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不小心把首辅撩黑化了在线阅读 - 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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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贵人直直的盯着谢黛宁看了片刻,她的眸子颜色很浅,有些像赭色的琉璃珠子,泛着剔透的光华,一会儿之后,她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那是庆熙初年末的事情了,皇上入宫继位马上就要满一年,宫里大小事情刚刚安定,母亲就写信来,告诉我meimei有了三个月身孕,已被毛大人扶为正妻,要我帮扶一把,我于是依她意思,在这里召见了她……”芸贵人停下话头,指着空荡荡的秣华殿深处,“就是那边。当年有一张软榻,还有屏风,博古架,金鱼缸,宫灯……”

    她的手指慢慢移动着,眼睛里仿佛看见了过去的某个时刻,“meimei坐在我身边,手抚着肚子跟我说,她的日子好起来了,被毛江扶正了,还没了大妇娘家打秋风,不用典卖家产,她能扯两块好绸缎,给腹中孩子做衣裳。我跟她说,你好好过日子,马上就是年节了,宫里会邀请官眷和后妃家眷参加宫宴,到时候我去请淑妃娘娘允许,让她也入宫参加宴会,正式向那些仰着头用鼻孔对人的官太太们介绍她,她以后不用再低头做人。

    “她高兴的答应了,我们姐妹数年未见,可是真见了面,却发现体己话说不了几句,说完了这个就没有话了。小时候的事情仿佛被一个盖子盖住了,明明一起长大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样,过了半生之后,却觉得掀开盖子一看,饭一半糊了,一半生了,简直无法直视。她坐了没多久就走了,我心里特别不舍,可是只能拿出一件大氅给她披上,那是我特意为她做的,就是想告诉她,以后的日子有我,我会护着她的,不想她回去之后竟然就死了,毛大人还说,是我害死的她。”

    芸贵人摇着头,眸光落在棋盘上,似乎觉得此事十分荒谬难解,如那棋局一般令人困惑。

    谢黛宁默然片刻,突然问道:“那胭脂盒呢?”

    芸贵人诧异的抬起头:“胭脂盒?”

    谢黛宁淡声道:“对,我来这里之前打听过,刑部判齐静姝为惊悸而死之后,你的母亲和嫂子递牌子求见,可是你只是把当年带进王府的一个胭脂盒还了回去,并未见她们。”

    芸贵人想了一会儿,才道:“是有这回事。因我家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姊妹两个从小用的香膏,还有胭脂,都是母亲亲手磨制,后来我入王府,她嫁入毛家,都带了一盒母亲做的胭脂,胭脂用尽之后,我舍不得那个盒子便保存了多年。不过我还回去,却没有别的意思,我记得那时候我心痛meimei死讯,想必母亲也是一样,母亲看见胭脂盒,就如看见了我,我是想给她……留个念想啊!”

    作者有话说:

    开始查案子,哈哈,作者智商有限,莫要深究。。。顶毛逃走

    ◎最新评论:

    【不会姐妹俩互换了?】

    【真的好想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来啦来啦】

    -完-

    第55章

    ◎继续查案2◎

    ##55 云

    出了秣华殿, 崔瑗长出了一口气,她一面快步走着,一面笼起袖子在脸前不断的扇:“可热死我了, 你跟这个芸贵人一样, 两人一丝儿汗也没有, 那个怎么说的,是冰肌玉骨!”

    谢黛宁笑着递过一方帕子,又去捏她脸蛋, 嗔道:“又胡说八道!”

    崔瑗擦了汗,扯着她袖子压低声问道:“快跟我说说,成婚的滋味如何呀?师兄怎么样, 他待你好不好?”

    谢黛宁瞪她一眼,这丫头越发胆大了, 若是让崔淑妃听见了, 少不得一顿好骂, 忽见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堵在甬道拐弯处,正是刚刚见过的司马澈。

    崔瑗吓了一跳, 立马往谢黛宁身后躲去, 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袖子,谢黛宁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极力镇定着福身行礼见过。

    司马澈隐隐听见崔瑗话语, 他上下打量着谢黛宁, 虽和婚前一样打扮,眼角眉梢的春意却是难掩,他眼中立时平添了几分阴刻之色, 恨不能上手将那颜色抹净, “我又不吃人, 这般怕我做什么?”

    谢黛宁垂下眼帘,轻声道:“殿下误会了,从前年纪小不懂事,见到殿下,时有礼数不周之处,如今不过是多注意礼节罢了,并非畏惧殿下。”

    崔瑗听她这般说,也松开了手,略微站出来一些认真行礼见过。

    司马澈的眸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梭,片刻后才道:“同样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你们见着司马浚就不是这个反应,也罢,我不过是个多余的,徒惹人厌烦罢了。”他顿了顿,看向崔瑗道:“今日我是想找你,眼见我婚期在即,想请你屈就一二给蓉蓉做个傧相。这点要求当是不过分罢?”

    崔瑗愣了愣,张蓉蓉比她们年长,加上脾性古怪,素来是玩不到一处去的。但若说屈就,那可是言重了,她家势力虽大,但是如何比得上故皇后的娘家?

    但是张蓉蓉年岁大,这次选妃时,她同龄的闺秀早定下了人家,崔瑗在脑海里想了几个名字,都不合适,而且就算司马澈不开口,她那个父亲晓得了,也会逼着自己去,以示崔家和七殿下并未决裂。

    司马澈先开口,姿态倒是放低了,自知此事无法推拒,崔瑗只能点头答应。

    司马澈也不多说,扭头走了。

    见他离开,两人出了一口气,相视一笑,崔瑗抚着心口笑道:“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做女傧相了,听说超过三次就嫁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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