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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也想过要不要收养个孩子。”池怀寄看着一个三四岁的大的孩子,“这么大就挺好,再小些也无妨。不过也都是想想。” “小孩子很烦的。”言语肯定了他没这样做是对的,“我meimei小时候就很闹腾的。” 言语虽然这样说,但池怀寄还是有些憧憬的,虽然也没什么必要了。 言语可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要不我当你儿子也行,就大了那么一点嘛。” 池怀寄倒是被逗笑了,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下,“你这么大的我哪还有养孩子的乐趣。” 如此笑闹了一会儿,二人便又平复下来。言语畅快了不少,却未见池怀寄又恢复了那萧索神情。 言语察觉到对方有些走神,许是在想以前的事,他便不再出声打扰。 · “怎么又下雨了…” · “当心——” 许是太过投入,池怀寄不小心被突起的地砖绊了下,好在言语扶了下,这才只是个踉跄。 池怀寄堪堪站稳,活动的地砖被踩出的雨水,正好溅在了衣服上,那是季何生很喜欢的外套,虽然池怀寄也是这一刻低头去看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是哪件衣裳。 还有一部分溅在池怀寄脸上,他怔了会儿,然后用手背蹭了下去。 抬头看看天,原来又下起蒙蒙细雨来。到底是一场秋雨一场凉了,池怀寄裹了裹衣裳。 · “喝凉水都塞牙。”他只是笑笑,“你说怎么总是我啊。” · “我以前总和他来这儿,他会带着我去路边吃麻辣烫。你去吗。正好去避避雨。” 言语:“但是越哥说,晚上要过去吃饭。” 池怀寄点点头,然后还是把他拽了过去,“晚上的事晚上再说。你要吃哪个,自己选。越初要我去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又不是真要去吃饭的。你再找老板拿两瓶烧白去。” 山珍海味吃惯了,到头来念想的还是这一口。 人也真是奇怪。 · “欸,你再喝点。你这酒量不行啊。” · “老板!账结过了!他醒了跟他说我先回去了!” · 越初那晚并没有等到池怀寄,只等到了跌跌撞撞跑回来的言语。 “这么重的酒气。”应九看向他,“小孩儿你学坏了啊,池怀寄呢。” 言语还是慌慌张张的,即使他不说话,越初也大抵能猜到些了。 “我去了…他没回家…” 应闲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 夜。 宋衷家废弃大楼天台。 “当时在崖边是我推你下去的,不是言语。”断指的男人在背后注视着他。 “啊,是吗。”池怀寄像是想起了当时坠崖的事,“无所谓了,也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季何生和你一样,也是在这里坐了好久。” 池怀寄点点头,他似乎能理解季何生那时的滋味。他将手机放在一侧,又将颈子上那存着季何生灵力取下攥进手里,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既是已经推了我一次,能再推我一次吗。” “下不了决心就回去吧。”男人难得说出些劝慰人的话,毕竟他答应了言声彻留池怀寄一命,也算是人生里唯一一次帮人帮到底了。 池怀寄却摇头,“无所谓了。” 男人有些不懂,明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没过去,也都会过去的, “为什么。” · 宋衷靠在床上刷着综艺,偏头看向窗外一时不耐烦,“都说了不要把我家当死亡圣——” 她才说着却一瞬间收了全部笑意,赤着脚慌张跑到落地窗前,口中喃喃着,“…池怀寄,池怀寄…” 宋衷连跑带摔着上了天台,就见着男人站在天台边上,手中拿着池怀寄的玻璃瓶。 池怀寄的灵力点点散在了空中,自地面一路散到了此处。他伸手拈下一缕,一同放进了玻璃瓶中。 “你推下去的?是不是你推他下去的!你们就不能放过他吗!”宋衷怒目上前,一把推向了他,“你知不知道你师父——” 男人不应答,只是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宋衷,“他只留下了这个,让我转交给你们。” 宋衷赤红着眼睛,一下一下捶打着眼前的男人,口中也带了哭腔,“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都过去了啊…” · “他在这儿坐了许久。” “他说要你们别自责,若说原因,不过是下雨天,走路时绊了下。” 第62章 白泽。 宋衷:“嗯…就先这样。他睡了吗…还是明日醒了再告诉他吧…” 应九:“明日再说?他不得在家里发了癫狂。明你再来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宋衷此时只敢将消息告知祁宴, 反倒使得家里人踌躇起来。越初才回了屋里换衣裳,正准备出门去找池怀寄,却不想宋衷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应九:“咱俩谁去说。咱俩谁去送死。” 祁宴轻抿着嘴, 他虽是同池怀寄交际不多,却也相处了些时日, 说不上太过伤悲, 心下却也不自在。只是这边都还来不及难过, 都得先惦记着他师父别再发了疯。 应九:“家里可不止你师父,言语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