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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人盯住她了吗?” 刚才正要刷号牌的人高声喊道:“裁判,她插队,挑战无效!。” 裁判皱眉道:“挑战顺序以刷号牌的顺序为准,这位选手发起的挑战是有效的。” 那人还待说什么,身边突然多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伸出苍白瘦削的胳膊从他面前的感应器上抽走了号牌。 羲音站在台下,微笑着看向台上的木嘉月,声音清甜软糯。 “我看你刚才瞪我瞪得挺起劲的,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对付我的手段了。怎么你还没准备好吗?要不你再准备准备,我就在这儿等你,不急。”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羲音刻意拉长了声音,显得轻蔑又戏谑。 木嘉月倒是脸色不变,嘴角的弧度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不用,嘉月已经准备好了。” 顿了顿,又不甘心地回怼了一句,“我看道友穿的裙子似乎不方便行动,怕是还没准备好,不如,你再准备准备。” 态度看起来十分友善。 羲音眉眼弯起,“打你,不需要。” 说罢,动作轻灵地跃上擂台。落地的瞬间,羲音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看向脚下。 擂台上已经布好了阵法。 阵法暂时还未发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阵,羲音只觉得脚下像是陷入沼泽,踩下去软绵绵的,脚步有些滞涩。 想来之前羲音神出鬼没的速度让他们十分忌惮,木嘉月这个阵法就是为了降低她的速度。 对面的木嘉月嘴角勾起,柔柔地说:“道友,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羲音顿时明白过来,他们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对付自己的手段,刚才那一系列举动很可能是演给她看的,大概是想让她掉以轻心。 羲音现在觉得,他们就像是一群蚂蚁,布置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陷阱,等着大象踩进去。 她笑了笑,随意向前踏出一步。 木嘉月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当人处于阵法中,每一步都应该慎之又慎,只要有一步行差踏错,就有可能落入陷阱。 可羲音不懂阵法,也不知道应该踩哪里。她刚才那一步只是乱走,目的是为了激发阵法,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步踏出,擂台瞬间消失,周围成了一望无际的沼泽,对面的木嘉月和台下的观众都不见踪影。 脚下的烂泥咕咚咕咚地冒着泡,稍稍一动就不受控制地下陷,羲音的双脚已经全部陷入污泥中。 幻阵?羲音蹙眉。 阵法按照用途大致分为幻阵、困阵和杀阵,前两者以限制对手行动为主要目的,后者顾名思义,就是以击杀对手为目的。 三种阵法常常嵌套使用,一环套着一环。 比如现在这个阵法,进入阵中之后,目之所及全部改变,似乎就是幻阵。 可羲音觉得,木嘉月不可能只给她准备了幻阵这么简单的东西。 果然,正这么想着,耳中捕捉到一丝微不可查的破空之声。 羲音微微偏头,一根绿中带紫的针擦着她的鼻尖飞过,一股腥臭腐烂的气味涌入鼻腔。 有毒! 羲音看向针射来的方向。身后的泥沼中不知何时长出一株小臂长的植物,叶片肥厚,与污泥同色,叶片中央生出一支形同观音菩萨手中净瓶的花,花色也和污泥差不多,在地上很难分辨。 羲音看着它的时候,它一动不动,如同一株寻常的野草。 就在这时,羲音再次捕捉到脑后的破空声。这次她不闪不避,出手如电,瘦弱的手指如同铁钳,精准地夹住设向她的毒针。 她回过头,就见方才空无一物的沼泽中不知何时出现好几株同样的植物,她回头的时候,其中一株净瓶似的花朵正蠕动着,做出喷射的动作。 可是当她视线落在它身上,它突然停住,然后飞快地缩回污泥中。 原来如此!羲音霎时明白过来。 这些草可以从头顶的花中射出毒刺,但是对视线很敏感,被注视的时候,它们就如同普通的野草,一动也不会动。 而且它们可以随意伸缩,一开始它们就藏在沼泽下面,处于羲音视线盲区的草率先钻出沼泽,向她发动攻击。 这时,木嘉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如同带了回音。 “道友,鬼蜮草的刺有毒,毒素可以通过皮肤渗入肌理,现在你已经中毒了,快投降吧,否则毒入肺腑就晚了。” 一席话好似全为羲音着想。 “是吗?”羲音两指松开,指间夹着的毒刺落地,若是近距离查看,便会发现那根刺被羲音的指头夹住的位置附着薄薄一层冰。 “鬼蜮草?含沙射影,鬼蜮伎俩,的确很贴切。” 羲音向空中比了个“耶”,摇晃了两下,“你看我中毒了吗?” 手指有些营养不良的苍白,但是很干净,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木嘉月比金妙彤更能沉得住气,算盘落空也不着急,语气依然淡定,“道友想引着嘉月说话,来确定嘉月的位置吧?没用的。” 她的声音在阵法中自带3D立体环绕音效,确实很难确认方位,“既然道友实力强劲,那嘉月就不留手了。” 说罢,沼泽涌动,羲音周围冒出成片密密麻麻的鬼蜮草,每一株头顶都顶着鼓囊囊的花苞。 嗖嗖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