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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龟低下了脑袋,尾巴轻甩,没有应声。 “现在却是什么都不怕了。”古松声音渐轻。 这话过后,古松也不再继续说谢龄。 良久,他自袖中取出一瓶丹药,服下数颗,盘膝坐定。 “我这里无需照看,你去他那里吧。”古松道,屈指一弹,打开殿门。 云龟又在这里待了片刻,才掉头离去。 契玄峰上的事情处理完毕,谢龄回到鹤峰,喂了云龟几颗它喜爱的炼体丹药,将自己关进寝屋,开始疗伤。 晚间时候,谢风掠来了一趟道殿,为谢龄送来茶水饭食,将殿中廊上庭院的灯一一点亮。谢龄同他说了几句关切的话,收下这些东西,却不曾动过。 他没有胃口。寂灭境的人,也无需进食。 夜来风急,斜雨落成细雪,吹进谢龄半敞的窗户。 除此之外,这一夜无事发生。翌日亦然,不过派出的探子传回消息,“联军”退到了莲花山上,并无解散的意图。 谢龄到黄昏才处理完所有事情。谢风掠直接将饭菜送到契玄峰,他想了想,将它们喂给了云龟,然后去探望古松。 又是一场夜雪,下在夜深人静时,比昨夜大,在外面稍微停留一些时间,发间肩头便沾满细细的白色。 谢龄和云龟一道来去,它的背壳上也覆了一层雪。谢龄替它清理干净才走进自己的寝屋,取出一盏夜明珠做的灯,照亮屋中沉寂了好些时辰的黑暗。 天公不美,晚上能做的事情不多,除了练字画画看书,还是练字画画看书。谢龄从芥子空间里寻了本话本出来。他应对了一整日的事务,头昏脑胀,却不愿意就这样睡了,对着这话本看了好一阵,才将上面的字看进去。 讲的是个精怪故事,情节俗套,谢龄一边看一边猜接下来的发展,几乎全猜中。 他怎会有这样的话本?谢龄忽然觉得奇怪,转念记起,这好像是萧峋落在他这里的。 那姓萧的家伙看书口味这样差?谢龄一脸嫌弃地把书丢开。 谢龄打算睡了,正要起身,却见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了。有个人自然熟稔地走进来,红衣银发,眉眼生得很合谢龄喜好,一边拍身上的雪一边嘟囔着:“怎么都不点庭院的灯?”拍完了雪,他反手关门。 能在鹤峰道殿这般自如来去的,除了萧峋还有谁? 这姓萧的家伙不打招呼就回来,谢龄先是一惊讶,不自觉站起身,继而蹙起眉:“你来做什么?” “你这个问题……”萧峋表情变得古怪。 他大步流星走向谢龄,将人按回椅中,双手抵上椅背,一脸凶恶:“我来偷情!” 第159章 谢龄被萧峋这话弄得哭笑不得, 一时没给回应。 萧峋又凑近他几分,眼眸垂低复抬起,问:“宗主大人是想赶我走?” 萧峋身上有浅淡的檀香, 谢龄亦是如此。清幽的气息彼此交缠,谢龄有些烦闷的心情忽就平和下来。他望定萧峋的眼睛,安静数息之后,伸手将萧峋衣领一抓,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这个吻由谢龄开始,但点火的人是萧峋。 萧峋才从外面回来,指尖冰凉,谢龄却觉得被他触碰像有火再烧。他三两下抽掉谢龄的腰封,扯乱外袍和中衣。 夜明珠散发出的光芒柔和, 落在萧峋发间,像流淌的银。谢龄眼神逐渐迷离, 但终究惦记着有更要紧之事,手抵上萧峋的胸膛,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嗯……先说正事。” “这难道不是正事?”萧峋拿掉谢龄的手,语气跟灌了蜜似的,甜到醉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算算, 我们多少年没见了?” 谢龄向后闪躲, 试图将话题掰回:“你这是从阴墟回来了?才两日,比我想的要快不少。” 萧峋的动作停下,神情变得严肃:“你的意思是我很快?” 谢龄:“……” “原来我一直不太让你满意。”萧峋的语气带上叹息。 “……喂。” 不容反驳, 谢龄被萧峋带到床上。 捞来一个枕头垫在谢龄腰后, 他又从袖间取出一条系着铃铛的缎带。谢龄一见这玩意儿就想起先前萧峋折腾的花样, 立时改口,坚定说道:“满意!” “不像实话,不信。”萧峋笑起来,不由分说将缎带覆在谢龄眼前,手指轻巧地打结。 动作之间,铃铛不停发出脆响。 这一回萧峋只是蒙眼,未做别的事情。谢龄也不再提其他话题,遂了萧峋的愿,唇齿溢出低吟。 窗外雪越落越大,有细微的闷响传来,是远处被压断了一根树枝。种在庭院里的红梅纷繁盛放,风拂之下,散出暗香。 屋室里燃着清檀,熏风暖软。 用来蒙眼的缎带被扔到了床下,濡湿的痕迹蔓延在地。谢龄眼睫在颤动,轻轻喊了一声:“萧峋,” “我在。”萧峋握住他的手回应。 “萧峋。”谢龄压低眸光,有些失神,一遍又一遍重复萧峋的名字,没有太多的含义。 萧峋运起双修心法。他时而同谢龄这样来一遭,说辞是提前练习、共同进步,谢龄早已习惯,接纳从容。 两道不同的灵力回路被连通,真元流转平和缓慢。谢龄不觉得这一次和平时有何不同,但渐渐的,在真元和灵力之外,萧峋还渡来了另一种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