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在线阅读 - 第1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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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言礼苦笑着轻轻点头。

    在学校门口分车的时候,任景秋坚决邀请季言礼坐他家的车,奚野二话不说就把学长推进自家车里了,任景秋又热情邀请陶莓坐他的车,陶莓毫不犹豫地也上了奚野的车。

    任景秋:“真的要这样吗?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地去医院?”

    季言礼于心不忍地要开车门:“要不然我去小任的车上……”

    奚野笑得很坏:“开车。”

    小林司机一脚油门下去,季言礼无奈地扒在窗口挥手,任景秋变成了倒车镜里抗议着挥舞拳头的金色影子。

    清溪医院。

    寡言少语还怕生怯场的陶莓看到季以禾就变成了喋喋不休的话痨,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季以禾无可奈何地劝她赶紧回家写作业。

    “我以后要和你一起回家。”陶莓擦着眼泪。

    “你这小胳膊腿有什么用。”季以禾坐在床上,“跟我一起挨打吗?”

    陶莓抽泣得更凶了:“呜呜呜呜呜呜……你脸上留、留疤该怎么办啊……我家有祛疤的膏,我明天给你、带、带来……”

    季以禾摸摸自己的脸,颧骨下那道狭长的划痕挺明显的,无所谓地耸耸肩:“随缘吧。”

    任景秋突然大声道:“没事!你要是留疤了,我就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侧脸,“——跟你拉一个一模一样的对称的口子!”

    季言礼瞳孔地震:“答应我,千万别这么干。”

    奚野乐得靠在墙上:“答应我,你哥打死你的时候让我旁观。”

    “啊,对了,你来了。”季以禾慢悠悠看着任景秋,仰头拉了拉季言礼的衣角,“哥哥,有事想跟你说……你之前不是问我钱从哪来的么?一小部分是我卖头绳赚的,剩下的……”

    任景秋大叫:“卧槽,季以禾看在我们是好兄弟的份上,你不能恩将仇报!”

    季以禾盈盈一笑,指着他:“是任景秋给的。”

    季言礼:“???”

    任景秋感受到学长身上凛然突变的气场,瑟瑟发抖地抱着奚野的胳膊:“学长,我还是大丈夫的对吧?”

    季言礼狐疑地看着他:“任景秋,你为什么要给以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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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任景秋:我选择死亡。

    系系有话说:猫猫叫加百列!是女孩纸!!眼睛像大海像星空的小布偶!

    第69章

    “为了……为了感谢她。”任景秋在学长威严的注视下,顾左右而言他,“季以禾,热心帮助同学,总是对我给予莫大的照顾和关怀,为了感谢她的帮助,我就给了她一点点钱。”

    季言礼眉头皱得很紧:“帮助同学是应该的,再怎么样也不可以有金钱交易……多少钱?”

    任景秋:“几十。”

    季以禾:“八千。”

    季言礼惊呼:“八千?!!”

    任景秋急忙道:“都是日积月累变多的!我还以为就是几十呢!”

    季言礼头晕目眩地靠在墙上,揉了揉眉心:“那……她到底帮了你什么啊?”

    任景秋:“就是帮了……很多……”

    季以禾掰着指头:“抄作业,抄课文,写检讨,考试作弊,陪他去美术馆,陪他去图书馆,陪他去书店,陪他去水族馆,陪他去动物园……还有漏的吗?哦,陪他去珠宝拍卖会。”

    任景秋窒息地环抱着自己:“季以禾你今天是怎么了?”

    季以禾抿了抿唇,满脸写着‘我是个从良的好孩子’:“哥哥不会怪你的,他只会怪我。”

    奚野伸出胳膊搀着快要晕厥的季言礼,笑得想死:“学长,你缓缓。”

    季言礼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抄作业?!”

    任景秋:“偶尔,偶尔。”

    季言礼:“写检讨?!”

    任景秋:“一次,就一次。”

    季以禾插嘴:“五次。”

    季言礼都破音了:“考试作弊???!!!咳咳咳……你们知道你们违反了大概十几条校规么???”

    最近他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了,难道整个翰林只有校狗和他在遵守校规么?!

    奚野安抚得摸了摸季言礼的头:“正常,正常。”

    季以禾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坚定道:“哥哥,看在他昨天救了我的份上,这事和他没关系,都是我的问题。”

    季言礼长长叹了口气,季以禾坦白这件事的时机抓得实在太巧,任景秋帮她出头,他们一家都欠他的。

    季言礼只得勉强道:“我不会怪他……但是这个钱要还回去。”

    季以禾忍了又忍,还是抓着被单嘟囔道:“为什么要还啊,反正他家很有钱么……”

    任景秋立刻帮腔:“对啊八千块钱而已!我抽个武则天的皮肤都要两千呢!学长,真不要还了!都是小意思!”

    季言礼看着季以禾垂着眼睫的神情,胸口像是突然被石块堵上了似的,闷闷得透不过气。

    这么多年他都很怕听到季以禾说为什么别人有的她没有,为什么别人有爸爸她没有,所以他想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娃娃甚至给她报辅导班,想给她所有其他小孩有的东西。

    只有钱,他自己没有,所以也没法给季以禾。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半晌撑着膝盖,平视着她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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