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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宋远和柳太溪还在的时候,他们三人,在江湖上的名声,一向都是让人又敬又怕,无论是谁,都是邪气至极的存在,这九婴,本就是他们三人惹出来的麻烦。 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众人的情绪更为激动。 “前辈为何要这样做?”便是周望山,也疑惑的问道。 “九婴既然是柳太溪遗留下来的麻烦,自然是需要解决的嘛,至于那十年之约,又是我和宋远搞出来的,如今,这十年已到,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一个了结了。”怪老头看着众人,这才说道。 “前辈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九婴根本就不存在?”怪老头的话,当即引得众人发了怒,看向他的眼神,也好似要将他给杀了一般。 “九婴确实存在过,但是今日,我将你们引到这里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在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当年定下这十年之约,也只是想通过这个手段,以换取江湖十年的和平共处。至于你们所追求的医死人rou白骨,本身就是一场笑话。”怪老头转过身去,指着周望山,又说道:“而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一颗九婴,妻子死了,就连亲生儿子,也与他决裂了。你们问问他,可曾后悔过得到这九婴?” 听完怪老头的话,周望山低下头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来,远远的看着周行。 那落寞的眼神,就像是汹涌的浪潮一般,朝着周行卷席而去。 可周行,却像是一个置身于岸上的局外人,不管那浪潮如何汹涌,都不能沾湿他的衣襟。 他收回了目光。 众人还在看着他,等着他给众人一个交代。 周望山往前走了两步,这才下定了决心,开了口:“没错,我现在已经后悔了,若不是因为那所谓的九婴,我夫人也不会死,我也不会与他分别整整五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若是再有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去抢那九婴。” “前辈,你以为,你和周庄主这随意说一些话,就能将九婴的事情给遮过去了吗?如今,我们所有人既然已经来了,你以为三两句话就能粉饰一切?”终究还是有沉不住气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朗声质问他。 “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怪老头眼神一凛,说出口的话,带了几分内力,站在前面的人,好些承受不住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众人如今才算是见识到了怪老头真正的实力,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今日,让你们来,自然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我是替宋远那老东西传话来的,”怪老头看着众人,这才说道:“宋远临死之前,将他最重要的宝物藏在了流坡山顶上。” “流坡山?东海之上的流坡山?”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宋远是江湖上的前辈高人,便是如今死了,他所开的河广客栈,也是江湖人约定俗成的不敢去打扰的地方,如今,听到他还有宝贝留下来,自然人人都想去争抢。 “可是,听闻那流坡山在东海之上,周围常年大雾萦绕,还有湍急的海浪,宋前辈想将我们引过去送死吗?”有人想去,自然也有人怕死。 “流坡山虽难行,但海上大雾,每五十年就会消散一月,而这个月之中,海上也会风平浪静,你们就可趁此机会,去流坡山寻得宝物。今年,便是宋远去过流坡山的第二年。”怪老头看着众人,又道:“浪静雾收,往东而观,雷声起处,流坡山现,得宝物者,号令群雄。” 短短的一句话,引得众人在心里暗自念叨了许久,直到能将那十六个字完整的记下来,这才心满意足。 对于怪老头的话,他们都是抱着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反正去一趟流坡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赌上一把,就是武林至尊。 看着众人那心满意足的样子,怪老头笑了笑,才说道:“这世间,虽无九婴,但诸位今日来此,也不算是白跑了一遭,宋远的宝物,可比那九婴厉害,到时候,就要看你们谁有本事能够得到那宝物了。” 他的话说完之后,众人还在原地站着,似乎还沉浸在他说的那句话里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激动。 看着众人这样,他又叹了一口气,才朗声道:“你们还不走,难不成要留下来让我请你们吃饭?” 一句话,让众人回过神来,“既如此,我们便不在此打扰前辈,告辞。” 在众人都走了之后,周望山这才走到怪老头面前,对着他行了一礼,道:“多谢前辈解了浮玉山庄的危难。” “我说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怪老头的目光,依旧落在周行的身上。 “前辈到屋里坐下说。”周望山看了周行一眼,又对怪老头说道。 等众人都回正厅里坐下之后,怪老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周行和不住唉声叹气的周望山,也知道,所有的事情,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周庄主,到了如今,你还不告诉他,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吗?”怪老头看着他,说道。 “是啊,爹,当年的事情,你应该告诉他。”周彻也说道。 “真相?真相就是当年娘亲确实因他而死。”听着两人的话,周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容。 “周行,你可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眼见不一定为实?”听到周行的话,怪老头这才说道:“那九婴本就是需要一命换一命的,你娘她生性良善,怎么可能会让别人来帮你爹解了这九婴的毒?她不想伤害别人,又想救你爹,所以,只能选择牺牲了自己,而不是你所看见的,是你爹想要害了你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