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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药圃还留了些药材,等将它们熬成汤药后,大可以拿着他们赈灾,这时候捐药比捐米来得更实惠,正好能给霍家挽回些名声来。” 听着她柔柔的话音,霍平枭突然伸臂将她拥进了怀里,趁着姑娘一脸懵然时,他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 阮安眨了眨眼,不知道霍平枭为何会突然如此。 可能是因为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吧。 阮安如是想。 霍平枭突然用大手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的脸往他身前贴近。 阮安看不见他神情,和漆黑眼底浓重到可怕的占有欲。 霍平枭低声回道:“好。” 他从小到大,杀了多少人,自己都记不清了。 偶尔也会觉得,自己的手上总沁着股血腥味儿,洗也洗不掉,但他却独独喜欢杀虐带来的快感。 与之对比强烈的是,阮安救的人也是数不清的。 他和她之间是如此不同。 但他想让她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想让如此良善的她被玷染,希望她这个救人治病,悬壶济世的小医姑能永远纯净美好,天真明朗。 他想将她保护好。 至于那些残忍的,阴暗的事,就都交由他这种人来做。 她那双干干净净的小手,连一滴血都不能沾。 东宫,傅良娣的寝殿里夜夜笙歌。 良娣的寝殿虽离正宫尚有段距离,李淑颖却依旧能听见那里的笑声,太子近来日日宿在傅良娣的寝殿里。 因着这场来势汹汹的天花疫情,皇帝将所有朝务免去,只在紫宸殿中接待重要的大臣。 太子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祸事置若罔闻,只沉溺在傅良娣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李淑颖自嫁给萧崇后,就患上了失眠的毛病,太医开的调养方子也不怎么管用。 临近子时,李淑颖隐约听见了傅良娣的娇笑声,她神情阴测,倏然从华贵的四柱床上坐起了身,眼带仇恨地盯视着前方。 她很想怒声呐喊,更想即刻去傅良娣的寝宫,打那狐媚的贱人一巴掌。 可她不能。 她毕竟是东宫的正妃,身为妻子,却没能将太子平日的作风约束好,她本就挨了皇后的怨怼,再在深夜撒泼,同个妾室争风吃醋,那她在东宫就更无威严可言了。 守夜的宫女琉璃将烛火点燃,走了过来,关切问道:“娘娘,您又睡不下了吗?” 李淑颖睨她一眼,幽幽地回道:“外面那么吵,还怎么睡?” 暖黄的烛火下,李淑颖的皮肤略显黯淡,比进宫前更失光泽,但眉眼和五官依旧精致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生得极为明艳。 琉璃安慰她道:“娘娘,这回殿下好歹是同傅良娣在一起,没在这种时候去民间沾什么野花,而是安安分分地待在东宫里,您且放宽心绪吧。” 李淑颖冷笑一声,回道:“本宫怎么放宽心绪,敦郡王都知道和翰林院里的医官一起去民间为百姓分发药材,我劝了太子多少回,母后的禁足仍未被解,陈贵妃在宫中一人独大,代掌凤印,早产的皇子身体康健,陛下又格外宠爱,刚一出生就被封为了亲王。” “可殿下倒好,丝毫都不知居安思危,这时只知待在宫里避痘,一点都不知帮陛下分担分担。” 李淑颖越说,心中积着的气越多。 民间的这次天花疫情,反倒让霍家更出风头了。 霍长决身为京兆少尹,在休妻之后,每日都会派街使在长安的各个民巷支摊施药,相府的主母和几个小娘,还有定北侯府的房氏亦是。 李淑颖听人说,霍家给百姓发放的汤药玄得很,有些轻症的染疫病患喝上几碗,症状就有好转。 别的世家再怎么施粥、开仓放粮的,都不如霍家这赈药要来得实际,也更得人心。 这种时候,霍家哪来的药方和药材? 看来这一切,都是剑南道来的阮姓医姑给他们帮的忙。 李淑颖想起烧尾宴上,房家表妹大出风头的得意模样,不由得又是冷笑一声。 这种时候,美丽的容貌丝毫都不及那阮医姑给予定北侯的帮助来得重要。 “这嘉州来的女医姑真不简单,虽然出身低了些,却不甘心只当个外室啊,这次的事一过,霍家人也得高看她一眼,说不定过段时日,她就能有个身份,进侯府做姨娘了。” 琉璃回道:“娘娘,您不是一直在寻找治疗天花的药方,想将它代太子献给皇上吗?” “是啊,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脑子里只有些陈年旧方,虽然有用,却起不到及时的效用,这种时候,或许只能从民间的铃医和世医里寻了。” 琉璃是东宫的女官,一年前,李淑颖在看见贺馨芫面上的痘疮有所好转后,曾派她出府寻过阮医姑的踪迹,她却没有将人带到府上复命。 这次,琉璃很想将功补过,又说:“奴婢听闻,最近总有大药堂的人去阮医姑的药堂里,他们都在沽价,想将她手里能够治疗天花的药方买下来。城中最大的药堂仁济馆,甚至还想邀平安堂加入他们的商会呢。” 李淑颖却冷笑了声,嘲讽道:“这些世医的脑袋也是糊涂了,那阮姓医姑在长安又不是没有靠山?有定北侯在,他们还拉她入什么会。” 琉璃附和地回道:“娘娘说的是,但奴婢还打听到,阮医姑也在等着那些人竞价,好似是想将那药方卖个高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