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多血质和抑郁质在线阅读 -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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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文是:“我们100天啦~要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爱心]”

    我把手机屏幕按熄又亮起,点开给魏丞禹看:“我meimei百日啦。”meimei终于睁开了眼睛,整个人圆滚滚的,乖顺地趴在mama身上。她应该想不到有那么多人为她庆祝百日。

    魏丞禹多看了两眼评价:“啊,这么大了,挺可爱的。百日宴吗?好豪华。”

    “嗯。”我把手机放回衣兜。不知道我百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偶尔也会有点羡慕。

    开学以后,教室后排的黑板报贴上了倒计时牌,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做了百日誓师大会。

    作息也有了变化,原本只需要七点半到校,现在提早半个小时,每天都有默写和小练习。除了周五,每天上完课都衔接一门科目的考试,这下一整条年级都是同一时间放学了。

    刚开学的两月还是很冷,天也黑得早。我走在路上手臂夹着英语词汇考纲,魏丞禹走在我旁边,一手拽着我围巾的尾巴捂自己的手:“mental,精神的,心理的。”

    我懒得打开考纲,手藏在口袋里直接说:“persuade。”

    他先拼一遍,再答:“说服,劝说。”

    一路说到家门口,他终于放过我的围巾,接回自己的考纲手册:“今天的正确率太惊人了。”

    我回答:“说明按照记忆曲线背单词有用。”

    之前魏丞禹反映,自己明明已经背了几学期的考纲,仍然做阅读理解时看见许多单词非常眼熟,但反应不出意思。为解决他的困难,本人专门在网上习得记忆曲线背单词法传授与他,效果令人欣慰。

    魏丞禹点头:“今天回家再按照顺序复习下面的list,我觉得再过个两遍也就差不多了。”

    我站在阶梯上,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冲他摆手:“拜拜,加油,坚持就是胜利。”

    第一次月考成绩张榜。自从高三以后,因为每个人选的一门加课不同,四门总分的参考价值比较小,年级组会以语数英的总分和四门的总分都进行排名,理科和文科的前十名还会张贴红榜在走廊上。

    虽然每次都张贴,但基本都是那几个人。理科前三永远是王雪滨,李丹和童铭,文科第一永远是何月彤。顺带一提,每次在文科红榜的屁股可以看到本人的二字姓名。

    这次我的语数外排年级第六,加上历史可以排第四。不过因为文科选的人比较少,一共就五六十号人,陆河划线的时候,说的是如果要考211,就得起码考年级前十,本市的话,分数需要更高一点。

    中午和魏丞禹吃饭,我旁敲侧击:“你们班考的怎么样啊?”俗话讲以大见小,如果他情绪不佳就不继续往下问了。

    魏丞禹答:“班级当然是第一啦。”尾音调上扬且松弛,感觉心情不错。

    果不其然,下一秒不打自招:“你怎么不问我!”

    “哦。”我当捧哏,“多少?”

    他答:“进步了,三门年级三十一,四门二十八!”

    我问:“刘育华给你们划的一本线和211线是多少?”

    魏丞禹:“留在本地的话,一本前三十五吧,211前二十五,说的很保守。”

    吃完饭我回到教室,喊他跟着我过来,把一叠复印件递给他。是我专门整理的,但如果直接给原件就太明显,还是去复印了一下。

    “这是我整理的语文答题模板,大框架都是陆河上课讲的,我就是又分类整理了一下,给你复印了一份,不会答的话就先背下来往里面套。”我说,“底下还有两张是背诵诗词的归纳卷,我用笔圈划了点易错字和易错句,你有空也可以看看。”

    我边说边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都是我的真迹,是否有用也是未知。但他在努力学习,我也很想助一臂之力。

    我装得很不在意:“你拿去吧,有需要的话就看一下。”

    魏丞禹接过去没有走。周围吃完饭回班的人变多了,看到有个不是本班的站在那里都偷偷打量。我推了推他,明示道:“拜拜。”

    他突然没头没脑说一句:“你的字写的真好看啊。”

    “谢谢,”我一赧,催促道,“你快走吧。”

    他朝我笑了笑,如我所愿,很郑重地收下,说:“谢谢你,我会好好看的。”

    黑板报上的倒计时数字一天天变小,期中考试是二模,区里统一出的卷子,还有一个定位。

    与魏丞禹之前在年级四十名徘徊类似,我的成绩也在维持在年级六七名上上下下,区定位大概在十五浮动,好还是不好完全看数学发挥得如何。不过我也没有什么上进心,觉得能保持这个排名已经很不错。

    前面很稳定,是一众的女生,何月彤虽然选了文科,但是数学很好,每次都是年级第一。

    这次具体的成绩单是下午出的,放学回家的时候,魏丞禹一直没有说话。

    我走在他旁边,嗅到不妙的气息。

    他的行为果然很反常,走路低头看手机,一会又把手机放回衣兜里,一会重新掏出来,尤为沉默。后面自行车响铃都没察觉,我赶紧把他拉到旁边。

    我问:“你在干嘛,一直看手机。”也不和我说话。

    魏丞禹头微微后仰,半晌道:“妈的什么学校都考不了,出来搬砖。”

    我心想那应该不至于,最多是含泪子承父业:“怎么了,年级多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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