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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男主的作精继妹 第104节

    沈然难以置信地道:“十块钱?”

    “怎么,小然,你嫌少?”陈舒出主意道:“你妈手里应该有钱,要不,我去问你妈要点钱?”

    沈然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她当然知道她妈有钱,可她就是不想花她们家的钱,才去问陈舒要钱的。

    沈然迷惑了,这次打电话,也不知道陈舒是真的担心她,还是故意羞辱她呢?

    其实沈然手里还有点钱,她是不可能从自己家里拿钱的,她只好道:“不用了,我不缺钱,小姨你自己留着吧。”

    又是写信又是打电话,浪费了沈然不少钱,到最后她却什么都没捞着。

    心情不好,就容易吵架 ,沈然攒着一肚子的火气回到了周家,她看周家人不顺眼,很快就和周家人吵了几架。

    沈然刚搬来周家的时候,周家人拿了她的口粮,她们闹的很不愉快,但后来在大队长陆远山的调和下,周家人后退了一步,决定每个月只拿沈然二十斤口粮,把剩下的三十斤口粮还给沈然了。

    这段时间,周家人也没找沈然的事,结果,沈然还对着她们甩脸色。

    周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周家嫂子站到沈然住的屋子的门前,叉着腰,“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是你//女马//死了还是怎么的,天天哭丧个脸给谁看呢……”

    周婶子骂人可不讲究,她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的往外撂,骂上三天三夜都不重复。

    沈然就是把房门关上,周家人骂她的那些话,她也能清楚的听到。

    沈然脸色狰狞,恨不得扇周家人几巴掌,但她住在周家,也奈何不了周家人。

    更糟糕的是,赵老六也出狱了。

    赵老六蹲了那么长时间的局子,在监//狱里他可是吃了不少苦,被放出来后,他不敢再来sao扰江老太太,也不敢再得罪江家人。

    但赵老六心里有气,只好把火撒到了沈然身上,赵老六觉得当时他是受了沈然的挑唆,才会被抓进局子里的。

    这不,在村里,赵老六一碰到沈然,要么拿石头砸沈然,要么就是说些难听的话骂沈然。

    沈然最近的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躲在家里,要被周家人欺负,她骂不过周家人,可出去了,赵老六那个老不死的,又总是拿石头狠狠砸她。

    从王宝芙口中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宋瓷没什么反应。

    沈然的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就是放松时刻听到的一个笑料罢了。

    周家人和赵老六固然有些过分,但也是沈然自作自受,如果沈然不算计赵老六,也不乱对周家人发脾气,别人又怎会这么针对她?

    *

    刚开始的时候复习教材,但学了一段时间后,最重要的还是要多做题。

    需要做的题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各科的习题,一种是试卷。

    因着高考取消多年,很多地方的图书馆是关闭着的,单位内部有图书馆的话,才可以借阅到资料。而和高考有关的资料和试卷,书店里也是找不到的。

    好在,有宋含章在,江恂和宋瓷不用太cao心。

    宋含章在学校图书馆以及其他同事那里找到了历年高考试题和文理各科的课后习题集,寄给了宋瓷。

    但江恂和宋瓷的户籍不在一起,江恂还需要找到河省的历年高考试卷,他拎着东西,去了给他补课的县一高的王老师家里,那位王老师收了礼,利落地帮了他的忙。

    县一高的图书馆里确实有历年的高考试卷,但卷子的份数并不多,江恂只能先拿回去借阅,过段时间还要还回来。

    拿到真题试卷,江恂如饥似渴地读书做题,辞去了军工厂的工作,他有更充足的时间可以做题。

    过年回来的时候,宋瓷还从北市带回了不少风油精,这些风油精是宋含章单位发的,宋含章用不上,她就带走了。

    到了夏天,风油精可就派上用场了,春困夏乏,难免会有打瞌睡的时候,这个时候,江恂和宋瓷两个人就会在太阳xue上涂些风油精来提神醒脑。

    灼热的日光烘烤着大抵,他们俩坐到树下的阴凉处,一边扇风,一边做题,一个人想偷懒了,另一个人就会监督对方。

    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一滴又一滴的汗珠滴落到试卷上,这段日子虽然很艰苦,也很难熬,但他们不是一个人,身边有另一个人的陪伴,他们两个倒也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咬牙坚持下来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宋瓷回屋做题了,江恂拿着卷子和纸笔,跟在她后面进来了。

    虽然江恂之前来过她的屋里,但这段时间宋瓷忙着复习功课,她没怎么收拾房间。

    宋瓷堵在门口,眨眨眼睛,“你总进我的房间做题干什么呀,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江恂眉峰微扬,“和你一块做题,不会被蚊子叮,况且,我们两个在一个屋子里,也能省些电费。”

    虽然不知道那块玉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就是这么神奇,佩戴着那块葫芦玉坠,整个夏天都不会有蚊虫近宋瓷的身。

    宋瓷笑了起来,“你可以抹风油精啊,或者用艾草熏蚊子,也不会有蚊子咬你的。至于电费,我也可以帮忙出一半钱的。”

    “太麻烦了。”江恂摸了下鼻尖。

    注意到他的动作,宋瓷笑了一下,江恂说谎的时候,就喜欢摸鼻尖。

    什么太麻烦、省电费,都是借口,江恂就是想和她一块做题罢了。

    宋瓷只好实话实说,“我…我房间太乱了,等我收拾一下你再进来吧。”

    江恂怔了怔,他还以为是宋瓷不想让他进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江恂好笑地道:“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你房间了,你之前怎么不嫌太乱了?再说了,我不介意的。”

    “那不一样嘛!”宋瓷抬着小下巴,“你等我几分钟,我收拾好了再喊你进来。”

    宋瓷去到屋里,把帘子放下,打开了灯,她赶紧把桌椅和床上的衣裳收了起来,收拾衣服的时候,她甚至还在椅子上发现了自己的浅粉色小衣。

    宋瓷脸一红,幸亏没让江恂进来,不然让江恂看到了,多尴尬啊!

    过了一会儿,女孩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江恂掀起帘子进来,环视了一圈屋子,他唇角噙着笑,说是收拾房间,其实宋瓷也就是随便把衣裳团吧团吧堆积到一处,然后用床上的薄毯子盖着。

    但他装没看到,江恂很有眼色地没有提一个字。

    在书桌旁坐下后,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出声,认真地做起了卷子。

    很快,过去了两个小时,这时,江恂伸了下懒腰,提醒道:“小瓷,歇一会吧。”

    宋瓷“嗯”了一声,做题时间太长了,她眼睛确实有些困了。

    虽然在一起住,但江恂不常进宋瓷的屋子,毕竟宋瓷是女孩子。

    他也就是有时候会进来,比如像今天这样,他们两个需要做卷子,两人一起做题的话,可以互相监督对方。

    并且,两个人有不懂的地方的话,也可以随时给对方讲解,更方便点。

    江恂的目光落到书桌上的玻璃瓶里,距离上次他进来,玻璃瓶里的星星好像又多了些。

    江恂问道:“你很喜欢叠星星?”

    宋瓷解释道:“这里面的星星,每张纸上都有字呢,有些是我爸妈给我写的信,有些是我自己写的日记,高兴的或是不高兴的事情,我都会写在上面,然后放进瓶子里。”

    江恂点点头,“十年二十年后,如果这些星星还在的话,也是一个回忆。”

    宋瓷笑吟吟地道:“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等我老了,把瓶子打开,随便拿出来一个星星,拆开一看都是一段回忆,多好啊。”

    江恂在心里想,他记下了,宋瓷喜欢叠星星,还喜欢在星星上面用文字记录。

    江恂在看玻璃瓶里的星星,但宋瓷却是在想另一件事。

    真是神奇,夏天多蚊虫,乡下的蚊子就更多了,但愣是没有一个蚊子飞来屋里。

    想了想,宋瓷把脖子间的葫芦玉坠取下来,“喏,好像就是这个玉坠,可以不让驱赶蚊虫。”

    宋瓷的这块葫芦玉坠,江恂是见过的,但之前宋瓷一直挂在脖子上,他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的脖子看。

    所以,这是江恂第一次近距离看这块葫芦玉坠。

    江恂接了过来,看了正面后,他又看向另一面,目光落到葫芦玉坠背面的那块裂缝时,突然,他眉头微皱。

    宋瓷奇怪地道:“怎么了?”

    “这块玉坠我看着眼熟。”江恂出了声,“好像…是我们家的玉坠。”

    宋瓷吃了一惊,“你们家的玉坠?”

    第74章 作精继妹的七十四天

    葫芦玉坠竟然和江恂有关?

    宋瓷疑惑地道:“可是, 这个玉坠是我爸爸给我的啊,怎么会是你们家的?”

    江恂也有些奇怪,他又盯着玉坠看了几眼。

    其实, 以前他就觉得宋瓷脖子上的那块玉坠有些眼熟, 但他没多想,毕竟,他没仔细看过这块玉坠,不知道玉坠是真品还是赝品, 也看不到玉坠背面的那条裂缝。

    况且, 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玉坠多了去了, 实则质地和颜色大有不同,并不一定就是同一个。

    江恂摩/挲着玉坠背面的那条裂缝, 问道:“这是一直都有, 还是被你弄出来的?”

    宋瓷道:“一直都有。”

    “那我没有认错,这就是我们家的玉坠。”听宋瓷这么说, 江恂确定了。

    顿了顿,他道:准确来说, 是我mama的玉坠。”

    “我们家祖上是经商的,前些年, 家里的金银玉石之物不算少, 我妈结婚的时候, 我外婆私下给她的嫁妆里有这块玉坠。后来,我小的时候顽劣,翻出了装这块玉坠的盒子, 还不小心把玉坠摔到了地上, 摔出了一条缝。”

    “玉坠破损了, 我妈就很少佩戴了。不过, 怎么会是你爸爸给你的?”

    宋瓷恍然,原来这道裂缝是江恂弄出来的,当时从宋含章手里得到这块葫芦玉坠时,她就猜测肯定是前主把玉坠给弄坏了。

    她眸子瞪大了点,“我知道了,这么说,这块玉坠还真有可能就是江阿姨的那块玉坠。”

    “当年我爸掏钱从朋友那里买回来一块葫芦玉坠,那块玉坠和这块玉坠的样式差不多,颜色也一样,但仔细看一看,差别还是挺大的。”

    “买回来,江阿姨一看,说我爸被人骗了,买的玉坠是假的,我爸就又拿走了。后来,没过多久,他又给我了一块葫芦玉坠,他说这块玉坠是真的,让我放心戴就是。看来,是江阿姨瞒着我,把她自己的玉坠给了我。”

    那时,江依乔恰好有一个样式相似的和田玉葫芦玉坠,为了哄宋瓷开心,她把这块上等的玉坠拿了出来。

    不过,当时宋瓷年纪还不大,那个时候,江依乔和宋含章也在一起没多久呢,宋瓷对江依乔不是很能接受,可能江依乔怕她不愿意要她的东西,才让宋瓷父亲瞒着她的。

    想到这儿,宋瓷有些歉疚,“我爸把那块假玉坠买回来的时候,虽然是假的,但我挺喜欢的,因为非常好看,颜色也很水润,我爸把假玉坠拿走的时候,我还挺失望的。”

    “江阿姨应该是不想看我那么失望,便通过我爸爸,把这块葫芦玉坠给了我,她知道我那个时候…不太喜欢她。”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爸爸特意给我的玉坠,没想到这是你们家的玉坠,江恂,我那个时候太不懂事了,我不该那样对江阿姨的。”

    江依乔走了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她突发奇想和江恂聊起了这块玉坠,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看着她歉疚的模样,江恂轻笑了下,“小瓷,你那个时候还小,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比如,我去北市的那两次,其实,我对你爸爸…也有些敌意,总觉得他抢走了我mama。所以,你不要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