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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至少,现在还能企图护住公主。 思及此,清穗伏地:“公主,形势危急,公主应当早做打算。皇上计划已有十年之久,随着封地之行,公主被彻底推到危险之中。无论是太子,还是太子势力以下的人,都将不会放过公主的。” 楚映枝声音很轻地问了一句,就像是在问从前的哥哥:“哥哥不会,察觉到吗?” 哥哥自小便具备一位储君应当具备的所有品质,无论是军事才能,还是品德仁爱,哥哥从来都未让所有人失望过。这样一位储君,会看不出这样的阴谋吗? 清穗一句话便是打破了楚映枝的“幻想”:“公主,且无论十年之久,假亦是真。单论,即便太子殿下察觉到了,但凡太子殿下不能完全确定,但凡有一丝可能,太子殿下能够留下公主吗? “那可是...皇帝之位。” 楚映枝突然就轻笑出来了,此时她竟然没有多少怨恨哥哥的心思。 父皇设下如此之套,以十年宠爱为饵,是教哥哥,钻也得钻,不钻,也得钻。 只是不知,她轻轻望向了桌上微微闪烁的烛火。 她为饵,哥哥为鱼,那父皇,又是为谁谋的大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搬家,所以迟了一些,抱歉吖,宝子们,明天我给大家日万!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哟! ------- 女鹅崛起! 第43章 世子火葬场了 楚映枝想不出。 她知道这其中一定藏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此时她思绪纷杂,她没有更多的力气去继续探究。思及此,她缓缓望向正跪着的清荷。 清荷正垂着头, 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 缓缓地, 抬起头, 直视着她的双眸。 楚映枝微微蹙眉。 如今即便已经知道了很多东西,例如,她是父皇棋面上养了十多年的重要棋子,父皇所属意的储君人选其实并不是哥哥, 从前几次迫害的背后元凶应当都是哥哥。 但是即使知道了诸多信息,局势在此,作为一个仅有表面宠爱而无实权的公主, 她依旧还是太过被动。 就像是浮萍一般,始终难以找到安息之所。 前世她身体自落水之后逐渐虚弱,最后病榻而亡, 其间一定还有什么是她未发现的。但是她暂时不愿意去想,这前世一步步令她迈向死亡的虚弱。 如今,有更为紧迫和重要的事情。 她在想, 她现在需要寻到一条出路。 她必须做一些什么,才能够避免那样的结局再次来临。若是要改变此时已经僵化的局势,她便是一定要做一些什么。 但是那个突破口... 清荷突然抬起眼,对上楚映枝平静的眼。 楚映枝也就顺应着开口:“清荷,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 清荷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反问道:“如今, 公主最想要什么?” 楚映枝几乎毫不犹豫,冷着眼道:“我要所有利用之人, 欺瞒之人,哄骗之人,都付出代价。我要通天权势,不似虚无宠爱,可庇安宁。” “何等代价?” “...同等代价。” “那公主口中的所有人,是哪些人?”清荷面色凝重起来,若只是安逸逃生,她自有法子。但是若是如公主所言,那公主所面对之路,必然艰难险阻。 公主不擅长博弈,如今也不过是靠昔日外表暂且迷惑了皇上和太子殿下,若是有朝一日露出破绽,公主定然性命难保。 无论是谁,皇上,亦或是太子殿下,如今都是在以公主为中心博弈。 公主在这样平衡的局面下,才能暂且保住。 一旦局势发生变化,公主若无助力,但凡太子殿下鱼死网破,殊死一搏,公主必然会成为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 需要为...公主找到一个绝对的助力。清荷沉默地听着公主轻轻说出那几个人。 “父皇,哥哥。”许久之后,楚映枝掩下眼眸,嘴中轻声念道:“还有...谢嗣初。” 楚映枝抬起眸,如今也明白了清荷的话外之音。 她轻轻地望向远方,此时处处黑暗,脚下之地,尽为沉默。 她最终再次轻轻念起那个名字。 “谢嗣初...”停顿片刻,楚映枝看向缓缓起身的清荷,清荷轻轻地点点头。 回答了楚映枝刚刚问出的那句:“清荷,我应该那么做吗?” 几乎不用清荷回答,她自己也能给出答案。 她应该。 父皇和哥哥,作为权利的绝对两方,她无法去贸然加入或者打破,更遑论寻求庇护。 故而仅靠她个人,难以打破如今的僵局,她需要一个人。 这个人,独立于两方权势之外,且自身拥有令两方权势忌惮的权势。 这个人,要有能够庇护她的能力,更要有,能够庇护她的身份和意愿。 念及此,楚映枝不由得轻笑了笑,眼中却未有多少欢愉。 还有什么人,会比谢嗣初更为合适呢? 那日她撞破赌约,撕毁赐婚圣旨,他于细雨中,跪在宫墙之下三日三夜,硬生生接下了那张破碎的赐婚圣旨。 她永远不会喜结连理的驸马,朝中新贵,中立派势力承恩王之子,父皇和哥哥都拉拢的对象,这些身份的层层叠加下,还有什么人,会比谢嗣初更合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