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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H)

    赵一如放下酒杯,湿热的嘴唇贴住他,温暖的液体就这样淌入他口中。

    她一边示意孟笃安不要讲话,一边拉开他睡袍的带子。

    睡袍下是他结实的胸膛和腰腹,五年过去了,他的rou体没有一丝变化。

    rou体落在看客眼中,总是如此的——过去的五年间,她经历了一阵暴瘦,一两场大病,若干次外伤和盛洵,而他经历了规律的苦练,若干次食欲反复和几位女伴。但如果真的只看现在的rou体,纵使他们曾经那么了解对方,也看不出区别。

    她握着他下体的膨胀时,感受到的依然是硕大的guitou、微弯的棒身、表面的脉搏清晰的跳动。

    他的手指被她放进她的rouxue时,感受到的依然是柔软的rou壁、濡湿的花瓣、开合间调皮的收缩。

    一切都没有变。

    赵一如放任孟笃安的手指在她体内搅动,时不时勾出晶莹的蜜液沾湿席面。她细密的吻和舔舐落在他的胸口、锁骨、腰侧和腿间,他虽然内敛,连低呼都很少有,但皮肤上涟漪般散开的震颤,是骗不了人的。

    她今晚很耐心,细细地挑逗,迟迟不进入正题,直到他身体遍布浅浅的吻痕,他已经按捺不住向她看去,想要询问她打算如何处置他,她才缓缓掀起浴袍一角,坐向他的roubang。

    没有口水,也没有润滑液,他的roubang就这样光秃秃地被她的rouxue含住,但是一点也不涩滞,孟笃安满足地重重呼了一口气——他上一次这样进入她温暖湿润的身体,还是在孟家小楼里的不欢而散。

    在那之后,他渴望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今晚她提起那位作家的事,他以为等待又要无限延长。

    没想到她现在就坐在他腰间,上下吞吐他的欲望。

    孟笃安闭上眼。今晚对他们很特殊。婚后第一次,她终于愿意敞开心扉、以享受接纳之姿包裹他的身体,他不打算扰乱她的节奏,他愿意把一切都交给她来把控。

    然而她taonong的节奏依旧没有加快,始终是不急不慢地一吞到底、再完全抽出,仿佛在丈量、洗刷他的身体。

    “一如…”他不相信她会不知道,这对他是怎样的戏弄和折磨。

    “嘘…”她捂住他的嘴。

    taonong终于告一段落,她从他的roubang上离开,身体后仰,在和室的席面上躺下。

    虽然有浴袍部分遮挡,但肌肤接触席面的那一刻,她还是浑身一震。料峭春寒犹在,她只有靠yuhuo才能取暖。

    孟笃安以为她终于准备好了,意欲上前,却被她一把拦住。

    “这么着急吗?”她笑着问他,手中握住他的roubang。

    出乎他意料的,这一次她没有再把它放进去,而是靠近、将它夹在双腿间,却没有插入。

    “笃安你好硬啊,还很滑”,他全身的yuhuo都倾注在短短几寸之间,而且刚被她吞吐滋润过,坚硬的棒身还闪着水渍的晶亮。

    赵一如用他的guitou抵住自己的rou珠,轻轻一拨,就感觉到一股酥痒直穿小腹。

    比起她的rouxue,他的guitou当然算得上坚硬,可是比起他的指节和骨骼、比起她平日常用的按摩棒,这一根绝对算得上铁骨柔情。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她笑笑。

    这一笑在孟笃安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意味:他大概可以确定,她今晚只想借他满足自己,并不打算投桃报李,刚刚那一笑,似乎在笑他不明就里。

    果然,赵一如用纤细的手指挖出几缕爱液,轻轻抹在rou珠上,接着贴合他的roubang,开始沿棒身上下抬动腰身。

    她的动作极其妩媚,细软的腰肢扭动弯曲,时不时还因为快感来的太猛而弓背抽动。每当此时,她小腹完全抻平,大腿紧绷,饱满的臀rou微微震颤。

    他多想破坏这一切,多想让她知道,只要他想,她的身体里,没有什么通道是他打不开的。她只要愿意驯服、向他敞开洞口,没有什么愉悦他不能提供。

    但是他不能。他此刻能做的,只有忍耐着下身炸裂的欲念,默许她利用自己的rou体。

    赵一如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她当前已没有精力分神。他的roubang早就润滑充分,又在摩擦间不断沾取新鲜溢出的爱液,夹在腿间濡湿顺滑。尤其是每次头部擦过rou珠时,带来的酥麻胜过她用的大多数按摩棒和跳蛋。

    那就好好享受这根人rou按摩棒吧,她在心里默念,不会委屈他的。

    她加快了摩擦的速度,臀rou反复缩紧、双腿支撑用力。自然而然地,腿间的酥痒震颤频繁袭来、一浪盖过一浪。

    毕竟是下体相贴,她和他依然是离的很近的。她能听见他压抑的呼吸,他也能感受到她炽热沉重的喘息,但他只是静静闭眼,成全她闭锁已久的渴望。

    赵一如看着男人闭上的双眼,眼睑下细长的睫毛,心中快意和痛意并生——他真的是个好男人,即使知道局面如此,也还是愿意成全她;这样的好男人,是否也曾这样成全过别的女人?是否心中会有另一个人的印记、再也摩擦不去?他和其他人,是否也勇猛如野兽、温柔如细羽?

    想到他在其他女人体内抽送、蹙眉低喘的样子,她竟然猝不及防,经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抽搐,接着一阵电流涌遍全身,她被自己送上了浪尖。

    但是今天她有不同的预感,在情潮半退之时,她再一次用他湿滑的guitou轻轻摩擦rou珠。很快,第二波巨浪袭来,这一次比上一次短暂,但更加剧烈,她的xuerou紧绞了很久,才渐趋舒缓。

    孟笃安见过她高潮时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得偿所愿。他没有着急,沉默地看向她迷蒙又欣喜的双眸,直到她完全平静。

    至少她是满足的,甚好。

    情潮完全褪去,赵一如没有去清理身体。

    她在孟笃安冒火的眼神中脱掉衣服,以她记忆中的日式礼仪跪坐在他面前:

    “笃安,我已经高潮过了,我接下来的时间和力气,都是你的”。

    “毘沙门女孩为你做的,你这几年交往过的姑娘为你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只要你愿意”。

    孟笃安的喉头剧烈滚动了几下。

    “我在意我的感受,所以之前zuoai,我都希望能优先满足自己。我不以此为耻,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也很在乎你。在我有能力的情况下,我想用我的身体,全心全意满足你一次”。

    “笃安,请告诉我,我怎么样可以让你更满足”。

    孟笃安笑了,眼波搅起涟漪,似有水汽蒸腾。

    “这个,说起来还有点复杂”,他靠近她,轻抚她的脸庞,“可惜老妇人回日本了,那就为夫亲自教你吧”。

    “好”。

    “你那一夜在毘沙门看到了什么?就从那儿开始吧”,他看见了她有些不安的眼神,“形容不如演示”。

    赵一如示意他挪身往前,坐在和室门口,双腿放在台阶下。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晚翩然飘落的暗红色夜樱。

    她在他面前跪下,手轻轻拂过他精实的小腿,又拉过他的手,捏住自己撅起的臀rou。唇舌靠近他的腿间,温柔地含住,换来孟笃安一声悠长的轻叹。

    ……

    春夜宝贵,事后两人都睡不着,孟笃安在和室的席子上紧紧抱住她,她的头埋在他胸间,凌乱长发引来肌肤的酥痒。

    “你不想问问我这几年的经历吗?”

    “不想”,他回答的很干脆,“你回来了就是回来了,其他都不重要了”。

    “笃安”,她心中一阵情潮涌动,用腰蹭着他的胸膛,轻声叫他。

    一抬头,正好对上孟笃安的眼睛,一如初见般幽暗,仿佛宁静渊潭,深邃又澄明。

    记起她婚后在孟家遭遇的种种,想象年少的孟笃安,面对这样毫无人情味的重压、却不能逃离,该是何等无助。

    或许他的眼波也曾温润如溪流,是那小楼里的日子,渐渐遮蔽了它的清浅。

    而她,曾经如此残酷地搅乱这一池清浅。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可能就再也找不回通向他身边的路。

    “我不走了,真的,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了”,她转了转眼珠,又加了一句,“我做不了任何人的北极星,但我愿意做你的旅伴,每当你找不到家的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

    纵使孟笃安内敛自持了二十多年,也还是被这句话猛然击中,腹中、眼中,都瞬时冒出湿热。

    他此刻无言以对,只用身体作帷幕,紧紧包裹她。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但赵一如和孟笃安都睡的很沉。赵一如醒来才发现,套房落地窗上挂满了细小的水珠。

    太阳已经出来了,春雨带来的水珠即将蒸腾而去、不留痕迹。

    好在,太阳总会出来。

    她去衣帽间找衣服,路过沙发时,看到了茶几上躺着一张纸条。

    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昨晚纸巾上的数字。

    赵一如笑笑:果真是“口说无凭”,他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这些事情要暂时抛诸脑后,接下来的日子,她要为柳条基金会奋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