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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定是难以收场的大事。” ………………我是分割线……………… 卢修斯离开后不久,玛丽安娜便让人在布列塔尼亚大教堂前搭起了处刑台。 按理说,贵族的处刑本该在叹息之塔内秘密举行。然而因为谋杀阿基奎大公储和前任女公爵的罪行实在是过于恶劣,所以玛丽安娜让这些被尊严填充起皮囊的贵族们在公共场合内受死。 以一张铺满稻草的简陋台子作为人生的谢幕场所。 当犯人的囚车停在大教堂时,围观群众中的年轻人都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希望刽子手的宝剑足够锋利。”一位年老的居民看向比蛇怪还长的囚车队,在胸前为这些贵族们划了个祈祷符号。 “不然断剑卡在脖子里的感觉可是很难受的 玛丽安娜坐上搭好的观刑台,用一架做工精致的望远镜查看刑场的情况。 某位混迹在人群中的审判员看向女公爵的观刑台,知道这次的处刑是一场杀鸡儆猴的表演,所以需要在布列塔尼亚大教堂前——这一具有象征意义的地方进行。 “冷酷也是政治中的必备技能。“审判员的同行者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引起玛丽安娜的注意:“你得记住他们的下场,然后引以为戒。” 年轻的审判员强迫自己扭回头,看着第一位囚犯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跪倒在并不柔软的稻草上。 “我希望他们上台前多喝点麻醉魔药。”玛丽安娜在第一颗人头落地时,意有所指地看向贵族观刑台上的肯特伯爵,只见并不高大的老贵族用喝水来掩饰自己的恐惧,然而他颤抖的双手和空了一半的杯子轻易戳破了拙劣的伪装。 “阁下,希望您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欧斯特的声音缠绕在肯特伯爵的耳边,令后者差点打翻手边的东西。 “阁下,您没事吧!”坐在肯特伯爵身边的摄政王心情甚好地问了一句。一想到他今天后就能高枕无忧,摄政王便脸色红润了不少,甚至让侍从一次又一次地满上酒杯。 “敬布列塔尼亚的未来。”摄政王向肯特伯爵举杯。 然而这一次,一向附和摄政王的肯特伯爵并未回应旧主的兴致,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然后向摄政王刺去。 “殿下!” “有刺客,赶紧保护女公爵。” 观刑台上惊慌失措的声音吸引了围观群众的目光,甚至一些好事份子差点冲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你……”口吐鲜血的摄政王握住胸口的匕首,眼睛死死地盯着被侍卫钳制住的肯特伯爵,恨不得将匕首立刻抽出,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殿下,这是对你抛弃前任女公爵和威尔逊家族的惩罚。”临死的那一刻,肯特伯爵反而比刚才镇定了许多。 他在说完一句有指向性的话后,立刻咬碎了牙齿后的毒胶囊。 而被侍从们团团围住的玛丽安娜见状,终于在心里舒了口长气。 第55章 观刑台上的意外并未中止处刑仪式,甚至玛丽安娜在短暂的“惊慌后“,也只是派人将摄政王和肯特伯爵的遗体运走,然后让人处理好观刑台上的血迹。 那些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贵族们突然意识到他们的生命在玛丽安娜面前有多么脆弱,甚至一些神经质的贵族们都开始怀疑其自己曾经的盟友,担心自己随时都会像摄政王那样,被人捅上一刀。 于是乎,在观刑台上的小插曲过后,贵族们趁着观刑台上减了两个大座位的便利,直接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就像是担心自己会染上病毒的无抵抗力者,滴溜溜的眼睛在同伴与决定生死的玛丽安娜间来回转悠,居然无心去看刑场上的惨状。 “殿下,威尔逊家族成员打算向你请罪,并对肯特伯爵在刑场上的所作所为做出解释。”得到消息的阿斯塔罗斯凑到玛丽安娜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者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然后拒绝了威尔逊家族的急切求见:“在既定的现实前,我不想听那些无用的解释。” 阿斯塔罗斯盯着玛丽安娜的侧脸,二人的影子在地上融合到一起。 “不过你可以转告威尔逊家族,让他们想想自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去平息这件事。”玛丽安娜直接将她与肯特伯爵的协议忘得一干二净,令阿斯塔罗斯感叹敲骨吸髓的魔鬼也不过如此。 甚至都不如玛丽安娜做的更漂亮。 “我会将您的话转告给威尔逊家族。”阿斯塔罗斯可不会像卢修斯那样替玛丽安娜cao心,甚至乐于看见玛丽安娜吃瘪的样子。 “去吧!”终于将目光从处刑台上挪下来的玛丽安娜向阿斯塔罗斯招了招手,随即在对方耳边无比甜蜜道:“你可别在心里说我的坏话啊!” 阿斯塔罗斯对上玛丽安娜的眼睛,突然能理解西迪为何会在人类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回去后别忘了改名一事。”玛丽安娜补充道:“不然您可没法在布列塔尼亚国内继续潜伏下去。” 意识到自己马甲掉了的阿斯塔罗斯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甚至感觉到这具身体的肾上腺素正疯狂飙升。 “我突然开始崇拜您了。”阿斯塔罗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随即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 听完全部对话的阿比盖尔在阿斯塔罗斯离开后,不免露出牙疼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