相同,这里没有任何秘境的存在痕迹。 开启小遥峰的钥匙是死亡时间在七天内的寂灭境,眼下是叶轻鸿死后第三日,时间剩得不多。 过了半日,仍然寻找无果,不远处出现一个山洞,谢龄对萧峋道:“不如休息一会儿。” 萧峋牵起谢龄的手,手指搭上他腕脉。他以为谢龄身体哪里不舒服,却听得谢龄说道:“我没事,但我认为你该休息了。” 在高原雪山上行走,于修行者而言并非难事,但为了找到小遥境,萧峋释放出了探测法宝,一路上都用灵力维持。 “无妨。”萧峋摇头。 “休息。”谢龄语气变得强硬,不容萧峋置否,反手将这人手扣住,拉着他他向山洞。 萧峋的目光落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轻轻笑了一声,应得无奈:“好。” 山洞里有人到访过的痕迹,不过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了。谢龄将这里稍微收拾了一番,拿出一个蒲团,盯着萧峋坐下,盯着他收回法宝,盯着他打坐调息。 他和萧峋,一个在寂灭境,一个在神心空明境,都已辟谷,无需饭食饱腹,当下这个情况,便省了午饭,时间都用来给萧峋恢复精力和灵力.。 过了一个时辰,两人从山洞出发。天空出起了0太阳,但雪还在下。 至夜间,结果依然。萧峋寻了处风景好的地方摆出云舟,结束这一天的探查。 萧峋温了一壶酒,和谢龄坐于茶室间,对着一双烛,赏山间夜雪。 酒是果酒,喝来酸甜,几案还有佐酒小菜两盘,分别是麻辣小鱼和牦牛rou干。谢龄在几案旁摆了个炭盆,底下埋了几个红薯。纵使想要做的事情毫无头绪,但生活总要有点仪式感。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追着一片雪花,从天穹落到窗框处,慢慢舒了一口气,同对面的人说起:“或许,密宗活佛要我们找的并非小遥境。” 萧峋趴在几案边上,下巴抵着自己的手肘,眼皮一掀,视线刚好越过烛火。他眼中的谢龄周身都晕着微光,乌发如缎,眉目又冷又温柔。 “若是将西北这一片转遍还未寻得,咱们就去西南。”萧峋道。 谢龄回过头来,不再看着窗外,看向萧峋:“佛门的事,讲求一个缘。”这话说完.谢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寻的就是一段机缘,但寻到之前,又须得和机缘有缘。 “或许是我和它缘分未到。”谢龄又道。 萧峋直起身,语气坚定:“不会的。” “这事不必强求,也无法强求。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谢龄摊开手。 这是真心话,他身上的伤若能治好,自然欢喜;若是治不了,也无妨。现在的他算半个寂灭境,若炼体境界再提高一些,还能多加一点儿,于他的生活而言,已是足够到溢出了。 虽说当今江湖有动乱趋势,但乱头的来源瑶台境中,三寂灭境已去其二,同瑶台境联手的青山书院也失去了自己的寂灭境独苗,余下那些虾兵蟹将,古松和宗主怎可能对付不了? 萧峋却不这样认为——谢龄想法中的后者,萧峋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过。江湖是稳是乱,他不关心,他带谢龄来雪域,其中目的之一就是避世。 在萧峋看来,伤就是伤,就算不影响生活,依然得治。 “我会找到的。”萧峋捉住谢龄的手,细细抚过他掌心里的纹路,说道,“若是雪域的人无法治好你,我们就去其他地方。天下之大,总能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他话语很轻,跟窗外呼号过去的狂风相比简直如同蚊声,神情却是认真,漆黑的眼瞬也不瞬望定谢龄,固执又专注。 谢龄沉默片刻,轻笑应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