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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谁也没想到,白羽前脚投了注,后脚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女课。 除了竹班和菊班老生,基本都在嘲笑云迢的不自量力。 一个卑贱的乐女,都不知道学过几日书画,也敢跟梅班的学生们叫板。 真是不自量力! 就连兰班那几个梅班预备生,都没那个自信去叫板。 她哪来的自信? 兰班学生把这个当笑话一样天天讲,梅班学生清冷孤傲,一笑而过,实际上就是不屑到极致。 兰班和菊班学生瑟瑟发抖。 不,你们不懂! 这个大佬,是你们不了解的大佬! 而且,你们莫不是忘了,这位身后,可是有个钱袋子摄政王!竞拍说白了就是比背景,谁家有钱谁出风头。 论有钱,谁比得过摄政王? 据说摄政王府上的金银,比国库里的还要多。 这谁比得过?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到了竞拍前一天,云迢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戴上池·钱袋子·奕。 她没有别人思量的那么多,就是觉得,让迟奕看见她画的那副画,她的小心思不就暴露无遗了吗? 怪难为情的。 早知道就不画他了,谁知道后面还有展览竞拍这一项。 云迢都想夜闯笔墨铺子二楼,把自己的画给绑架撕票了。 另一边,朝堂上的同僚和王府里的下属们都发觉,这些天摄政王殿下脾气不大好。 摄政王脾气不好的不会表现在行动上,像普通人一样到处撒气。 他只是纯粹的放冷气。 一米之内冻死你的那种。 同僚和下属们叫苦不迭,他们一点都不想在酷夏里体验寒冬,一点都不想! 到底谁又招惹了摄政王,拖出来打死! 第67章 摄政王养的小姑娘超凶的(27) 谁能知道,摄政王就是为了个小木牌而生闷气呢? 直到竞拍前一天还没收到云迢的邀请,迟奕坐不住了,在吏部走来走去,最后干脆早退,抛下一堆事务,气势汹汹的回了府。 彼时云迢正在看话本子,正看到精彩处…… 咣当一声! 门被撞开,一道身影如风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云迢一呆,手里的话本子都没拿稳,啪嗒掉地上。 看清来人,她瞪圆了眼:“王爷?” 有事? 迟奕面色沉沉:“明日竞拍,你同谁去?” 竞拍? 云迢心颤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坐起,俯身去捡掉地上的话本子:“当然是和水墨白羽一起去,怎么了?” 她装傻充愣,就是没说让他去,也没问他要不要去。 迟奕眼眸微眯,一脚踩住话本子。 云迢扯了两下没扯动,抬眸,皮笑rou不笑:“王爷,请抬下您的贵脚。” 迟奕冷冰冰的跟她对视,下巴还上扬了那么一点点弧度。 本王不让,你便如何? 云迢险些给气笑了,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种把戏,幼不幼稚?! 她又扯了两下,以失败告终。 干脆不管了,也梗着脖子和他对视,目光互怼,看谁怼的过谁! 白羽水墨:…… 别问,问就是眼睛瞎了。 迟奕僵持了半天,也算是明白了,这小女子就是装傻充愣,故意的。 他也是糊涂了。 本王向来专断独行,说一不二,何时需要征询过别人的意见,他要做什么,谁管得着。 他剑眉微挑,直接通知:“明日,本王同你一起去。” 说完,贵脚才从话本子上移开,径直离开。 云迢盯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 啐! 迟奕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吏部,继续处理刚才的事务,冰霜模式解除,甚至还满面春风。 也就一出一进的功夫,变化也忒大了些。 可吓坏了吏部官员们。 摄政王殿下,那里应该无恙吧? 要不是怕被迟奕活剐了,下属们都想从宫里请几个御医来瞧瞧了。 翌日。 云迢上了马车,就看到某人已经在了。 常年一身蟒袍,再不然就是玄色镶边锦袍的摄政王殿下,今日竟破天荒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袍,本就是个相貌俊美的少年郎,这颜色上身,像个翩翩少年郎。 云迢坐过去,眼眸弯弯:“王爷今日这一身倒是好看。” 迟奕抬眸瞥了她一眼,面不改色:“你也很好看。” 云迢今日依旧一身红,反正有人宠着也不怕崩人设,索性就全按着自己的喜好来。 红色艳丽,越发衬得她肤白如雪,五官精致。 迟奕垂眸,淡淡的翻看着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脑海里全是少女笑靥如花的模样。 像个……像个小妖精。 脸上有些发烫。 他轻咳一声,淡定挥去杂念。 马车一个停顿,便是到了。 云迢准备下车,就觉身边一闪,迟奕已经站在地上,向她伸出手。 云迢愣了一下,缓缓将手放上去。 迟奕微微用力,云迢便落地,险些扑在他身上。 云迢:…… 她忍不住看了迟奕一眼,神色复杂。 这厮是故意的吧? 迟奕淡淡道:“进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