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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夏宛若瘦骨嶙峋的双手,放到她的脸颊边摩挲:“你看看你,不但瘦了,脸色还这么难看。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怎么瞧着你的面色不太对。” 夏宛若始终一语不发,夏夫人忍不住扭头问易殊同:“公子,我们家宛若究竟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您才会送她回来?” “她受伤了,我想还是回到家里由二老照顾比较妥帖。” “受伤了?”夏夫人登时就炸了锅:“伤在哪里?要不要紧?快让娘看看。” “受伤也是活该?她若是好好的待在家里,这会子早就是做娘的人了!成天到晚的在外头惹是生非,她没死,都已经是好命了!”夏老爷恨恨的说。 夏夫人哭的更加大声:“你这个老东西!女儿都受伤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诅咒她早死!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啊!” 前厅里闹哄哄一团,夏夫人一面抹泪,一面要去跟夏老爷拼命。 易殊同觉得别人家的家务事他不便在场,再说人也送到了,于是就跟夏老爷辞行。 夏老爷一愣:“公子要走了?难得来我家一趟,自然应该多玩几天才是。前些年,您还经常在我家一住就是半个月呢。” 夏夫人听说易殊同要走,也赶紧止住了哭泣,拉着夏宛若的手冲易殊同说:“您特意把我们家宛若送回来,我们还没好好谢过您,怎么能就这样让您走了呢?再说,我们宛若的事,我还想跟你打听打听。” 易殊同淡淡微笑:“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待日后再登门拜访。至于宛若的事,你们还是问她比较好。我终究是个外人,很多话也不便多说。” “宛若,你也已经到家了,我就先告辞了。另外,既然你已经回家了,白虎我也带走了。有你爹在,不会有人敢找你的麻烦的。” 说完,他冲着夏老爷略一抱拳,转身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夏宛若忽然开口了。 易殊同当做没有听见,继续朝门口走去。 “爹,倘若有人污了女儿的清白,却又不愿意娶女儿过门。您说,您会怎么办?”她的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得意。 易殊同瞬间僵住了。 夏老爷差点跳上了房顶:“什么?你说你被人欺负了?是哪个混蛋干的?我跟他拼了!” 夏夫人几乎昏了过去:“宛若,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真的被人……” 夏宛若不慌不忙的说:“是,我是被人污了清白。可是这个人势力庞大,不是我们家可以惹得起的人物。爹,我看还是算了吧。别说您打不过他,就算是打得过,您也不敢碰他一下的。” 夏老爷气的胡子都朝天翘:“你给我说说!到底是谁?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讨个公道!你说!是谁?” “就是您眼前的这个易殊同。他早就占了我的身子,可如今他却不愿娶我,反而要去找另一个女子。”夏宛若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深深的看向易殊同。 夏老爷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人是易殊同。您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他,他是不是我第一个男人?” 夏老爷像头怒吼的狮子一样冲到易殊同面前:“公子!我一向敬重您!今日您给我句明白话!你是不是睡了我女儿不想负责任?” 易殊同没有说话,他回过头去看了夏宛若一眼:“你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怎么了?你敢说我说的话是谎话吗?你敢说你没有跟我有过夫妻之实吗?” “不错,我是跟你有过夫妻之实。可是当日之事,你曾说过什么,你好像都忘了。” “我说过什么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实污了我的清白。我是你的人,你叫我还怎么嫁的出去?你叫我们夏家还要不要做人?” 夏宛若这么一说,夏老爷果然又跳了起来:“我敬你的爷爷和父亲,才叫你一声公子!可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睡了我们家的宛若,就想这样拍拍屁股走人?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这条命不要了,我也要跟你讨个明白!” 易殊同双眼微眯:“你想怎么办?” 夏老爷被易殊同身上忽然发出的杀气骇住了,好半天才有些颤抖的说:“宛若既是你的人了,你就该给她一个名分!正妻我们不敢想,至少,也要是个名正言顺的妾室!” “爹!你说什么?你要我做小?” 夏夫人拉住夏宛若:“女儿啊,公子是什么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要是能纳你做小,也是我们夏家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易殊同忽然笑了,他的笑容轻松惬意,可是目光却让人不寒而栗:“倘若我说,我不愿意呢?” 表明心意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夏家所有人在一瞬间完全不能动弹。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易殊同带着手下人,潇洒的扬长而去。 直到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夏老爷才能手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夏夫人又哭了:“事情闹成了这样,他又不肯认账,这叫我们宛若以后怎么做人啊?” 夏宛若冷冷的扫视了一遍爹娘,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易殊同永远只能是我的!是我夏宛若一个人的!哪个女人想抢走他,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远在北方的晓寒蓦地打了一个寒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