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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拧眉,“你别胡闹,是不是又喝醉了,我过去找……” 却是“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一直在铺线,书并不是悬疑向的,细想一下,就会明白其实案件简单。 到这里,算是把前面的内容铺完了。 后面两章,我有预感我要写到泪崩,倒不是为字数(噗),大概纯粹是因为故事里头的可望不可得吧。 另外,为了你们的睡眠保证……以后就改到每晚八点更新吧=3=,大家都做个好梦。 以及推一哈我滴最爱冬冬的文——>《不许你再亲我了[娱乐圈]》,顶级流量×女王大人,超超甜。(捂脸) 看累了我的虐(咳咳咳),特别是在看下一章之前,可以甜一下。 Chapter30 裴央看了看手里的地址, 仔细比对过后,侧头向他确认,“是这里了, 五楼,506。” 魏延点头, 压低了帽檐, 遮住后脑的纱布。 她于是带路上了楼, 心里却是无奈的叹息:明知道他是个“爱管闲事”的——就不该跟他讨论这个案子。 病床上那个塞着枕头的“假人”,倒是一看就能看出魏警官常年谙熟金蝉脱壳的招数。 她在506门前站定,迟疑片刻,终究是伸手叩了叩门,几声匆匆脚步过后,来开门的是白泽。 “……”一阵古怪的沉默,白泽打量了两人一眼。 如果说见了裴央,他显然一愣,那么看了她背后的魏延, 便是实在满面苍白。见了这局面, 她原以为要吃闭门羹,可这少年迟疑片刻,却竟然侧了侧身, 示意他们进去。 正在客厅里低头织围巾的白纯闻声抬头,脸上常年呆滞的表情并无多少波动,白泽合上门, 泡了两杯茶,请他们在沙发一边坐下,自己则坐回白纯身边。 裴央环视了房间一圈。 两室一厅,狭窄逼仄, 但胜在整洁,一看就知女主人花了心思。 白泽踟蹰片刻,低声问:“魏警官,案子已经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魏延摘了帽子,倚在沙发靠背上。 “不,我是来找白纯的。” 女孩低头编织的动作一顿。 魏延静静看着她,没有肃杀的凛冽,甚至没有责怪,只是低声道:“这个案子很乱,所以我用了最笨的方法把所有的时间线索梳理了一遍,最后还是发现几个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与其一个人烦,不如来亲口问问。” 白纯抬头,平静无波的眼神望向他,出口却只有一句,“我们不是犯人。” 不需要接受你的审判和闻询。 “我知道。”魏延答道,从裴央手中接过三份口供词,一一摆在桌面上。 红色记号笔圈记的,是白泽的可能作案时间。 在录口供的过程中,聂明提及白泽,最关键的时间点只有三句,分别是“他正好在家”、“给他灌了药,晕了也就晕了”、“后来不知怎么也就不见了”。 而白纯,则不断强调,“我弟弟恢复意识以后……” 至于白泽,更是离谱,对案情全面沉默,只有一句案发后的模糊交代:“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把所有的口供和证据铺展开,并集互补,交集排除,他终于破解了三人离心的圆。 他侧过视线,转向始终低头的少年:“我只是最后核对一次证人们的口供。” “比如,白纯,你弟弟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 = 白纯走在前,聂明差她几步,不远不近地跟着。 迈进昏暗小巷时,她停住脚步,慢悠悠地回过头。 “你很久、很久没过来了,”女孩声音温软,“我以为你、……你真的不会再来了。” 也不过就是不久前,她因为从白泽口中了解了他的那些混蛋事迹,而骇然地拒绝了他的保护。 聂明笑,夹着烟的手指在她面前摆摆,“我像是那种连再见也不说一声就走的人?” 月色下,她脸上是明晃晃尚未消去的巴掌印,他看得清切,却不再像过去一样追问。 她摩挲着手臂的伤口,嗫嚅着,似乎想要挽留。 换了往常,他总是有耐心等她将一句话断断续续表达清楚,但唯独这一次,他抢在她之前,话音不咸不淡,“所以,我这次是来说声再见的。” “……?”她的小动作倏尔都停下。 沉默过后,她扭头跑开。 身后并没有紧随而来的脚步声。 在熟悉的房门前,她听到一如往常地谩骂声不绝于耳。 大人们的争吵,自己如同受气包一样被四处推搡,养父的兽行,养母的嫉恨…… 她的弟弟挥起刀,然后被摁倒,狠狠殴打,然后失去意识。 整个家里兵荒马乱,她蜷缩墙角,不敢靠近。 只是猛地,养父一头栽倒,接着是鬼哭狼嚎的养母。 他们抽搐着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嘴眼歪斜。 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弟弟,也看到大人们向她伸来的、求助的手。 起身,上前。 她面无表情地捂住养父的手,然后右手摸索着——拿起了地上的手工刀。 在他惊恐的情绪中,一刀,又一刀。 鲜血飞溅,男人的挣扎第一次在她看来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第一次见面伪装成的慈祥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