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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庆言忙上前相扶,“郭公公好生躺着,千万别起来。” 相互客套一番何言庆把带来的食盒,放到旁边桌上,“我们掌印听说公公被歹人劫持,还伤了腿,心里记挂着,连夜让我炖了大骨汤给你送来。郭公公不如现在趁热喝了吧。” 郭宝宝眼睛里闪着感动到光芒,“真是多谢沈公公惦记了。” 何庆言将汤递了过去,“应该的,最近这些日子,就属咱们两家衙门走的近了。常来常往的,互相关心,相互扶持也是应该。我们掌印说,郭公公日后有何想吃的,竟管差人来说就是了。” 郭宝宝嘴角微抽,心说宫里人真有两副面孔,这昨天和今天完全不一样。这是受了他们沈公公什么指使了吗? 想着让我继承冯吉,给他找年轻漂亮的小公公去? “哎呀,沈公公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劳烦公公回去就说,请沈公公放心,有什么事尽管差遣,我一定给公公办好。” 听她这么一说,何庆言笑得比刚才自然多了,心说的确是个上道儿的,难怪这么吃得开呢。 郭宝宝说完,接了大骨汤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她知道,这大张旗鼓送来的东西,是不可能做手脚的,痛快的喝完,还能赢得对方的信任。 果然,见她没有半点疑心的喝了汤,何庆言更加满意,遂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给她,“今儿晚上,我们掌印想来一个人沐浴,请公公费心安排安排。” 郭宝宝假作推辞,“沈公公想来沐浴,那就来呗,我大不了找借口推了别人,专给沈公公他留着。公公这是干什么,不用不用。” “哎!”何庆言硬把银子塞过去,按住她的手道:“郭公公应该知道,我们尚膳监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粗手粗脚的,常年一身烟熏火燎臭鱼烂虾味儿。我们掌印本是个精细人儿,但无奈干得是这份儿差事,也没法子避免。唯有常来洗洗,才能舒坦。不过呢,我们沈公公人精细,也喜欢精细人伺候。可惜我们尚膳监里没有这样精细的人,所以日后,想请郭公公多多费心安排。” 这话说得,还挺含蓄的。七拐八绕的,给了不知情的人,谁知道你在乱哈拉些什么东西?不过呢,这也就是说给混堂司里的人听得,混堂司里,哪个不知道你们沈公公那点儿嗜好?还好意思来说,真不要脸。 郭宝宝心里暗戳戳咒骂,但脸上没有半点显露,仍然迎合道:“公公放心,我一定尽力替沈公公安排就是了。” 何庆言挺高兴,回去就把郭宝宝的话跟沈佑说了,沈佑扬着眉毛道:“嗯,还真是个上道儿的,难怪能得主子们欢心呢。” “好吧,那今儿晚上去的时候,你多备些好处。如果他真替咱家安排上了,那日后就是自己人,咱家也要让他知道,前事不提,今后,只要是自己的人,咱家是不会亏待他的。” 是夜,沈佑来到浴场沐浴,郭宝宝叫竹苓搀扶着她,亲自迎接,还叫了几个司里年纪小,长得白净些的小宦供他挑看。 沈佑很快就相中一个,让这小子留下伺候。 这小宦眼睛里已经挂了眼泪。 沈佑不在乎,因为他已经见得多了,哭又怎么样,一会儿还不得乖乖听话? 何庆言将好处塞给郭宝宝,便照例和其他随从到浴场外候着去了。 “你听话,小心伺候公公沐浴。”叮嘱了小宦一句,郭宝宝便也出来了。 到门外,她还和何庆言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借腿疼,让竹苓搀扶她回去休息。 何庆言看着她一瘸一拐的离开,嘴角勾起轻蔑的嘲笑,“哼,还当是什么人物呢,还不是见钱眼开的狗。” 两旁随从纷纷附和。 “咣” “砰” “扑哧……” 正说话,浴场内忽然传来连串声响,最后,是沈佑一声惨叫。 何庆言慌张跑进浴室,一进门,便看见池子里一片鲜红,沈佑仰躺在池子边沿的石砌台阶上,痛苦的捂着后脑,嗷嗷哀嚎。 从石阶上蔓延到池水的那一滩血迹,触目惊心,把在场的人吓得够呛。连那来伺候的小宦也傻眼了,立在石阶上边,半张着嘴巴不知所措。 “公公,公公……”何庆言赶忙上来搀扶。 沈佑这时候已经摔得迷瞪了,闭着眼睛只会哼哼,但意识模糊,听不见旁人的呼唤。 “这是怎么回事?”何庆言见唤不醒沈佑便质问旁边那小宦。 小宦已吓傻,磕巴道:“不,不知道啊。方才小的搀扶公公入池,可他刚下水就摔倒了。” 何庆言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什么,眼下更要紧的是先把头上噗噗飚血的沈佑抬回去止血,要不然非死在这儿不行。 他吩咐人赶紧将沈佑背回尚膳监,自己着急忙慌的去请太医。 大晚上的好一通折腾,沈佑的脑袋终于被止了血,喝了药之后,人的意识又渐渐回来了些。 “公公,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儿伤着了?”何庆言焦急的问。 沈佑未开口,先是一阵哼哼,“咱家腰疼,腿也疼……,全身都疼,尤其是……”一捂这破了的脑袋,疼得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佑虚弱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脸上的rou不断抽搐,“郭宝宝……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台阶上做了手脚,不然,那台阶不会那么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