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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考诤虽然不知道纪涵央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但此刻真的很想给女朋友鼓个掌。 洪枝枝捂着脸哭着看向洪开。 洪开指着纪涵央的脸:“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不客气,和洪先生这样的畜生比还是差劲了一些,这么一想的话,令嫒小小年纪三观不正好像也能理解了,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你!”洪开气得要死,指着纪涵央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你简直是个有辱斯文的疯妇!” 顾不得什么脸面,上手就想要打她,被向考诤抓着手腕制住了,声音淡淡的,带着些调侃:“洪叔叔,我女朋友只是醋劲比较大,希望你理解一下她对我的真心。” 但纪涵央不知怎么,脸憋得通红,仍不依不饶:“洪先生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骂我?需要我揭你的短吗?初中学历的暴发户,你和我装什么文化人!” 洪开看着纪涵央,又看了看向考诤,心里计量一顿,发现此时此刻根本教训不了这个野丫头,只能气得离开,“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拉着洪枝枝就走。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 向考诤回过神来,却疑了疑:“你怎么知道他是初中学历的暴发户?” “猜的!”纪涵央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向考诤笑了:“猜的还挺准。” 向考诤给她一下一下顺着背,乐得很,纪涵央心头的气慢慢的散去,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何笑意直达眼底。 “怎么了?”她问一句。 “我央姐好酷。” 纪涵央耳尖瞬间一烫。 完了,我在向考诤面前的淑女形象,毁得渣都不剩了…… “不过……”向考诤看向纪涵央,带些玩味,“央央你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不知是法学生的高度敏感,还是单纯以向考诤对她的初步了解,都觉得她这样子实在太过反常。 纪涵央扯了抹笑,看着他,“大概是上次洪枝枝的话把我气到了吧。” “所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纪涵央笑着,露出两个圆晕的酒窝。 但向考诤又实在感受不到她这层笑容之下,有几分真几分假。 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不全真。 他无奈的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调侃起来:“我真害怕有一天你这么骂我。” 纪涵央摇摇头:“不会的。” 她怎么可能舍得呢? 向考诤似乎不信,纪涵央有点急,扯了扯他的衣袖。 向考诤低了低头,凑她面前,“怎么了?” 向考诤比她高一个肩身,她踮起脚头顶也只能堪堪够到他的下巴。 此刻他低了低头,纪涵央踮起脚,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 怎么能蜻蜓点水呢?就像个不负责任的臭流氓。 向考诤心里默默地想。 “真的不会。”纪涵央看着他的眼睛,希望向考诤能看到她眼里的真诚。 但大尾巴狼的注意力只在她的唇上,想着她为什么不多亲一会儿,既然要揩他油,就应该实在一点。 在床上的时候,吃痛了还知道掐他呢。 室外的冷风很狂,朗庭公馆是富人区里的富人区,所以小区门口人丁稀零。 以至于纪涵央和他打kiss就狂妄放肆了许多。 向考诤面色仍旧那样,皱着眉,不满意某人揩油揩得那般小气。 探下去,完全忽视纪涵央眼里浓烈的真诚,托着她后脑勺,吻进去,纪涵央想要推开,又被他搂住。 唇先碰了碰她的,然后搂紧了想要继续吻。 身后一声:“咳咳咳!” 两人立马松开。 向考诤回过身去看,纪涵央的视线也随着向考诤转身而看到了环着胸一脸复杂的范苇珠。 范苇珠身上套着件范思哲的羽绒服,踩着双长靴,或许是大四已经进入实习期了,所以那头大波浪也被拉直,显得她更成熟端庄一些。 留着很容易被人说秃的光明顶发型,但范苇珠这个时尚的弄潮儿仍旧能把这发型搞成明艳又端庄的大小姐气质,仍旧潮潮的,却也不缺律师那股子精英范。 同样的富家千金,范苇珠和洪枝枝一点都不一样,范苇珠的美天生丽质、明艳嚣张,所有的服饰与首饰都是她锦上添花的陪衬。 然而洪枝枝则不同,或许说,刚好相反,在她出色的搭配能力下,服装与首饰反而成了她引人注目的焦点。 她的羽绒服敞开着,露出里面一间V领的黑色毛衣,而毛衣那边的领口…… 挂着那个核桃木吊坠。 那个对纪涵央来说,非常重要的信物——向考诤当年救她的信物。 此刻却稳稳当当地挂在范苇珠的胸前。 纪涵央心里密密麻麻起着一阵细密的痛,像扑礁的浪花,一阵隔一阵。 或许那个核桃木吊坠对向考诤来说并不重要吧,所以范苇珠想要,便能给她。 毕竟,在向考诤和她在一起以前,范苇珠在他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 哦,也不对的,哪怕是现在和她在一起了,也不一定她就能代替范苇珠的位置吧。 毕竟是白月光。 就像向考诤在她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 是一样的。 纪涵央,你怎么就那么双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