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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女配重生当学神 第56节

    那个女生足够优秀,但是自己也不差呢!

    她还想继续和这么厉害的女生做对手,进一个学校,然后成为朋友。

    因为太过优秀而一直有些独来独往的张葳蕤,第一次兴起交朋友的想法。

    想和这么棒的人做朋友,自己肯定也要成为很棒的人才可以!

    高考迫在眉睫,就算知道自己的胜算不大,她也不会轻易放弃,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预考而改变自己的计划!

    少女的笔尖轻快而坚定,在纸面上画出了一道道漂亮的弧线,就像她嘴角的笑,和眼睛里晶亮的光。

    与此同时,市一中巩洪杰也在埋头努力。

    以前一直被一个女生压在头上,自己当万年老二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被两朵金花狠狠压成老三,仿佛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要说不服气,肯定有,要说有多大的信心翻盘……可能也不多。

    想起当年他明明文科更好,却义无反顾选了理科的理由,只是想要好好和张葳蕤较量一下。

    现在看起来,真是有够幼稚的!

    要是早知道到了高三还会碰到一个绝对的霸主,他当初绝对毫不犹豫会选择文科,想都不用想!

    虽然心里其实后悔得不得了,但是输人不输阵,气势还是要摆出来,他也绝对不会认输!

    至少,至少还是能争一争老二吧?

    之前因为万年老二的身份而对第二名深恶痛绝的巩洪杰,一边翻过一面试卷,一边悄悄给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

    第56章 机床

    四月中旬, 江流市组织的第二次全市联考开始。

    因为和预考时间隔得很近,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也算预考前的最后一次热身。

    县一中的考场座位都是按照成绩排的, 每间教室30人。第一第二考场早已经被提分班的学生包圆了, 只有四个吊车尾的, 分在第三考场头四个座位。

    第三考场里, 马安奋伸出脚,踢了踢前头人的椅子。

    他是上次月考的第65名, 也就是除了提分班以外的第一名。

    而坐在他前头那个男生叫马明远,和他是一个村出来的,以前还同过班,成绩本来比他差得多。

    只可惜自己在提分班没坚持下去, 谁又能想到,这才几个月呢,马明远那个小时候拖着鼻涕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鼻涕虫, 考试竟然都能排到自己前头去了。

    马安奋心里别扭, 脸上倒是亲热得很:“诶,最近怎么没看到你们提分班出针对预考的复习资料和试卷?”

    他觉得肯定是提分班藏私了, 只是嘴上不敢说而已。

    “什么?”马明远脑子里正转着一道几何题, 慢半拍的问道。

    “预考的复习资料,或者有没有什么相关的试卷?”马安奋说了一次。

    马明远终于听懂了:“井熙说预考不用管,反正就连我这个最后一名上次都过了320,肯定没问题的。”

    马安奋:……

    他都忘了, 上回马明远可整整比自己高了快30分呢!

    旁边一个分数和马安奋差距不大的人,这时候也忍不住道:“你们提分班就这么有信心?往年可都有之前成绩好的,一样在预考上翻车。”

    马明远还是憨憨摇头:“井熙说了,预考主要是考基础, 这一块本来就是提分班的强项,完全不需要担心。”

    “井熙说井熙说,什么都是井熙说,她要是说你能考上大学,你也真信?”马安奋酸溜溜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马明远一听他的话就忍不住咧嘴笑,“井熙真是这么说的,她还帮我专门制定了一套复习计划呢!”

    马安奋听着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当初他就是觉得提分班只会死记硬背,井熙也不讲题,才主动离开的。

    哪想到自己当初那个自以为聪明的选择,转头就被打了脸,再想进去,也不可能了。

    马安奋嘴上依然很硬:“你就听她哄你们吧,大学哪是这么容易考上的。”

    “没考上也没关系,毕竟我笨,”马明远还是憨头憨脑的也不跟他生气,“我爸说了,哪怕我能上个大专,也要把井老师给供奉起来的。”

    “你个憨货!”马安奋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一千一万个羡慕。

    可不是,哪怕能上个大专呢……

    他本来对自己有把握上中专还有些沾沾自喜,但是一想起自己的成绩和大专分数线的差距,又觉得区区一个中专,实在寡淡无味得紧。

    光是预考,就让他畏难不已,但是原本远远不如自己的马明远,却连复习都懒得复习了。

    也真够没意思的!

    ————

    高校长在考场巡视一圈,又碰到了提前交卷的井熙。

    只见井熙步伐匆匆,一看又是往学校外头走。

    高校长几步赶过去,问:“听说你最近在弄一台机器?”

    井熙点点头:“是一台坏了的老机床,我想试着把它修好。”

    “机床?”校长眼睛一亮,“是那种能做飞机大炮的机床?我能不能看一看?”

    他以前当过坦克兵,对这些天然就有亲近感。

    井熙解释道:“只是台民用机床。”

    校长跟着井熙,在这台连锈都没除干净的大机器面前转了一圈,连连称赞道:“是台好机器,你觉得什么时候能修好它?”

    井熙想了想:“争取高考前吧。”

    校长赞许的点点头,又摸了摸这台冰冷大机器的控制面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其他一句多话都没说。

    井熙最欣赏的就是高校长这一点,实在让她省了不少解释的口水。

    不过想高考前修好这台机器,难度确实不小,她不但需要再找点资料,大概还需要一个懂行的人来帮忙。

    这段时间以来,井熙对自己的动手能力已经有了深刻的认识——大概就是个渣。

    井熙想起张成栋说他老爹之前去京城,就是为了第三代机床的研发,反正这台机床本来就是他们家的,她临时把张工拉过来给自己打下手,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想到就做,井熙顺手就寄了一封求助信出去。

    张继军收到井熙求助的时候,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他确实听说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儿子把省机械厂那台破烂机床给买走了,但是压根不相信他能倒腾出什么东西来。

    毕竟那台大家伙放在省机械厂的仓库都快二十年了,用都没用过几次,专家也来检查过,确定早就彻底报废了。

    没想到,儿子竟然把那台机器交给井熙去修。

    这不是瞎耽误人家考大学嘛!

    张工记得井熙还有几个月就要参加高考了,这时候被儿子撺掇着去折腾机器,要是万一没考上,自己那个小混蛋负责得起?

    反正知道这个事的当天,张工就连夜从市里赶到了县中学,按着井熙之前给的地址,转了一圈才找到那间位置偏僻但是占地颇大的闲置民宅。

    然后就看见好好一个干净漂亮的姑娘,穿着件沾着机油的蓝布工装,带着口罩,正在狼狈的给机器艰难除锈。

    一看见张工,井熙拉下口罩,露出万分高兴的笑:“您可算来了,我真是拿这台机器没办法了。”

    张工:“别说你还是个中学生,就算是老工程师拿这台东西一样没办法,放心,我回去非狠狠的骂张成栋一顿不可,这臭小子,正事不做,尽搞些歪门邪道!”

    这台数控机床当年在省机械厂落户的时候,一度出尽了风头,只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闲置下来,若干年后,连开机都开不了了。

    张工一看到这台机器,就想起在京城那些糟心事,不由更加愤懑:“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好好念书,就不要在这上头浪费时间了,这台机器当初还找了京城的专家来看过,也说是修不好了,只能当废品处理掉。”

    也亏得他那傻儿子愿意接盘,省机械厂当然巴不得把这占地方的玩意脱手,至少还能多换两车肥猪rou给厂里工人改善生活呢。

    井熙却说:“我已经找到电路板上的坏点了,就是工具有点使不转,还需要您的帮忙。”

    她大概就是那种理论知道一箩筐,但是一看到工具设备就麻爪的手残党,明明脑子里知道应该怎么弄,但要真自己上阵,大概能越修越坏。

    张工一愣:“你把这台机器摸明白了?知道怎么弄?”

    这台机器是当年从华约国买过来的第二代数控车床,原本准备在省军械厂发挥大作用的,只可惜机器还没捂热,就因为政治环境的恶化,国外的工程师被紧急召回国,甚至没来得及给这边的工人做培训。

    这台机器就这么被闲置下来,顶多在领导参观的时候开个机,显示自己厂里还有这么一个高端玩意。

    再后来,就连维护都没人做了,等到厂里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大家伙的时候,这台当年花了不少外汇买进来的机床,已经成了一台积灰的废品。

    “明白个六七成吧。”井熙谦虚的说。

    这台车床的工作原理她确实摸得差不多了,要原样做一台肯定没这个能力,但如果只是简单的修复,还是有□□成的信心——如果有一个老机械工帮忙的话。

    只靠自己,她大概连机器上的锈渍都弄不干净。

    井熙甩着酸软的手,可怜巴巴的想。

    “这台机器,你真有信心能修好?”张工还是难以置信。

    “应该差不多,这台机子状况是不太好,要想彻底修复如新估计不太可能,但是简单的使用问题不大,”井熙打开控制面板的挡板,露出里头的电路板,“这台三轴车床精度不高,用的是比较原始的晶体管电路板,里头的锈蚀也不算严重,我琢磨着只要把这几个焊点修补一下,就能开机了。”

    张工是机械专家,对数控系统却一窍不通,闻言狐疑的问:“这么简单,修补好了就能用?”

    “那当然不行,”井熙摇头,“车刀都钝了,肯定要换一套新的才行,也不知道这种已经被淘汰的老机床,还能不能买到配套的车刀组件。”

    她毕竟没在工厂一线待过,对这一块实在不太了解。

    “你放心,只要能开机,我搜罗全国也帮你把配套的车刀找出来!”张工拍着胸脯说。

    就算找不到现成的,他磨也能磨一套出来!

    这时候,张工已经把自己来的目的忘光了,一心一意想帮着井熙把这台机床修好。

    于是,井熙成功拐骗到大佬一只,顺便还能从除锈的噩梦里脱身,实在可喜可贺。

    过了几天,张工又把自己的小徒弟招了过来,这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自称是张工的关门弟子,更重要的是,手脚灵活,除起锈来尤为得心应手。

    不过几天,一台锃光瓦亮的机器,就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效率,比井熙个手残党可要强多了。

    然后,就是更艰难的修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