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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给她念经? 鬼才想听他念经,这不是催眠吗,扶月脑子运转逐渐变慢,想开口说不用了。 忽一触感明显,她神经倏然一绷紧,双肩不禁微微拱起,汗汇聚成细流,落肩窝。 他呻.喘着,咬字却无比清晰。 似要印在她心中才肯作罢般,一字一顿,放得极缓,声声入耳。 “钻金刚手菩萨摩诃言:善哉、善哉,金刚手,汝今当知彼金刚杵在莲华上者,为欲利乐广大饶益,施作诸佛最胜事业。” 稍作一停,季玉泽汗砸到扶月脸上,她条件反射地侧了侧脸。 汗顺着脸颊往下掉。 不到一秒,扶月瞬间领悟到经文中所言的金刚杵在莲华上者,楸得被褥更紧,连连唤他。 “玉奴、玉奴,别念了,我不想听,停下。” 她红了脸。 青年状似没看见地俯低身子,像是安抚性吻了吻少女布满细汗的眼角,舌尖卷过那颗微微凸.起的泪痣,引得她颤.栗。 他温柔的嗓音宛转悠扬,朗如珠玉。 “是故于彼清净莲华之中,而金刚杵住于其上,乃入彼中,发起金刚真实持诵。” “然后金刚及彼莲华二事相击,成就二种清净乳相。” 季玉泽凉指顺着她蝴蝶骨,秀美的面容动情,轻声:“佛门中亵莲最是孽深。” 可那又如何。 “月月,我以后带你去看佛门前的莲华好不好?”他腰.身弯成一道有劲的弓。 陌生的感受措不及防地朝扶月袭击而来。 她顿觉呼吸不顺畅,下意识地蹬了几下脚,锁链哐当哐当地响,随后他赤足轻轻压住。 破莲。 啊!不行了,疼!她一把按下季玉泽的肩,狠狠地咬了一口。 完完全全的扶月,他终于得到了。 季玉泽喉间发出舒畅的呼声,喘气愈加急促,低首与之额头相抵:“月月呐,哈,玉奴……好喜欢。” 喜欢她咬他?什么恶趣味? 唇齿间渐渐多了一丝血腥味,扶月快速松开嘴,眉头蹙起不久后,缓缓舒开。 与莲华同长于山上的金刚缓动。 莲华开得更盛,颜色渐渐由白变红,瓣瓣娇柔,彻底染上象征着纯洁的殷红,于颤颤巍巍中露出尖儿,颇为惹人怜惜。 她有点儿承受不住,蜷缩起来的脚趾头就没松开过。 昔日逐渐疯长的疯狂而扭曲的贪婪终于得到露.水滋.润。 季玉泽眼尾红润,因铺天盖地愉悦而微颤的唇瓣贴上扶月被贝齿咬紧的唇,指腹贪恋地蹭着皮肤。 轻缓地吐出最后一句经文。 “……由此生出一切贤圣,成就一切殊胜事业。”他脸不可控地泛起病态潮.红。 床幔扬起又荡下。 幔角扫过扶月把在外侧、毫无遮盖的手臂:“玉奴,嗯,我、嗯,玉奴!” 莲华再破,金刚再行。 季玉泽用经文来渡她、教她,手把手,脚连脚,通过莲华、金刚直达两人之心。 窗外雨水连绵,风席卷而来,狂风暴雨,敲打着窗帷,洒下豆大的雨滴。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风急、雨亦急。 雨水在风中汩汩如泉顺着树干一点点下没,似琼浆般渗入泥土之中,饲养着。 雨树不分彼此。 两轮明月尽在季玉泽手中,他满足地叹了一声:“月月,哈……嗯……” 木桌上,插在清水里的木兰花依旧动人,与床榻之上因金刚而生且会流动的麝香木兰花别无二致。 扶月闻着眼泛迷离。 虽然知道大概早晚都要经历这种事,但她还是一时难以面对,颇想临阵脱逃。 可木已成舟,临阵脱逃什么的不切实际。 偏生季玉泽面容无辜,再加上他长得极美,泛红的模样,有恰到好处的半分禁.欲半分放.纵,清极、妖极。 仿佛遭了人欺负般。 让扶月看了总有种亵.渎.仙人的错觉。 恍恍惚惚,她竟想到了《倩女幽魂》中勾人魂魄、吃.人.精.气的女鬼。 不由得想他若是男鬼,怕会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又过了一阵,扶月有些累了,素来不爱运动的她体力不支:“玉奴。” “月月啊,月月,给你,都给你,杀了玉奴罢。”微哑的嗓音钻入扶月耳朵。 季玉泽沉沦着,甘愿破色.戒,坠入阿修罗道,似语无伦次地呓语:“月月,真的、真的好喜欢,就这样杀了我……” 算了。 暂时陪他一起疯罢,扶月选择躺平,半睁着眼看床榻边摇晃不止的烛火,油灯盏也在左右摆动着。 透过摇晃的油灯,她貌似能看到不停在放的烟花。 乳白色的木兰花花瓣争先恐后地洒开。 花开花落。 尔后,身上沾染上挥之不去的木兰香和麝香的扶月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是这种感觉。 只,她还是懵,脑子里的烟花还在,余留的时间很是长。 良久,季玉泽抬了抬头,巡视着绽开在白得不容玷.污的雪地之上的红梅,弯着唇,指尖一一抚摸而过。 烟花慢慢消失后,扶月眼皮重似铁,很困、很累,感觉几乎虚脱了般。 舒服是舒服,但累也是真的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