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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 这个狗男人一大早怎么这么多话! 有被人拆穿的轻微窘迫感,宋音的火气蹭的一下就冒出了三丈高。她睁开眼,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印入眼帘。 傅时礼站在床边,一身西装熨烫得妥帖利落,领带打理得挺括端正,西装裤下包裹的双腿修长笔直,整个人一丝不苟,看着清冷矜贵得很。 和昨晚那个狠掐着她的腰,眼底染红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衣冠禽兽! 尤其是他此刻微俯着上身,垂眸看着她,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宋音一脸冷漠地瞥他一眼,抬手拽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拉,他顺着力道俯身,手掌撑在她耳侧,顺势覆在了她上方。 两人的距离倏然拉近,仿佛呼吸都交缠了起来。 宋音微怔了一下,她只是想把他的领带扯乱,实在没想到他这么……易推倒,轻轻一扯,整个人就过来了……? 她下意识双手按住他的胸膛,推了他一下。 却没推动……?! 他的“易推倒”属性,还时灵时不灵么? 傅时礼保持着撑在她上方的姿势,目光在她脸上打量:“欲擒故纵?” “如果想要早安吻,可以直说。” “……?!” 如果世界上存在“嘲讽”这个学科,傅时礼绝对会是这个领域最权威的专家。 一句比一句让人火大! 宋音轻吸了口气,转而弯唇一笑,一下一下地扯乱他的领带,眼底带着挑衅,慢悠悠地说: “这么宽的一张床,你在另一侧的床边穿衣服怎么就到床上了,又是怎么莫名其妙的被我当成了枕头呢?” “说着要上班,可又特意跑到我床边,还跟我提什么‘早安吻’,你欲擒故纵的手段显然高明得多。” “怎么,今天亲不到我你就没有动力工作了是吗?” 她叭叭叭说完,傅时礼没说话,只很轻地哼笑一声,伸手从她床头拿起昨晚随手放下的腕表,在她眼前示意了一下。 而后,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表戴在左手手腕上。 他没说一个字,又仿佛说了很多。 无需言语,就完美的解释了他为什么穿完衣服又到了床上,为什么说要上班又跑到她床边。 同时,也把嘲讽说得淋漓尽致。 别问,问就是后悔。 刚才她怎么没多踹他几脚呢! 宋音恼怒至极,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一砸,顺势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傅时礼轻扯了下唇角,理了理被她扯乱的领口,而后弯腰把枕头捡了起来。 宋音正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有只微凉的手掌托住她的侧脸,把她的脑袋抬了起来。她下意识睁开眼,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下一秒,脑袋被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也是在这一秒,她的余光瞥见有阴影覆过来,浅淡的木质清香笼罩在鼻尖,同时,有柔软的触感落在她额角。 这个吻很轻,也并未停留太久,吻离开的同时,他揉了下她的脑袋,站起身,径直离开卧室。 宋音:“……” 这狗男人什么意思? 是就着这个话题,故意吻她一下,以此来表示挑衅? 顺便再用这个吻告诉她,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施舍? 肯定是这样! 宋音更生气了。 她忽然觉得,傅家要联姻,或许不完全是出于商业上的考虑,应该是深知傅时礼的秉性,怕他娶不到老婆! 那她这牺牲可大了! - 闹腾了这一番,宋音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洗漱。 吃了个丰盛的早餐,宋音便进了琴房练大提琴。早饭吃得晚,她中午也没感觉到饿,一直到下午才从琴房出来。 还是没什么胃口,她便没让阿姨过来,上楼换衣服打算出门。进到衣帽间才想起来,她带回来的行李被辛薇托运到酒店了。 大提琴她随身携带着,剩下的行李都是些衣物饰品,也没什么重要的,拿不拿过来都一样,反正西山壹号的衣帽间一直都备着齐全的衣物。 不管了,和朋友喝下午茶去。 和俞澄的下午茶,早在宋音回国前就约好了。 俞澄和宋音是在国外读书时,在方以晴办的派对上认识的,对方是学服装设计的。 约的地点,是俞澄朋友的地方,人不多。一楼是个小画廊,二楼是咖啡厅,装修风格简约而独特。 宋音坐在车里,远远的就看见俞澄站在门口等她。车子停稳,主动替她开了车门。 宋音开玩笑说:“俞老师该不会是有求于我吧?” 俞澄笑着轻轻摇头,“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的……不绅士。” 宋音挑眉,给了她一个“你和‘绅士’的性别一样么”的反问式眼神。 俞澄笑。 俞澄的身高接近一米八,有点“女生男相”的意思,穿衣风格也比较中性,连嗓音也很像男性,低而略粗。 以前就常被误以为是男生,后来对服装设计和时尚行业感兴趣,把头发理得又短又时髦,走在街上,更是被误会成帅小伙。但她自己早已习惯并接受良好,还时常用这开玩笑。 两人一起往里走,俞澄说:“你回国才第二天,我就约你,会不会被你老公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