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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涵央愣了愣,视线看向门。 “央央?怎么了?” 纪涵央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爬将下床,走过去,开了门。 向考诤半靠在门沿,脸色很差,也有点急,抱着胸在看地面,眼窝处有些乌青,睡眼惺忪。 应该是听到她的声音,在睡梦里爬起来的。 纪涵央抿了抿嘴,鼻尖有点酸。 意识到自己不冷静的情绪时,她又迅速低下头,撇过头。 向考诤眉头皱了皱,扶着门沿的手指动了动,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她头,有些无奈:“介不介意我进去?” 纪涵央摇了摇头,让出一个位置来。 他轻轻去牵她的手腕,门被轻轻带上。 牵着她手腕走到沙发上,才看到她背后那块白色的T恤有些潮,愣了愣。 凑近些,她的额头有些薄汗。 纪涵央自始至终低着头,咬着唇,想要压下眼里打转的珠子。 丢人现眼。 纪涵央心里想。 向考诤携着衣袖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轻把她圈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有事和我说,不想说也没关系,可以哭,正常发泄情绪永远不会丢人,我的肩膀随你靠。” “女朋友。” 纪涵央点了点头,但是生性要强的她最后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只是伏着他肩缓着刚刚噩梦里的不适。 “是不是做噩梦了?” 靠着他肩的纪涵央点了点头。 他给她一下一下顺着背,下巴搁到她的头顶,“那再抱会儿?” 突然坏意横生:“还是要我抱着哄你睡?” “抱着哄。”纪涵央才不给他使坏的余地,毫不犹豫还一嘴。 但嘴快的代价就是后悔。 她下意识反驳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在向考诤面前。 她又想钻地洞了。 她抬头看了看他,抿了抿嘴又低下了头。 向考诤却愣了好久,打死他都想不到这是纪涵央的回答,不过好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有些不可思议,低下头看小女友,她脸红扑扑的,向考诤骨节分明的手指鬼使神差捏了上去。 她“哼唧”了一声,向考诤看出她想骂人了,但是好像是经过了什么心理斗争,被她硬生生忍了下去。 他乐的不行,但更多的是好奇,好奇死纪涵央刚刚心里在想什么了。 他长臂一揽,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让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才凌晨一点,还睡得着吗?” 纪涵央摇摇头。 向考诤笑了,头往后仰,脖子靠在沙发沿上,臂还稳稳搂着她。 胸口淡淡起伏。 隔了一会儿,纪涵央开口,“要不你先回去睡会儿吧?” “那你还怕吗?”他问。 纪涵央没有立刻答,缓了好久才点了点头。 向考诤无奈的摇了摇头,环着她,低头,“可我睡不着。” “抱歉。”纪涵央真诚的道歉。 向考诤笑,有些不怀好意,“既然都睡不着……” “那接会儿吻吧。” 说完不由分说吻上去,指缝间勾满她细软的发丝。 纪涵央被他托了托,手环上他的脖子。 吻过头了,向考诤呼吸太乱,意识到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别过头,松开她,额头抵住她的。 声音嘶哑:“央央,好了,再这样下去,要过头了。” 看到她微红的眼尾,喉咙动了动,有些慌,抬起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抱歉,是我没控制住,我现在就回隔壁去好不好?” 纪涵央摇摇头,脸凑上去,勾着他脖子吻上去,声音低,轻得差一点都听不到,“不是。” “继续。” 她不知道怎么了,带着及时行乐,有一刻算一刻的念头,这一刻忽然什么都不想了,她就想把向考诤睡了。 管他是惺惺相惜还是同流合污。 她就得把十年的沉没成本收回来。 不甘心吗? 拜托。 十年暗恋,谁他妈甘心! 她热烈的回吻。 两个人都积极。 于是今晚的干柴烈火烧得很旺。 酒店硕大的落地窗外,那霓虹与川流不息、那菲华的夜色,都成了过犹不及的矫饰。 搂着她。 撞进去。 第27章 心动(27) 人似乎总是这样, 当你对一事物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就想及时行乐,在最快的时间内简单粗暴地享受、榨取其最高昂的价值, 让其快速变现。 所以结果就并不多在乎,甚至早已为它框定好一个必然的走向、一个最坏又理所当然的结果。 但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捧着, 将得到它的过程都要用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 那么同样的,想要得到的回馈, 也在不断拔高。 可是那时那刻的纪涵央,选的前者。 而向考诤, 选的后者。 抱歉的前提岔开不尽如人意的结果。 期间伴随着所有人、事、物的渊源流转。 纪涵央累得昏过去,她眉头紧锁, 睡梦中还紧紧捉着他的一根拇指不松。 向考诤无奈, 抱着她进浴室,粗粗擦洗一遍, 才将她抱回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