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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逸垂着头,拿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着,气若游丝:“大小姐愿意我抽多少下,才解气,才愿意放过我,请说。我当时因为气愤,用力过猛害得大小姐躺床上数天,虽然宋夫人没有责罚,但我心中有愧。大小姐愿意罚我,我也心甘情愿。” 他顿了顿,干涩着声线道:“但大小姐要记住,大小姐日益如此堕落,对得起天天cao劳的宋夫人吗……宋夫人让大小姐娶我缘故就是为了振兴宋家,掌管宋家……你怎么能还如此……”他垂着眼睑,沉沉的黑眸闪烁了一下。 “娶你?我不要……”这什么跟什么啊……宋晓一脸惊吓地后退了一步,条件反射地回绝道。 沈君逸低着头连连冷笑,若手中有剑他一定一剑刺过去,但他同样也知道,他不能伤对方一分一毫。 沈君逸低垂着头沉思的摸样在宋晓眼里就是眼前的红衣美男被她的话伤了心,脸色苍白的垂着头,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红衣美男 “大小姐究竟想如何,请明说吧。君逸能办到的自会办到。” 见宋晓一直抿嘴不答,沈君逸略一迟疑,一时间吃不准宋晓的心思,便继而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我对正夫的位子没兴趣,大小姐若是不满,找宋夫人谈便是。大小姐若想和寻常一样寻花问柳也行,我绝对不会干涉。只要,别拿刚碰过别人的手碰我……毕竟宋夫人有恩于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答她,不奢求什么……” 沈君逸说时,语气越发急促,脸色苍白中泛着诡异的红字,身子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突然软了下来,鞭子从他的手中滑落。 宋晓鬼使神差地上前了一步,将鞭子稳稳地抓在左手心里,而另一只手轻轻地扶住了对方,并向她怀中一拉。 好轻…… 宋晓皱了皱眉,她从未想到自己竟然能半抱着一个陌生男子。 “你怎么了……”宋晓急切地呼唤着,右手环绕在他的腰间,轻轻的碰触着都觉得他浑身烫得异常。 “哐当”一声在她耳边炸开。 门突然被人踢开,清晨的微光洒落在了房内。一瞬间的光亮让宋晓措手不及,她不由眯着眼睛望向门口突然聚集的人群,只见人群之前,一个面带威严的华服中年女子站于门口,逆光之下,宋晓看不清她的容貌,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不知道为何她能清楚明晰地感觉到对方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中年女子一见房中的情景,脸色刷得变得惨白,走上前去就拍掉了宋晓手中的鞭子,甚至对着宋晓的脸一巴掌的挥来。 然而她的手却在宋晓的脸颊边停住了,她气得颤抖着身子,却又下不下狠心来对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下手,只能对着呆呆站立的宋晓怒道:“晓儿,你怎可如此对待你的正君!你答应为娘什么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mama……”宋晓轻轻地挪动了嘴角,在看清女子面容的刹那,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一个箭步地扑入了女子的怀抱中。而原本被她扶住的沈君逸因她的松手,摔落在了地上,原本就因发热神志不清的他,此时更是昏迷了过去。 “mamamamamama,晓晓好想你,晓晓好想你……” 宋晓紧紧地抱着女子,在她的怀中低声哭泣着。 她是在做梦吗?她的mama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的眼前,而不是如七年前般,冰冷地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 如果是梦的话,她愿意永远也不要醒来…… “你这傻孩子怎么了?”宋鑫见女儿扑到自己的怀里不停地流着眼泪,嘴里嚷嚷着胡话,吓得魂都出来了,哪还敢有半点责备。她对于宋晓,对于卿陌唯一的女儿,除了疼爱,便是宠溺,是那种放在手心里都怕化的溺爱。但就是这种溺爱,导致了自己疼爱的女儿飞扬跋扈,骄傲放肆,在外随意欺辱男性,惹是生非,目中无人,整一个纨绔女!凤凰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什么……”宋鑫见宋晓抬起了头,擦了擦眼泪,对她笑了笑,眼里满是喜悦,她的脑中更是乱成了一团。 自从卿陌死了,晓儿何时对她亲热过,此时如此不正常,嘴里还叨念着奇怪的话语。宋鑫连忙将怀中的女儿看了又看,眼里又惊又恐,晓晓的身上怎么全是血迹,难道…… 宋鑫不由问出声道:“晓儿,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君逸身上怎么都是斑斑血迹,你为何手中拿着鞭子和蜡烛……” 今早,她刚回来时便是听了下人的闲言碎语,说是晓儿要用鞭子和蜡烛惩罚她新娶的正君,他连忙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然而还未到门口,便听到了房中传来一阵鞭打的声音,她唯恐不妙,连忙踹开了房门,看到的便是沈君逸晕倒,而晓儿手里拿着罪魁祸首的皮鞭。 宋鑫的心中还是有些期盼,希望事情不是府中下人所传的那样。这样,她如何对得起沈君逸的父母,如何对得起她给沈君逸的承诺。 抬起了头,这一次,宋晓就着初晨的阳光仔细地看清了她面前的女子,那个女子真的和她的mama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对方的穿着太过怪异。一身蓝色长袍,腰间配着一块成色上佳的白玉,长长的墨发高高的束扎,庄严又散发着几丝的贵气。最最主要的是,她比mama年轻了十几岁。mama早些年就是太过cao劳,额头上的皱纹十分明显,所以才会早早的离开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