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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纤思索片刻,回道:“女郎不必担忧,你为亭侯举荐,王上定了解你的身世为人,不会为难女郎,至于风声——” 他倏地顿下话音,好似想到了什么。 “奴在宫中,近日听闻些传言,似针对亭侯与女郎,好像臣子们对你们同行之事颇有微词,至于王上口谕,奴不敢妄言。” 沈婉听后,却若有所思。 “我知晓了,多谢。” 她走出书阁,跟随宦官往太极殿走去。 心中却想到了星象。 若林纤所言非虚,王上传唤又与此事有关,这便是口舌带来的困扰。 沈婉垂眸,见雪沫落于狐裘,继而望向太极殿的方位。 两人同行,不过是牧衡会在路上帮她巩固星象知识,除此之外,并不会多言。 能惊动王上,想必他人眼里,定不是如此。 一路上,沈婉提心吊胆,步入太极殿时,连手心都在出汗。 她依礼跪于百步之外,虽不见君王,狐裘下的身子却在发颤。 公子期继位不久,素有仁君称号,但谣言三人成虎,若引猜忌,对她与牧衡皆不利。 思来想去,始终不见殿中有任何动静,沈婉却不敢抬头看,跪于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半个时辰后,才闻脚步声响起,余光中唯见玄色冕服,虽离她甚远,金纹夺目,根本不能直视。 “民沈婉,拜王上。”沈婉强撑着麻木的双腿,对他三拜。 刘期坐于案前,问道:“跪在此处许久,必然累极,为何不动?” 他的声线温和,几乎听不出君王的威严,沈婉却不敢妄动。 “民知礼,拜见君王,不可殿前失仪。” 闻她声线略颤,却谨小慎微,刘期摇头轻笑。 “你如此恪守礼仪,可知朝中臣子如何言你?” 沈婉闻言心惊,已能确定今日之事与林纤所言相符,揣揣答道:“民不知。” “他们言你为祸水,迷惑亭侯私权滥用,为博女郎一笑,日夜带于身侧,已不顾王法礼仪,日后必会霍乱朝廷。我已询问宦官,你们二人不仅同行宫中,你还寄住在牧家,若果真如此,你可知该当何罪?你又有何辩言?” 刘期话中不再存有温和,寒肃之气扑面而来,使得沈婉伏地而拜,冷汗直下。 殿中无音,沈婉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闻,踌躇片刻,想到林纤所言,又想到牧衡从未遮掩此事,才渐渐静下心来。 “回王上,民与亭侯未曾有过半分私情,三人成虎之事多有,但亭侯忠心日月可鉴,我不过一介庶民,何来本事迷惑诸侯。若真做此事,该当万死,毫无怨言,还请王上明鉴。” “你不怕死?” “不怕,从未做过,所以问心无愧。” 刘期听了便笑。 “众人不知你学习推演之术,也不知你身世,所以猜测频频。但你之身世,孤已知晓,观你在殿中半个时辰未动分毫,确是守礼之人,必不可能为臣子所言。” “但你的胆量,却在孤意料之外。抬头,再近五十步讲话。” 沈婉依言照做,殿门却轰然紧闭,外有盔甲森森而动。 她仓皇抬头,不知何故。 * 直到未时,太极东殿才结束议事。 牧衡踏出殿门见到了神情慌张的林纤,得知沈婉被传唤后,转身往主殿走去,却遭到宦官阻拦。 “王上有令,非诏不得入内,还请亭侯在此等候。” 牧衡不知沈婉为何在内,遭到阻拦后,疑惑不已。 他们四人,与王上感情非比寻常,无论何事从不私避,这是第一次,却与沈婉有关。 这般阵仗,若无隐秘之事,便是杀身之祸。 牧衡心头一沉,问:“今日女郎可见过什么人,又说过什么话?” 林纤答道:“回亭侯,女郎在午时想找您请教,奈何您在议事,便不了了之,随后即被传召。” 他想了想,将宫中的流言尽数与牧衡细说。 两人耳语,引得殿外宦官频频侧目,牧衡却愈发不快。 沈婉寻他,仅有推演之事,结合林纤所言,必是巨门化忌引起的祸端。 他回首望向太极殿。 此事与两人相关,他绝对不能现在进去。 牧衡思索片刻,看向了太极东殿刚要退下的众官。 遣人阻拦官员退路,他行至阶梯下,仰望那些出身士族的臣子。 他们不曾挨冻,不曾挨饿,在此站立片刻就哀怨连天。 他凤眼微阖,一叹再叹。 冬雪簌簌而落,模糊着众人视线,直到玄衣上的景星忽明忽暗,渐渐止住了不满的话语。 牧衡手抚七星,在殿前寒声质问百官。 “魏国境内百废待兴,应以民生发展为主。尔等身为臣子,不恪守臣训,不为民谋划,却有闲暇散播传言,问之政事,皆缄口不言。尔等之心,当被万民唾弃!又有何颜面站在此处?” 第12章 寒月明 太极殿内外戒备森严,玄甲重重,遮挡着窗棂递来的光。 沈婉跪于殿中,胆怯使她发颤,却依然恪守礼仪,脊背不曾弯曲分毫。 刘期双手交叠打量着她,观她逐渐摒弃恐惧,那双明眸变得平静,忽而笑了。 “我唤你来,只为一事。我曾见过你在《灵语》中所言,也知你行于代国,生于赵国,你可愿为我仔细讲述两国民生现状?我为君王,却难以得知黎民所需,臣子们怕我忧心,自继位以来,从不曾讲述实情,不知女郎可否为我解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