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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大师兄仰头看天,说:“红尘易变,人心不古,如此灯红酒绿的俗世,或许已无我等的容身之地!然则,修士此生,向死而生,何曾在意过世人的想法!哪怕这一战最终粉身碎骨,哪怕胜了得不到俗世的半子赞颂,我依旧愿为‘道’和‘真’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 四个师弟一起高呼,胸腔里涌动着澎湃的热血。 “出发吧!” 大师兄一脸严肃地带着四个视死如归的师弟们,飞向被阴脉缠住只能在山中无止境的循环行走的李明山等人! …… …… 许广成两人下山后,拜访的地方是观音庙。 入了山门,许广成也是不客气,直接对沙弥说:“主持方丈在哪里!” 沙弥也是客气,说:“施主,您若是有预约,我立刻为您带路,若是没有预约,可以去那边补一个预约……” “现在见和尚也要预约吗?” 钟武川感觉世界变得太快,他有点跟不上。 沙弥笑着说:“来这里的人太多了,不得已而为之。” 说完,他又向许广成使了个礼:“施主,您的预约……” “我没有预约,但是你们的主持会在三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因为他不敢不来。” 说这番话的时候,许广成的表情可以用和颜悦色来形容。 沙弥却不觉地心头一凛。 他要赶紧跑入禅堂将这件怪事告诉自己的师傅。 沙弥的匆匆离开并没有让许广成色变,他饶有兴致地在观音庙里走来走去,钟武川摸不出他的心思,也只能跟在后面,心里暗自嘀咕:观音庙的主持莫非也有其他的来历? 正当他忍不住好奇心想要主动问许广成的时候,主持出现了。 和大众印象中的披袈裟握禅杖不同,观音庙的主持日常也只是穿着黄色的僧衣,他一路慌张地走来,走到许广成面前,低声下气地说:“许道友……” “听着口气,你似乎早就知道我是谁?” 许广成对观音庙主持说话的口气透着让信徒不满的倨傲。 主持却不生气,胖胖的脸上堆出和蔼的笑容:“许道友是修真界的风云人物,昨日去李家参加丧葬的时候,我是一眼就认出了许道友!” “既然认出了我,为什么又……” “因为我是无名小卒啊!无名小卒怎么敢在大人物面前卖弄存在!” 主持满脸的谦卑恭维,好像一只哈巴狗。 这让钟武川的好奇心像野草一样乱长:主持他到底是什么人? 许广成“听”到钟武川的心声,说:“主持你实在是太谦虚了,能够轻易变换灵魂的尚且是无名小卒,那我这种除了多活几年没有任何长处的家伙岂不是连无名小卒都算不上?对不对,乌利亚!圣殿骑士团的——前首领!” 刻意加上的“前”让钟武川都觉得许广成有故意欺负人的意思,主持的表情却很平静。 他单手做佛礼,说:“许道友,请问乌利亚是谁?为何这名字听来不像华夏人士?” “哈,你不知道乌利亚是谁,那真是不容易啊!” 许广成语出嘲讽。 主持故作无奈地看向两人,说:“听许道友的口气,莫非这乌利亚还是个很有名望的角色?恕我无知,鄙人多年在山野,和外面已经脱节太久了!” 此言一出,钟武川顿时觉得主持有点做作, 要知道,现代社会只要有平板有网络,就能知道天下事。 扭乐镇虽然是小地方,可是这边的村民也都会用微信,观音庙甚至还有专门的网站,专供在外打工的镇民在线拜祭烧香,怎么可能存在主持和外界完全脱节的情况! “他撒谎,”钟武川对许广成说,“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在撒谎,我想知道他打算撒谎到什么时候!” 许广成的笑容带上了血腥。 他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扭动,主持立刻被看不见的力量卡住脖子。 “露出你的真本事,或者被我掐死在现场。”许广成说,“不要以为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就能肆无忌惮!我能找到你,自然也能找到你藏身体的地方!” “……许道友,我不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只是……只是一个普通的……普通的……” 主持的脸变得通红,双脚也离开了地面,摇晃着,挣扎着,异常的痛苦。 许广成却没有收手的意思。 钟武川此时也纳闷,问:“老许,你把主持都提起来了,为什么周围的人都……” “你没发现我们身边有一个结界吗?” 许广成的反问让钟武川终于意识到身旁的空气流动确实有点不同往常。 而主持听到许广成说四周存在结界的时候,本就憋得通红的脸迅速朝着紫青色方向发展,他痛苦地挣扎着,煎熬着:“放过我……我……我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许广成持续着似笑非笑。 钟武川看他的笑容带着诡异的味道,有些发慌。 这时,上空突然响起怒吼—— “邪魔外道,速速离——开——” 上空一阵噼里啪啦,结界像玻璃一样破碎,只是还未落地就化为光芒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