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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街上开始有八卦了。 我在吃馄饨的时候听两位脚夫坐在一块嘀嘀咕咕,什么就前天周老爷子大寿,有人投毒巴拉巴拉…… 我支棱起耳朵。 “不光周老爷子,那天赴宴的燕王也被袭击了……” “听说是被重伤到了头部,疯了……” 卧槽! 我嘴里的馄饨差点没掉下来。 石辰把一个王爷打疯了! 我有点心虚地继续狼吞虎咽,然后又听他们说: “前段日子不是一直有算命的传嘛,说其实燕王身上才有龙气……” “□□爷的儿子怎么可能没有龙气,你说这就好笑了……” “不是……他说的是天子龙气……” “那怎么可能呢!?” “但是就连白云观的真人都说了,燕王才是真龙天子……” 一个脚夫冷汗快出来了,四处看看,发现没有人盯着他们。 “那么紧张干什么……锦衣卫的手伸不到北平来,北平有燕王罩着呢。” “可燕王都疯了……” 我把碗一推,吃完了,打着饱嗝心疼燕王小同志。 本来有可能的皇位继承人居然被石辰打疯了,真是233。 再说了这皇位估计也轮不到他,这皇位是朱棣的…… …… 等等朱棣是什么王来着? 金轮法王? 回到四合院儿,本来想看看书的,结果石辰回来了。 “*********的!”她一连串骂了好几句娘,“这宅子周围怎么那么多探子!” 啊?我茫然地抬头看着她。 “是王府的人,绝对不是周府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人。”石辰心神不宁地在院儿里转圈,“他们明显都上过战场……难道我回来的时候暴露了?但是按理来说燕王已经疯了才对……” 我捧着一本《西厢记》看着石辰走来走去,然后她手一甩,又给了我一大锭银子,从她自己屋里收拾出一堆暗器藏在身上,拿着柄大刀就又出去了。 “这几天你也别害怕,”她临走前嘱咐我,“该怎么过怎么过,他们不会注意你的。过几天我再回来找你。” 我应下来,然后看着石辰一跃翻出墙。 神经病大侠风范! 又是平静的一天。 今天是取裁缝做好的衣服的约定好的日子。 看到那件完美还原的比COS服还催人泪下的衣服,我抱着它简直就像抱着男神。 当然店里的人像看着傻逼一样看着我。 裁缝人倒是很好,看在双倍价钱的份儿上帮我细细包好,然后我又按照自己的尺寸订了几件最近北平的潮流服饰,抱着衣服去觅食了。 这几天我把北平的违章小摊贩的小吃基本都吃过来了,今天我想买点食材回去自己做。 就在我在菜摊上挑着大白菜的时候,人群中出现了sao动。 “杀光蒙古鞑子!!” 有人这么呐喊着,街上的人自动挤到了路两边,给那个在集市上横冲直撞嘴里还喊着口号的家伙让路。 我又挑了一颗白菜,叫摊主帮我捆一捆,然后低头摸索找铜子儿付钱。 那个喊着口号的人越来越近了,人们慢慢又回到了路上,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响。 “疯子!” 最后人群中大家一齐重复着这个结论:“疯子跑出来了!” 我提着白菜回头朝sao动的地方看了一眼。 随后就被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人闪瞎了眼睛。 “还我河山!”他这么喊着,然后蹦到我面前,“驱逐鞑虏!壮我大明!啊,是微微!微微我饿了!” 我当时就想把白菜砸他脸上:“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智公子头上歪戴着一个将军盔,身上系着几片铠甲,左脚是布靴子右脚是马革靴,手里握着一根木棒子,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傻笑。 我也对着他呵呵呵笑了一会儿,然后帮他把头盔戴戴正,问:“你又跑出来啦?” 智公子很开心地说:“我要去杀蒙古人!” 我哄他:“蒙古人已经被赶得很远了,咱们回家吃饭好不好?” 智公子兴高采烈:“好好好!” 我循循善诱:“那你家在哪儿呀?带我去好不好?上次我带你到我家来,这次你带我到你家去好不好?” 智公子歪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挥着木棍喊:“走!” 我觉得智公子带的路不对。 前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臭味。 “小智,”我捏着鼻子对他说:“前头是本市最大的市区内养鸡场。” 他挺开心地说:“就是我家!”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决定还是跟着他继续走,说不定他还真是北平养鸡二厂厂长的某位少爷呢? 说不定智公子姓敖来着? 走过养鸡场大门,智公子没停,径直往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的那块区域走。 我拉住了智公子:“哎,你这是去哪儿啊?” 智公子指着已经那离我们很近的,被高高的围墙围住的一大块建筑群说:“房子。” 周围的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已经走到了那高围墙建筑群的正门口。 我扯扯他的衣袖小声说:“是的我知道这是房子,但是咱还是不要往这儿来,咱们绕路吧。因为这一大片儿房子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