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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心思和见识,实在是让自诩见过许多才俊的他,都钦佩不已。 思及此,苏管事恭声回道:“回相爷,凭小世子的才智,当然能跟上广文馆的学业。虽说国子监要求监生十三岁入学,但先前也不是没有破例的,李太傅的孙儿李懿智力超群,在九岁那年,就破格进了国子监。” 霍阆觑了觑眼目,抱拳咳嗽了数声。 苏管事顿了顿,又道:“李家既是开了先河,我们将小世子送进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小世子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广文馆的那些官家子弟都比他年岁大了太多,相爷现在就他送进去,小世子他能适应吗?” 霍阆淡声回道:“他是我霍阆的孙儿,有何不行?” 苏管事眨了眨眼,突觉相爷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是啊,小世子是丞相霍阆的孙儿,又是定北侯霍平枭的亲子,这样的身份放在广文馆里,地位都比某些庶出的皇子还要尊贵,再说还有三公子照拂。 小世子霍羲本身又不是个好欺惹的对象,真要玩起些手段来,比他大十岁的少年郎可能都敌不过他。 庭院渐起夏风,亦将落在青石板地的枯败残花吹拂。 再开口,霍阆的语气已变得幽然,又道:“再说,能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苏管事眸色微变,颤声回道:“相爷…您千万别这么说……” 霍阆却没让苏管事将话说完整,他将肖似鹰顾狼视的目光收回,沉声命道:“推我进去。” 药堂近来的生意很好,阮安发现药柜里的药材缺了几味,便准备带着田芽和田姜寻个就近的生药铺采买一些。 “阮姑,你没必要去生药铺采买药材啊,我昨晚和田芽去东市玩的时候,发现那里有许多药农都在贱价出售药材,甘草、石斛、还有杜仲那些便宜的草药,就跟不要钱似的。” 阮安一脸讶然,不解问道:“只有跟官府报备过的生熟药局才能卖药材,东市里没有街使阻拦那些药农吗?” 田芽则压低了声音,同阮安解释了一番:“其实...我们去的是鬼市,那里卖什么的都有。” 阮安听罢,恍然大悟,嘴上叮嘱道:“鬼市那地界不安全,以后你们少去。” 田姜和田芽齐声回道:“是。” 长安有严格的宵禁时间,一旦过了规定的时辰,商贾禁止市易,但城中亦有鬼市的存在,到了夜半时分,也有许多商人在这里偷偷做生意。 阮安略作沉吟,又问:“鬼市里的药材成色怎么样?” 田姜如实回道:“我和田芽都觉得这些药材的成色不错,反正肯定比我们之前进的那批药材好得多。” 这时,阮安忽地想起,前世的这一年,因着骊国境内的几个药山收成都不错,长安城中却然多了好些贱价卖药材的药农。 有个经商的官家子弟很有远见,他亲自去了一趟鬼市,从其中一药农那儿得知,原来他们这些药农的手里,还有大批量的各色药材,只是他们很难将它们都带进城中来。 反正药材这东西也不怕放,那官家子弟便趁药价如此低廉之际,掏了几千两白银,将这些药农手里的药材都买了下来。 过了几年,骊国的几个药山竟都发了水患,药价亦水涨船高,那官家子弟自然大赚了一笔,只可惜他虽牟利不少,有些贫苦的百姓却负担不起买药的钱。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阮安不愿再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便准备尽快将鬼市里流通的那些药草都买到自己手里,以防止再有人在几年后,将药材垄断。 思及此,阮安盘活了下手头里的银子。 若是将那几个药山和药田的草药都买下来,少说也要用三千两银子,毕竟像石斛和甘草这样的药材价格虽然低廉。 但如人参灵芝这种药材,却要高于那些药材千倍,甚而是万倍。 再者前世那官家子弟既然能将那么多药草办下来,便应该是走了正当的途径。 阮安这么一算,除了药材本身需要花钱,将它们运输和存储也需要她花更多的银子。 可现在她手头里的银子却不怎么够,阮安只将当年霍平枭许给她的诊金,当作自己的私财。 而婚前,魏元递给她的那张一万两的银票,仍平平整整地躺在妆奁盒里,她从来都没动过。 首饰头面倒是能典当个好价钱,但她另一层的身份是侯府夫人,去当铺当首饰这事亦不甚妥当。 看来,而今之计,她惟有动用那张银票了。 “咣——”一声。 霍平枭原本正提笔在羊皮卷上绘着堪舆图,神态专注,自然被这道声响打断了思绪。 抬眼却见,原是阮安将自己的妆奁盒放在了书案上。 姑娘的神情略有些赧然,她启了启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 半晌,只话音温软地唤了他一句:“夫君。” 霍平枭撂下手中执笔,自然搞不懂姑娘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不解地看向她,低声问:“怎么了?” 为防夜长梦多,阮安也不欲在买药材的这件事上过于扭捏。 便在霍平枭的注视下,从妆奁盒中将那银票拿了出来。 姑娘用纤白的手指捏着它,正色道:“我想跟侯爷商量件事,我看侯府公中的流水也至少够用一年…这一万两银票,我这几日应该会都用掉…短期内还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