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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长城上的王者 第248节

    ……

    “好了。”梅丽珊卓放下手中银碗,明明元气满满,却还是故意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陛下血中的力量已悉数被我引入总司令大人体内,但能否救活,就看他自身的求生意志,以及造化……或者说运气了。”

    丹妮莉丝靠近床边,重新在凳上坐下,伸出并未挨刀的右手重新攥住被底下艾格的手,感受片刻,脸上浮现压抑住的惊喜之色:“好像有效果?”

    科本赶紧接手并装模作样地查探一番,肯定了女王的感觉:“呼吸心跳恢复正常了,体温也正在回升中!”

    “这便算成功了么?”有过一次惨痛教训,丹妮莉丝甚至不敢高兴得太早,带着担忧问道:“他何时能醒来?”

    “也许泼一盆冷水就会坐起来,也许好好睡一觉明早天亮会自然醒,也许永远不会再有意识……正如我一开始所说:法术只能将艾格大人从死亡边缘拽回,并不能做其它保证。”梅丽珊卓依旧是一副有话直说全无隐瞒的表情:“如果陛下非要听到一些好消息,那我也可以肯定地说——中午中的毒还没过午夜便被祛除,抢救如此及时,出现糟糕情况的概率极低,您大可宽心。”

    “不管总司令醒不醒,我会在明早安排赠地军中基层将领及各部落代表前来探望,叫他们知道总司令没有生命危险,以平息士兵sao动稳定城内局势。”哈维面带感激之情地凑过来,做出要向女王表忠心的模样:“一旦艾格大人苏醒,我会第一时间派人知会陛下,在那之前,赠地军上下……全凭女王陛下吩咐!”

    (不管怎样,至少今晚不用躲出临冬城了。)

    丹妮莉丝微微宽心,但旋即,一股被压抑了的怒火浮了上来。

    如果此次投毒事件并非艾格情绪失控下做的傻事,那真凶意图将她的御前核心三人组一锅端的盘算,就歹毒且凶狠到不可思议了……她必须得将此人,或者这个势力给揪出来,让他或他们好好体验一回真龙之怒!

    “很好,那我就吩咐了。”丹妮昂起螓首,努力控制以让嗓音不至于也因愤怒而走调:“我准备尽快组织调查,弄清投毒者身份及其幕后主使,此事就由你来负责。我会派黑壳和弥桑黛两人陪同配合,以确保调查无论是指向北境贵族、赠地军内部还是我的身边……都不会遇到阻碍,如何?”

    “是,大……陛下!保证叫投毒者无处可藏!”

    ……

    第562章 “追凶”(上)

    没能立刻看到艾格苏醒,失望之余,丹妮莉丝产生了一丝“在此等他睁眼”的冲动——就这样坐在床前陪伴守候,他从昏迷中醒来抬起眼皮第一眼就望见自己,想必会印象深刻感动无比吧?

    有那么片刻,她真想如此实施,好在理智最终阻止了丹妮这么做。

    她是女王,身份地位和社会期望不允许她像个慈祥的老母亲、贴心的小妻子或孝顺的儿女后辈一样守在某位臣属的病床前……这对病患的恢复本身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不提,还会导致自身逼格大降,让观者对自己于艾格的重视程度也产生过度判断,对她统治者的权威有极大损害。

    在稍等片刻确定床上之人短时间内醒不来后,她最终还是果断起身离去,带着无垢者卫队返回了下塌地,去处理其它更迫在眉睫的事务。

    对此,闭眼躺在床上的艾格可是大大松了口气:一动不动地装死可是个力气活,若丹妮莉丝真不走,那他可有得难受了。现在,一切可以照常按计划开展了——他不仅今晚不会“醒来”,在可预见的两三天内也会依旧“身陷”昏迷状态。此举除了本身就是这场大戏的最后一环,能让中毒显得更为逼真外,其实还和之前要求丹妮莉丝放血救自己一样……是在巧妙地借助一些心理学小窍门的帮助,潜移默化地影响控制女王的思维,好让自己接下来辅佐其一统七国的旅程更加顺利。

    请求女王出血相救,是在利用本杰明·富兰克林效应:人会本能地对自己帮助过的人产生亲近感。

    列夫·托尔斯泰如此描述这一现象:“我们并不是因为别人对我们的好而爱他们,而是因为自己对他们的好而爱他们。”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诡异的现象?揭开表象探寻本质,实际上人们爱的并不是“他人”本身,而是自己在所爱之人身上的投入的心血和精力成本……这种投入就像是赌桌上下的注,一旦变心,先前扔进去的就全打了水漂喂了狗,成了“损失”。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人厌恶损失,所以便导致了:对自己曾经帮助或喜欢过的人,人会倾向于继续帮助和一直喜欢。

    这种解释看起来有点功利化和冷血,但对于一条经验总结而非科学规律而言,没必要争辩它到底“对不对”,只要承认这个看上去有点反常识的效应在人际交往中确实普遍存在,并学会如何运用它便够了。

    投射到眼下的境况中,这个效应便体现为:丹妮莉丝在挨刀放血救了艾格后,她就在后者身上投入了关心和重视,就会下意识地认为艾格应当是会感激自己并因此忠诚于她的——这种潜意识层面的观念看似无形无状,实则坚不可摧,可比说多少好话表多少忠心都来得实用,能让艾格日后在装忠时事半功倍,轻松许多。

    嗯……说是装忠未免有点“内jian”的意思,事实是:只要丹妮莉丝不学她爸发疯,不脑抽做傻事逼自己跳反,艾格并不介意真的忠诚于她。

    而“再装几天昏迷”,就是在利用另一条十分常见的情感规律了:失而复得,必当更为珍惜。

    先让丹妮莉丝体验一下重臣团灭、幕僚尽失,创业未半却蒙受重大损失的紧张,品味一下瞬间失去首相、情报总管外加赠地支持的恐慌,咀嚼一下“打破车轮”的远大理想也遭遇难产濒临破灭的苦涩……让她开始考虑放弃高远目标,退而求其次追求名义上的统一,较大程度地接受河湾和多恩的入伙条件,甚至思索下嫁伊耿的可行性……

    待到这位小女王疑神疑鬼希望开始渐渐消失,并暗暗做好了应对糟糕结局的心理准备,自己再在不早不晚的完美时间点醒来,送她感受一回虚惊一场和失而复得的美妙滋味。两相对比之下,先前的些许不愉快必将变得微不足道,君臣关系不用弥补便能恢复如初,甚至在自己表现出感激之情后,能变得更为牢固和融洽!

    当然,如果耗了这么大一番功夫仅仅是想刷点好感度,那未免太费周折:在干掉瓦里斯和培提尔后,丹妮莉丝实际上别无选择只能依靠和重用于他。在这种情况下,好感度70和75的差距并没有大到值得他为此特意筹备一番的程度。艾格决定要采取这系列举措的真正原因是——接下来在追查元凶这件事上,他还另有安排。

    ……

    他自己才是真凶,所谓调查自然只是走个过场,给女王泄愤用的表演。

    但就算演戏也得演全套,在“栽赃对象”的挑选上,艾格可是费了一番脑筋的。

    有下毒动机的嫌疑对象很多:北境贵族、史坦尼斯、小伊耿王子、狭海对面与丹妮莉丝做惯了对头的一堆奴隶制城邦……以及他私心加入的一位:卢斯·波顿。

    最后一位本是他最属意的选项,原因无他:老剥皮此人不仅心思缜密,为人也jian猾老辣颇让艾格忌惮,而且刚刚对赠地采取过敌意行为——试图耍阴招把自己当枪使,不拿他开刀还拿谁?

    但略微冷静思索一番,他便否决了这个想法。自己如今干着谋国的大事,不能像小孩子一样耍性子:看谁不爽或被谁惹毛过就睚眦必报非得置之死地而后快——至少在摘到胜利果实之前不能!而抛开个人情绪权衡利弊,事实其实很清晰明朗:若和恐怖堡翻脸,瞬间失去两千枪盾手不谈,反过来还得先消灭这支精锐以绝后患,大业未成先逼反己方势力,百害一利,难道就真只图一个痛快?

    没错,有火药相助,赠地军想歼灭恐怖堡军队轻而易举……但这想法一开始就本末倒置了:在打到君临郊外与守夜人产业园汇合、重启制硝场获得稳定大量的原材供应前,火药是比士兵还珍贵的资源,抵得上千军万马,才不能这么瞎用在毫无战略意义的目标身上!

    对卢斯·波顿敲打一番,战时逼他率军前趋当炮灰,战后再以他为棋子制衡史塔克为首的北境势力,让颈泽以北没法拧成一股绳来对抗王政府,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而去掉这个选项,剩下来的全是丹妮莉丝早晚要对付的敌人,挑选起来就轻松多了。

    北境贵族暂时是团结争取的对象,自然首先排除;而史坦尼斯会派人下毒谋杀对手的臣属——这话说出来连艾格自己都不信……排除掉这些,那么最终结果,就必然会是在小伊耿王子以及狭海对面以瓦兰提斯为首的奴隶制城邦联盟中二选一了。

    挑哪个好呢?

    他为此琢磨了许久,却越想越是皱眉。

    让艾格为难的,既不是“选哪个”——哪个都一样,反正沆瀣一气都不是好东西,背后大老板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绝对彼此认识;也不是“如何诬陷栽赃”——开玩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肯动脑子,总能伪造出证据黑得你哑口无言。

    他愁的是:在这件事里,丹妮莉丝想要的是“真凶”而非随便揪一个“替罪羊”,这就让他不得不万分小心。而越是深入思索、长远考虑,艾格就越是发现——无论怎么做都实现不了百分百的保险。

    栽赃陷害中最关键的是什么?

    让被栽赃者没机会自证清白。

    而在如何确保被陷害者不会翻案这一点上,又属杀人灭口、死无对证最为保险彻底……但现在艾格面临的问题是:无论是那几个奴隶制城邦,还是黄金团支持下的小伊耿,势力根基都远在天边,既有大批军队拱卫、又有大把幕僚环绕和辅佐。他们可不是死人,一旦丹妮莉丝以“毒害臣属”为名公开指控,这帮人一定会否认并设法脱罪。

    假的真不了,栽赃陷害就是栽赃陷害,必然会有漏洞和难以察觉的思维死角,伪证设计得再天衣无缝,也不会变成事实……更何况艾格这次还是在相当仓促并无足够时间筹备的情况下动手?

    清除掉一批碍事者再把锅扣给另一批碍事者……看上去是个一箭双雕令人拍案叫绝的saocao作,可一旦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活着的“凶手”成了这场完美大戏并不起眼的翻车点和要命的突破口,从而导致精心策划的一切功亏一篑,那可就叫艾格追悔莫及了。

    科本在这时候给钻了牛角尖的他提供了另一条思路:这世上绝不会开口为自己喊冤的,除了大家都能想到的“死人”之外,还有另一种。

    不存在的人!

    与其把罪名甩给某个特定的敌对势力留下隐患,还不如顺水推舟……把它弄成悬案!冤假错案尚时有翻案平反耳闻,但悬案……一旦经过时间冲刷考验,“遗失”掉些证物证人,再想翻出来重新破获,可就难如登天了!

    采用这一办法,优点是不指向特定势力,没有被反驳推翻的可能,情急之下的安全性提高了许多。而缺点也同样明显——女王的两位重臣在他的保护下被毒害,事后自己居然还没把凶手给揪出来,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这才是艾格还要再“昏迷”几日的真正原因:如果他既没参与也未指挥调查,那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对他在女王眼中形象的损害程度都会小许多了!

    ……

    第563章 “追凶”(下)

    女王毕竟是女王,哪怕被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她依旧是所有人的效忠对象。

    丹妮莉丝想要找出真凶绳之以法的渴望如此迫切,以至于哪怕已被艾格钦定为悬案,该走的流程步骤手下人还是一样也不敢少:在她的指示和牵头下,赠地军高层负责执行、两位女王特使协办监督……投毒案调查组暂时获得了等同君主的最高权限,对投毒者的全面追查得以毫无阻碍地在整个临冬城上下开展起来。

    作为这场大戏最关键的道具和物证,“陌客之吻”那一系列完美的毒理学特性是整场计划得以实施的重要基础。不过,虽然这种毒药既由科本调配也由科本命名,却算不上他的独家秘方——当年,这位精力旺盛的学者想研究的其实是治疗疾病的救命药,结果却意外捣鼓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剧毒,彼时仍以“优秀医者”自诩的科本并未多想,而是按照学城的惯例向上汇报了这一发明,将这种新毒药的物、化、毒理性质一股脑全登记在了册……

    这个无心之举如今对艾格而言却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如果隐瞒毒药来历,糊弄得过一时,等到被别人查出来便会造成翻车。

    反正堵不住它,艾格索性用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绕了过去:主动让科本“辨认出”毒药种类,然后再“惊讶发现”:其实这就是他自己的药剂被盗了。

    于是,调查的范围和起点,便将从“寻找毒药来源”缩小到“追查窃毒者身份”上——这样一来,后面的事情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按着剧本来走了。

    艾格的粗略规划大致如下:

    【经过分头盘查询问,调查人员会得到两组口供证言:一组是,守卫在事发前两天曾目击到有人在科本学士的房间外游荡出没;第二组是——同样着装的人,还在事发前一天,被炊事班在史塔克家酒窖和赠地军的厨房附近看到过。

    这两次……不,准确地说是两批次目击的共同点是:目击者皆声称所见之人身着北境风格服侍,且胸前衣服上绣着疑似波顿家的剥皮纹章。

    到这一步为止,所有不利证据都还指向波顿家,但调查组长哈维会主动提出疑点:如果说前一批人在科本学士的房间外看到波顿家士兵还可以理解,那后一批人在史塔克家酒窖外再看见同样的可疑人物时,波顿家的士兵已经因为被培提尔策划的“强暴案”陷害而被女王勒令不得擅自离营了!

    深入调查很快便会印证他的怀疑:无论是事发前一日还是当天,都根本没有波顿家的人员通过大门进入过临冬城!

    要么是所有证人都说了谎——真相,但很少有人会立马想到;要么是守卫临冬城的赠地军士兵没发现偷偷翻越两道城墙一条护城河进入的窃贼——这根本不可能;要么就是——城内有人在冒充剥皮家士兵,尝试嫁祸给卢斯·波顿!

    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是第三种情况,新的转折马上会适时无比地出现:在对城堡里里外外都进行过搜查后,人们将会在当初布兰·史塔克摔下的首堡和残塔所在老院角落里找到一个新冒出的灰烬堆——刚刚烧过的残渣里,依稀还可见半套带有剥皮人纹章的衣服。

    有人在销毁证据!

    在这种紧迫感催促下,新一轮盘查搜索会立刻展开,但遗憾的是,这回无论怎么把临冬城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都没再能找到新的目击者和证物(不存在的东西当然找不到,这一点甚至都不用做假),调查在这里便走进死胡同陷入了僵局……而在原先计划中,一切都再这样毫无进展了两日后,艾格便将“终于苏醒”,并拖着有恙之躯开始重掌大局,从容地为这场好戏安排收尾和落幕。

    】

    以上是设想。

    虽然有些仓促,但剧本好歹算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了进去,至于没有计划好的那些细枝末节,可以在假装昏迷时再慢慢考虑,也可以干脆就由执行人自行发挥……有手下的意义,不就是无需事事亲力亲为?

    与瓦里斯这样级别的存在进行交锋,能以雷霆手段莽一波胜出便已是万幸,想等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再发动、妄图实现十全十美的完胜,结局只会是计划总是因各种“意外”出岔,到末日也找不到时机,最终后下手遭殃,含恨退出舞台。

    不完备的计划必然会出现意外和问题,参与密谋的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准备,但没承想——最终意外是在任何人都没想过的阶段,以他们怎么也料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

    不存在的凶手,竟被查了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原先剧本的第一幕是“调查毒源”,这个当然得从厨师和端菜、倒酒这类服务性人员查起。本来,这只是走个过场,被调查者们的嫌疑将很快被排除——毕竟艾格已经安排好毒源是“在酒窖而非厨房”了。

    然而,在盘查询问过程中,执行士兵却发现部分厨房工作人员举止诡异、目光躲闪、言辞也吞吞吐吐,顿时起了疑心。

    调查是在做戏没错,但这一点只有艾格和调查组长哈维等顶层心知肚明,女王一方以及赠地军中层军官和底层调查人员可毫不知情,本着对总司令大人的忠诚和对自己前途的负责,他们可是兢兢业业打着十二分精神在认真进行工作……逮到可疑人员,还能不逮起来盘问?

    于是,剧本的第一幕便出了岔子:本该清白无辜的厨房人员大批被逮捕并严加拷问,调查走向了“错误”的方向。

    艾格本以为这是底下人在自作主张地搞冤假错案,便授意哈维去插手叫停,诡异的是——没等哈维出手,审讯便有了结果,被逮捕者还真一致地供出了同一个名字:米泽丹。

    这个名字有点陌生,就连艾格也是第二次听到——上一次还是前两天,此人向无垢者卫队举报艾莉亚携剑在城堡内游荡,导致后者被误抓之时。

    和赠地军比起来,米泽丹算是女王那边的人,但实际上丹妮莉丝也压根不认识这家伙——他是瓦里斯带入伙的手下,明面上的身份是情报总管的秘书兼助手。这人趁着前一阵艾格和培提尔的视线和精力都集中在瓦里斯身上的时候,竟暗搓搓地偷偷接近赠地军底层人员,自下而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不少人发展成了他的“朋友”!

    赠地方面将审讯结果向女王卫队长一通报,黑壳便立刻带着一票无垢者冲过去抓人。

    滑稽的地方来了:米泽丹被捕时,居然在倾倒和销毁一些瓶瓶罐罐——而这些东西后来经女王的医士化验,被证实大部分都是各种毒药!

    身为情报总管的助手,拥有一些毒药似乎合情合理。就在哈维和艾格都以为意外到此为止,正在手忙脚乱和苦思冥想怎么把局势扳回剧本的设想轨道时,更精彩的剧情上演了:此人在被无垢者逮捕过后,在牢房里扛不住严刑拷打,竟服用缝在衣服里的毒药,成功自尽,到死也没吐露出一星半点的讯息!

    那人自杀用的不是、准备销毁的毒药中也没找到“陌客之吻”的踪迹,本人更是没承认任何指控或供出什么幕后主使来,但这么一服毒自尽,便顿时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若非艾格很清楚地记得其实自己才是真凶,光看摆在明面上的讯息,就连他都要忍不住相信这个才是投毒者,是被抓后畏罪自杀了。

    ……

    仅余两人的房间内,一头雾水的幕后主使、本该昏迷的艾格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一边喝热汤补充着水分营养一边听取汇报,为忽然有人跳出来抢戏而摸不着头脑,一时间竟不知到底是该紧张还是高兴。

    “对那米什么蛋的抓捕和审讯,我们没有参与吧。”

    “是米泽丹,如果大人说参与的意思是‘动手’,那完全没有。”哈维否定道,“遵从您的指示,我们和女王卫队做了分工,属于赠地的人员我们调查抓捕,此外的全由无垢者负责,彼此权责范围清晰,互不越界以免扯皮。此人从抓捕到拷问再到最后自杀身亡,赠地军最多就是有人从旁见证,没有任何人碰过他半根汗毛,就连囚犯伙食也是无垢者伙房准备的。”

    “很好。”艾格点点头,何止是很好,简直是非常好——这样一来,女王就绝不会怀疑此人是被赠地方面栽赃陷害,乃至杀人灭口的了。

    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他一开始就准备把这事弄成悬案的,根本没打算栽赃给谁。从一开始的人证到后面的物证和拷打后的自尽,赠地军方面自始至终……不仅没有过任何干预的想法,更没有过动手脚的机会,在此事上当真是清清白白啥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