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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头,答应跟阮糖走。 就这样,趁着夜色,阮糖背着她跑了。 阮糕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当年阮糖带她逃走的时候,把她先带到了阮家的地下室暂时躲避,她去过阮家的藏书室,短短数日,她就把里面的数十本藏书都看了一遍,记下了法术。 在坟墓的这些年,她也没有旁的事情可干,也就是不断地修习术法。 鬼脉是人间和鬼界的最后一道门。 而她是鬼脉的锁。 直到昨天,她才终于打破了封印她的禁制。 大鬼闯了进来,阮糕从回忆中醒来。 “我怎么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他人呢?” 大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有人味呢,真好闻。” “早回去了。” “你都把他拉进坟墓了,居然放他回去?” 这里的鬼怪没几个敢有事没事凑到阮糕跟前的,这里的厉鬼对阮糕都有着天然的忌惮,而阮糕喜怒无常,又精通法术,惹毛了她,直接把他们打得够呛,更是让他们对阮糕敬而远之。 何况鬼脉的这些鬼怪当年冲到鬼脉马上就要能出逃鬼界,去到人间了,谁知道阮糕这个鬼脉之锁忽然出现在鬼脉,将他们锁死,寸步不离此地,既去不得人间,也回不得鬼界,只能在鬼脉终日飘荡,极其无聊。 大鬼是个例外,偶尔会跑来阮糕这里晃晃,他有时也会忘记阮糕其实是个人,不是鬼,只是被迫待在这坟墓里头,而人,是不需要吃人的阳气的。 “他只是来我家做客而已,当然要回自己家了。”阮糕回答,“你想见他,他下次来,来瞧瞧就是了。” 大鬼差点没笑掉大牙:“你还指望着他下次再来?” 大鬼听完阮糕说完昨晚的事情,笑得不行。 大鬼发现,可能因为阮糕现在在坟墓待太久了,适应太过良好,导致她压根不觉得自己住坟墓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许,她压根没觉得自己住的是坟墓,对她来说,这就是个房子罢了,也就是她的家,她对生与死的界限,人和鬼的界限,一点都不分明。 等他好好地跟阮糕解释了一遍,阮糕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吓到季旁白了。 “他以为我是鬼吗?” “应该是。” “人和鬼,就不能交朋友了吗?” “没有人愿意和鬼交朋友。” “可我是人啊。”阮糕扁嘴,“不行,我得去找他,和他解释下。” 随着阮糕出了坟墓,挂在坟墓顶上的那盏定魂灯的红色光芒愈发黯淡。 大鬼静静地看着那盏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 晚八点,季旁白刚从学校回来,才打开门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寒风拂过,他紧张地转回身去,身后是空荡荡的楼道,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这才放下心来,随手撂上了门。 季旁白去阳台收衣服,摸了几件衣服,都是半干的,明明今天的太阳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说大露台,就连带着屋子都感觉阴冷冷的,季旁白干脆将整个屋子的灯光全部都打开了,房子到处都亮堂堂的,黑暗无所遁形。 进了浴室冲澡,打开莲蓬头,从头冲到脚,他洗澡一向有听音乐的习惯,舒缓的音乐伴随着温热的水,洗涤着身体。 一道女声哼唱的声音传了出来,和着轻音乐,季旁白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这一首音乐,他经常听,是一曲轻音乐,只有曲声,没有歌声。 那么,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水声淅沥淅沥,女声由远及近,季旁白顺着声音看向门口,浴室门是毛玻璃材质的,一道黑色的影子投射在毛玻璃门上,黑色影子抬起手,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季旁白站在莲蓬头底下,热水扑头盖脸地淋着,水珠挂在他的眼睫上,他眼也不眨,也没有应声,也没有动作。 黑色影子继续敲着门,敲门声急切了许多。 这不会是个色鬼吧。 季旁白飞快扯了浴巾裹住下半身,然后拿起了手机,他没有动也没有关水,打给了秦永介绍的那个大师晴阳。 音乐声停了下来,女声也停了下来。 门外一时没了动静,黑色的影子又抬起手敲门:“开门啊。” 耳朵里还是电话铃声,晴阳还没接电话。 声音越发尖利:“开下门啊。” 心头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对面始终没有接电话。 “开门啊......我找......我的舌头。” 一根红色的长长的舌头,从季旁白的身后,快速地向毛玻璃的方向爬着,浴室里面雾气很大,红色的舌头蜿蜒着往上爬。 毛玻璃上的黑色影子慢慢移开,似乎已经离开了,季旁白还是没开门,继续拨打电话,电话终于打通了。 就在此时,季旁白才看见一根红色的长长的舌头已经巴在门把手上,季旁白顾不得许多,拿了盆子就对着那根舌头砸了过去,他听见一声闷哼,玻璃门应声而开, 女鬼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门口,长长的头发拖在了地上,眼眶是黑洞洞的,没有眼球,正看着他的方向。 季旁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想起来了,这是那晚被阮糕给扔出去的女鬼。 靠,又是女鬼,还专门挑他洗澡的时候来,难道他的美色已经到了鬼都争抢的这个地步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