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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重生) 第82节

    陈宴清伸手,传授她道:“咬这里,rou软,咬着疼。”

    “哦!”姜棠一口咬过去。

    自己有多委屈,对他就有多用力。

    陈宴清一动不动,给她咬,带着笑。

    本来弄疼她是因为昨日是第一次,今日难免的,陈宴清一直顾及着,哪里舍得真伤她,但姜棠娇嫩,还是吃了苦。

    这些事儿姜棠自己又不懂,便归结抱怨于他。

    陈宴清也不解释,照单全收。

    但你说陈宴清气这一回后悔吗?

    他不后悔,若再来一次,该气还是会气。

    有些事不能犯是规矩,哭了也不能犯,比如说谎,比如为沈安说谎,陈宴清零容忍。

    哭完他可以哄,但错了就必须认。

    他平日虽纵着她,但也有原则。

    姜棠也是心软,咬了一会就觉无趣,把人松开了,陈宴清给她擦擦泪,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刚才,谁教你的?”

    “啊?”姜棠看他,“什么?”

    “用……亲我,谁教你的?”陈宴清指了指她嘴。

    姜棠红了脸,“紫苏。”

    紧接着陈宴清就问:“她都教你什么?”

    姜棠轻抬眼睫,有些不好意思,但被欺负这一遭,说谎是不敢的,“就……勾引你。”

    说完便忙的低了头,不敢看他,虽然大概她根本都不知道勾引的秘诀,然而懵懵懂懂,小心试探,对于某些人来说已是致命。

    她以为陈宴清会取笑她,但实际上并没用,陈宴清只是云淡风轻道:“教的不错。”

    姜棠:“啊?”

    这难道不是很羞人的事情吗?

    但陈宴清心情似乎还不错,“明天给她涨月例。”

    不知情的紫苏:“……”

    竟还有这等好事?忽然期待你们吵架了怎么办?

    ?

    作者有话说:

    紫苏:没想到最终受益的是我,惊呆了。

    第四十四章 情书·吃醋 [v]

    姜棠总搞不懂他,这人心思太难以捉摸。

    若是平时她能撒泼耍赖问到底,但今天实在太累了,“哦”了一声再无其它,陈宴清要帮她洗澡,姜棠不愿意。

    最后陈宴清妥协,把人放在浴桶里出去了。

    姜棠浑身浸在水里,温热滋润着肌肤,方觉自己活了。

    她其实没力气的……

    可他方才亲的狠,胸口好多痕迹,叫他瞧多了说不得又要上药,她、她吃不住啊,还不如自己洗。

    外头陈宴清去了别处沐浴,等回来的时候姜棠还没好,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陈宴清怕她睡过去,索性呆在外面等她。

    但离近了声音大,扰的他心绪又起。

    最后索性坐到了远些的书桌。

    那边方才叫姜棠坐过,宣纸几张落在地上,期间有份洒着黑颗粒,正是姜棠买的香。

    陈宴清眉眼低垂,虽说这东西他可能不会用,但姜棠送的,就算烂在怀里那也只能是他的,陈宴清弯腰捡了起来。

    陈宴清原不喜香,后来发觉姜棠对香有一种莫名的痴迷后,他更称得上厌恶。

    平时他穿官袍,以不易熏香为由,让姜棠潜移默化接受这个事实。

    但谁又能想到,姜棠出门一趟,反倒特意给他买了这玩意儿。

    这不得不让陈宴清无力。

    她的执念是有多深啊!

    如今冷冽的松香浓郁,让他忍不住蹙眉,正要把盖子合上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这盒中有些异样,香料之下似垫了一张纸。

    按说就算为了保护,垫纸也该是柔软纯白的那种,但这张……一眼就能瞧出泛黄、发硬。

    如无意外该是宣纸。

    且质量不大好。

    应不是原带,那是哪来的呢?

    陈宴清一贯心细,有了存疑自然要一探究竟。

    这大概就是大理寺卿当久的后遗症吧!

    他拨开香料,抽出宣纸,里面有墨。

    陈宴清心里一动。

    他的妻子买给他的香料,里面藏了纸条,而今这纸条被他所见,想起来怎么也不大正常吧!

    这像不像话本子里的“情书”呢?

    陈宴清摇摇头,发觉和姜棠相处的多了,理智的自己也慢慢被她带偏了,他也没有避讳,直接拆开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俊美但有风骨的字迹。

    然后是内容,不多。

    陈宴清目光却忽的一凝,落在那句“明月不及相思意,可记当年萤火情?”他就那么看着,脸色稍冷,半晌没动一下。

    也就是这时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

    陈宴清眼睛一动,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收回袖中,然后下一瞬他的猫儿便从后抱住他。

    陈宴清敛了情绪问:“洗好了?”

    “恩。”

    “先让我转身。”

    “哦。”

    姜棠松开他,陈宴清转身,瞧见姜棠揉着眼睛,面颊被水汽熏的发红,眸色困倦又惺忪的垂着,整个人软乎乎也黏人的厉害。

    等他一转身又贴过来。

    陈宴清深看着她。

    姜棠自然是极美的,哪怕睡裙简单,胸·型却很清晰,腰窝空荡身材很好。

    她长相不是有攻击性的那种美,而是很素雅清纯的可爱,偶尔眼尾一勾,会带出些许娇媚。

    其实一开始,陈宴清以为她是高冷范儿的仙子,后来见了两回发现,不过是只爱撒娇的奶猫儿,很具有欺骗性。

    这以至于他不会去怀疑她,方才看见那两句诗也没有,因为姜棠真的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明摆着是给人算计了。

    陈宴清暂且把这些事情抛掷脑后,低眸看着姜棠。

    “怎么了?”

    姜棠软糯道:“我困了,你抱我去睡吧!”

    “怎么现在睡觉都要抱?”陈宴清有些无奈,但不得不承认心情又好了,“这么黏人啊!”

    “恩。”

    黏人啊,黏你。

    姜棠蹭蹭他胸膛。

    陈宴清什么脾气也没了,“那伸手吧。”

    姜棠就伸手,凑过去给他一个奖励,香软可口,转而娇憨的跟他笑,后来陈宴清就把她抱回去睡了。

    至于纸团的事情,他甚至不用查,这般手段一看就卑劣,性子又能沉到哪里去?

    静候那人按捺不住即可。

    无论情诗也好,萤火也罢,都是虚妄。

    唯有把人抱在怀里,才是真真切切的拥有。

    而且——

    喜欢是珍视,而非伤害。

    能构陷女子清誉的情谊,他尚不用放在心上,就是自取灭亡。

    于是这件事没在夫妻俩中间掀起任何风浪。

    上京乃帝都,城内官员居多,今年因为有城外灾民问题,各家走亲访友少了很多,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等事情完美解决已到二月天,为了弥补新年的不足,各家夫人开始广办春宴,其中包括沈家。

    姜棠没想到沈媛会亲自来给她下帖。

    彼时下午阳光正好,姜棠兴起特意采摘了静安堂的桃花,制作甜口桃花羹。

    粉竹跑进来说:“沈姑娘来了。”

    那日惊马之后,姜棠有仔细想过,怀疑沈媛故意挡她逃生,但苦于没有证据,如今沈媛来了……姜棠思绪转了转,“请她过来吧。”

    粉竹就去请人。

    紫苏趁机问她,“夫人可要换身衣裳?”

    “为何要换?”姜棠撇嘴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