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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逸苦笑:“就算我娶了她,我再遇着你,我和你还是如今这么着。” 到了年三十,刘管家还是来请,说是老太太要让峙逸带着云凤一起去,全家人真真正正吃个团圆饭。 峙逸这才答应了。 让柳妈好生给云凤打扮。 云凤不去,两人闹了半日,峙逸才气鼓鼓的去了。 主厅里打扮得喜气洋洋的,一屋子仆妇呼啦啦站了一圈儿。 中间八仙红木桌上坐着兰璇、艾夫人。素琴站在艾夫人身侧。 老夫人见了峙逸,一脸冷笑:“倒是舍得来了?怎么不把那再蘸的寡妇带来啊?” 峙逸也不回答,恭敬唤了声:“母亲。”冷面坐在了下手。 兰璇甜笑着看他,她身子如今颇有些显怀,人也越发珠圆玉润,虽不似从前那般婷婷袅袅,倒也有了分持重的味道:“大冬天的,穿得这么少,该冷了吧。我前儿才让人给你做了件大氅,上好的狐腋裘,你什么时候过我那儿去试试?” 峙逸现在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却还是忍着厌恶对她道:“不冷,还好。” 兰璇见他看也不看自己,泪水都要涌出来了,一颗心冰冰凉。她原是以为他喜欢云凤的手艺,想着把她手艺毁了,她就再没什么强过自己了,现在看来,怕是那女人还有些什么旁的手段。愤愤的想着,面相上虽笑着,到底目露凶光。 老夫人看峙逸身形消瘦了不少,到底是自己肚子上掉下的rou,心里也不舍。 她其实本不喜欢兰璇,觉得她过分拿大了些,从前就独霸着峙逸,现在怀了身孕了,却也不放手,原是把小婉放在她屋里,却也被她百般压着,若不是她这般好妒,峙逸也不会去看上那寡妇。 想着,又扫了一眼兰璇,面色红润、身宽体胖,哪有半分不好,一双上挑的狐狸眼还透着凶光,自己当日本是护孙心切,加上又讨厌云凤,一时迷了心窍,过后渐渐也才想明白是着了兰璇的道儿了,被她当刀使了,心里越发恨得牙痒痒。 若不是为了孙子,加上素琴又没有用,她也不会与她这般虚与委蛇了。 越想着,看着兰璇就越讨厌。 众人各怀心事,年夜饭吃得越发冷清。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峙逸心里却只是惦记着云越发心不在焉。 他发现自己如今越发离她不开,跟从前却又不一样,从前老想着得到她,现在守着她就心满意足,只求她好,可惜她却百般腻烦同他一起,在一起不是哭就是吵,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这么想着,心里难免悲凉。只觉得人生诸般不易,没意思。 吃过饭,老夫人遣了身侧一干人等,留下峙逸说体己话。 她吸了一口水烟,放在一侧。注意到峙逸怔怔然的神色,眼泪都下来了:“你爹过世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样子,话也不会说了,为娘看了好生难过。” 峙逸低头不说话。 “为娘原是个没用的,只是你的拖累,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兰璇,为了这个家,才诸般委屈自己,我也早看出来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回滑胎的事情,我细细想过,原是着了她的道了。算是冤枉了那周云凤。难怪那天打她,她不似往常那般沉默,哭天号地的,现在想起来我都瘆得慌。” 峙逸心里苦痛,默默不语。 艾老夫人看他伤心,叹口气又道:“我那天仔细看那周云凤,如今打扮齐整了,和云英真是像,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若是喜欢云英,咱把她娶回来就是了。我前些天在庙里还愿时候还见着她了,我看她踟蹰了半天,才叫我一声‘干娘’。她如今没嫁过,又是个善良孩子,跟他们一家人大不一样。” 峙逸沉默。 艾母只当是他动了心:“再说了,如今周家能和我们比吗?那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虽娶了几房了,她爹对不起我们家,她来做个妾也不算亏待她可是?” 峙逸抿了抿唇:“妈,别再说了。” 艾母抽了一口烟,只当他是心疼云英,又道:“东屋那个怎么样了?” 峙逸嘴唇颤颤:“没啥了,就是手还断着。” 艾母松了口气:“我就说没什么,她这种恶妇,命大得很。” “娘怎么想打她的手了?手骨都快碎了。”峙逸低着头,艾母看不清她的表情。 艾母叹气:“还不是那智云姑子说的,说什么她绣的东西像活的一样,不吉利,让周管家打她的手呗。你也知道为娘是个软和人,心又善,自是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来也巧了,那智云姑子前些天也不知是得罪了谁,被人割了舌头,扔在了街上。想起来也怪渗人的,这婆子一张嘴那个厉害,说几句为娘就发昏了,哎呀,真真作孽。” 峙逸轻笑:“娘真是心善。大过年的不要再想这些不吉利的了。” 峙逸回去,已是深夜,云凤早已睡了。 峙逸怔怔看了她的侧面半晌,才去睡了。 他心想如若她跟了他,有了他的孩子,母亲就算百般不喜欢她,也会念在孩子的份上,待她好的。 可是她却这般倔强。 不论如何,他不会再让人碰她一个指头了。 新年里峙逸忙得很,要陪着兰璇回门,还要四处走动关系,准备礼物,往年兰璇没有怀孕的时候,和那些公侯贵胄内眷打交道的事情,都是兰璇在打点,现在多半交给素琴,但是素琴丫鬟出身,人也木讷许多,到底没有兰璇的本事,峙逸只得自己指点,更加忙得脚不沾地,因着云凤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就没在东屋睡了,有时整天都不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