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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没干!”季言礼无辜大喊。 “你能不能不要咬嘴唇,也不要舔嘴唇,不要露出舌头,不要哼哼,也不要弯腰,不要拽领子,不要摸头发,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后颈,最好把锁骨也遮起来,嗯……”奚野凝视着他,指尖隔空顺着他的轮廓往下滑,“还有耳朵,肩膀,腰,手腕,脚踝,哦对,还有屁股。” 季言礼满脸问号:“你的要求真的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吗?屁股?我什么时候没穿裤子了?” “没有办法,我还是能看见。”奚野皱眉,见鬼的他居然真的很严肃,“你可以想办法让它不要看起来那么翘和柔软。” 季言礼的脸涨得通红,猛地捂脸埋进沙发里,过了一会抬头强装镇定道:“我求你了,奚野。” 求他什么呢,季言礼卡住了,他不能不听,他非得仔细听还得记住不可! 要人老命了。 “我明天……”季言礼努力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和羞耻心,“穿两条内裤可以么?三条?” “三条吧。”奚野思考,“还有,我又想到新的了,你不要吹东西。” “什么?”季言礼完全无法理解。 “你上次就吹了,”奚野说,“吃烫的东西的时候,甚至吃冰的你都吹一吹,还有,上次给我用酒精消毒的时候,你习惯性地吹一下。” “我怕你疼……所以那怎么了?” 奚野说:“我硬了。” 季言礼重新把头埋进沙发,深吸一口气,结巴道:“我……我下次注意,不过,你,额,你这么容易……那个吗?” “你不反省一下自己么?” 季言礼简直难以启齿,但本着要陪他过易感期不得不对他的敏感地带有所了解的严谨科学的调查精神,还是红着脸问:“……那你,一般都什么时候,又因为什么……硬啊?” “就几乎,怎么说呢,你身上每个地方,你干的每件事。” 季言礼:“……” 季言礼的表情僵硬了,颤抖的目光一寸寸往下挪。 奚野面无表情:“现在没有。” “好好好……”季言礼快要崩溃了,“还有别的吗,你说,说吧,我全都照做就是了!” “你这个发言很危险啊,学长。” 季言礼欲哭无泪。 奚野看着他,揶揄的神色消散了些,笑了笑:“没有了。” “真的?” 奚野低声说:“嗯,没有了。” 但是季言礼出于刨根问底精益求精、非要把问题钻研透彻、和绝不放过一丝细节的学术精神,两人又继续讨论了一些“如何让奚野感到愉悦”的方法,尤其是这种愉悦在易感期中无法迎合理智思维和高级享受,只能回归□□裸的本性,话题一度向着限制级的方向无底线滑坡。 一度他们的讨论角度刁钻诡谲到了“如何把季言礼眼尾的小痣给遮起来”,因为作为评审的奚-大法官-野表示自己看到那颗痣就想X,然后就着“季言礼到底是戴眼镜更涩还是不戴眼镜更涩”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探讨,最后奚野说都一样,因为戴不戴他都想X。 在这场破天荒的坦诚交心中,季言礼对奚野的认识上升到了一个哲学层面,在这个层面上原来奚野的想法还是很单纯的,对他的欲望也是很单纯的。 总之就是想X他。 真是,非常的,单纯。 最后季言礼只感到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因为一直在深呼吸导致氧气过多,还是忘了呼吸导致缺氧,总之一番天旋地转云里雾里,脸像发烧一样guntang,也不敢看奚野,就低着头抠自己的衣角。 “差不多了吧。”季言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无助地看了看奚野,“我都记住了,我都会注意的。” “你后悔了吗?”奚野突然问,定定地看着他,“后悔了还来得及。” “后悔什么?”季言礼瞪了他一眼,把破裂的羞耻心扔到一边,“也不是很难么,我还以为你有更多要求呢。”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就过来,如果有什么能讨论的,我们还有时间谈,你晚上一定要好好睡觉,知道吗?” “知道了。”奚野拖长了声音道,站起身送他,“要不然你留下来我们边睡边聊。” “梦里见吧。”季言礼拎着包背在肩上,动作有些僵硬和不自然,他摸了摸额前的头发又说,“我来之前,给你带巧克力冰淇淋怎么样?” “好啊。” 大门推开,户外的热风夹着花香呼啦啦扑面而来,刮过在空调房憋了一晚上的冷冰冰的肌肤,蝉鸣声交响乐一样骤然响起,如海浪一样涌动。 奚野用脚跟抵着门,抱胸靠在门框上,屋里亮堂的灯光在他身上勾出金色的轮廓,碎发垂落,唇上勾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季言礼已经走了两级台阶,突然听到奚野又喊“学长”。 他回头看,逆光中奚野高大英俊,鼻梁高挺,眼里反射着明亮的光。 “我刚想起来,上次易感期你是不是抱我了?似乎有用。”奚野笑笑,“你当时怎么做的?好像不对吧?你抱我一下试试。” 季言礼心说抱你就抱你,哪还有对不对,但是大少爷难缠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于是又转身走上台阶,伸手抱了他一下:“这样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