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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挠挠头发,看着走在身边,步履端庄,神态文静的meimei,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前那个躲在他背后,只探出一双怯生生眼睛的meimei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这幅成熟稳重的模样,明明才七岁,却总给人一种小大人的感觉,白毛以前还能想忽悠她就忽悠她,现在已经沦落成了被教育的对象。 “哥哥!” 白毛心里一咯噔,来了来了。 “我听先生说,你今天的听写又没有过关?” 白蕊一开口,白毛就觉得头皮发麻。 “是……是错了两个。”他说的比较委婉。 谁知小姑娘早就问得明明白白,“是就对了两个字吧?我可是找先生要了你的听写本,上面的字无一不是缺胳膊少腿,对的那两个字还是最简单的,一个一,一个二,哥哥,我知道你基础差,你别害怕,这学期的知识我已经自学完了,回家我就给你好好补习……” 白毛发出绝望的哀嚎,“不要啊!” 放过我吧meimei,你哥我真的不是块读书的料啊! 白毛在学习上的天赋实在不高,就算有七岁的meimei帮着补习,文化课的成绩也不过卡在堪堪及格的边缘上。 倒是在武术一道上,他的天赋不低,第一天习武就能够感应到气感,比大多数只觉得累惨了的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武术虽然人人可习,但天赋这一项确实是卡死了不少人,同样的功法,同样的武术,有的人就只能强身健体,有的就可以制敌杀敌,这就是天赋的差别、 白毛属于后者,而且他身形灵活,在速度上有常人都没有的优势。 荀青山在选拔蛟南村护卫队的时候,一眼就瞧中了他。 白毛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在护卫队的训练和上工之间,犹豫再三,最终选择了去护卫队。 荀青山扩展护卫队,自然不是饭吃多了撑得慌,而是蛟南村在经过他们的改造后,已经有了一些小华夏村的模样,虽然许多政策,比如说走婚制度,由于根深蒂固的传统婚姻制度没有推广开来,但华夏村的大部分思想,都已经被普通人所接受。 现在是到了扩大战果的时候了。 白毛再回到河湾村,已经是三个月后。 三个月后的白毛,穿着一身笔挺的劲装,头上扎着精神的发冠,整个人高了不止一截,走路虎虎生威,皮肤却面白如玉,手里拎着厚厚的一堆礼品,敲响了曾经收留白蕊的那家人的门。 无论对方是出于好心还是别有深意,至少他们在他们兄妹俩最困难的时候伸出过援手,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那家的妇人见到白毛,几乎认不出他来,开门甚至询问道:“你是谁?你找什么人?” 三个月的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白毛来说自然是非常长的。 他每天都要上工,读书,习武,尤其是习武,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学堂里的先生会劝他们不要自己在家开火,而是在学堂或者是工厂的食堂里吃饭,习武后的那个饭量,如果靠自己挣得那三瓜两枣,就只够吃个白米饭。 他的身高简直就像是雨后的竹笋一样,一天蹦三节,三个月前他吹嘘自己十六岁,还有几分心虚的话,三个月后,他说自己二十岁,恐怕都不会有人怀疑,因为站在你面前的,确实是一个高大英俊,身板挺拔的青年。 妇人见了他,甚至羞红脸,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婶婶!我是白毛啊!您不记得我了?!”白毛将手中的礼物递过去。 “你,白毛?”妇人不敢置信,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看了好半晌才道,“你、你怎么能是白毛呢?白毛多高你多高?你、你可别骗我。” 那家男人见妻子和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门口拉拉扯扯,勃然大怒,大步走过来质问道:“你谁啊!在我家门口干嘛?” 白毛轻轻摆开女人的手,对他拱手道:“叔叔,您不记得我了吗?” 男人愕然,“我什么时候有过你这么个大侄子?” 妇人接话道:“他说他是白毛!” “白毛?”妇人是外嫁来得,男子却是这个村的原住民,见过白毛父母的模样,他打量了白毛好几眼,总算是从他英俊的脸庞当中,认出了熟悉的轮廓,“你、你真是白毛?” 古代的村庄封建,谁家来个陌生人,都足以成为整个村庄三五天内的热议话题。 要是来得是什么县城里的老爷,更是一个月都要讨论不休,从马车的材料到马匹的种类,甚至是穿的什么衣服衣服上绣了什么花,都要讨论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直到实在是没有可以探讨的素材后,才会搁置在一边。 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人生活有多么的无聊。 白毛的突然回归无疑是一颗鱼雷,炸进了平静的水池里。 大家都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神奇的力量,使他变了一番模样。 他到底又有怎样的奇遇,才能有现在这般富贵。 是的,富贵,几大块肥瘦相间的猪rou,两只鸡,还有许多诸如布匹之类的东西。 若不是发了财,怎么可能买得起? 别说是他们,就是收留白蕊的那家人,也好奇! 尤其是他们比其他人更了解白毛,知道他就是个怎样的混混……如今竟然摇身一变,变得孔武有力,而且明显腰包鼓鼓,怎么能不好奇,不嫉妒,不变着法的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