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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衷不知道。 犹犹豫豫之际, 沈春风睁开了眼, “你来啦。” 只论看的,似乎并无大碍。 宋衷:“发生了什么。” 沈春风摇头,“不记得了, 好像来了个人,然后就在床上了。” 宋衷又开口, “还记得越初吗。” 沈春风点点头,“记得啊, 不是才见过吗。他今天祈灵会去了——”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思索了会儿问向宋衷,“祈灵会是做什么的来着?” · 自打宋衷走后, 沈赤一直心不在焉,连炮仗都不放了。 越初有些在意,“你回家看看吧。” 沈赤摇头, “便是出事了,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况且我今日的任务便是守着你, 不能回去的。” 好在沈赤焦虑之际,宋衷给她打了电话,说是人无碍,其余的等祈灵会结束了再说。沈赤这才安了心,但也知道家里定然是出了事。 “祁宴该知道你在这儿了。”应闲璋用自己手中的焰火棒碰了碰越初的那一支, 两支一撞,蹦出明亮的火花来,“既是已经出了事,宋衷不可能放着你安危不顾,还瞒着祁宴。” 越初就知道得是这样,就祁宴那性子,等事结束了,谁给自己放进来的都别想好过了,“她直接让我回去不就好了。” 应闲璋:“还是想你能来玩玩吧,毕竟是你自己想来的。” 越初明白这些时日出的所有事,最后可能都是指向自己的,但自己却又无能为力,这会儿只是想来看看,又好像给他们添了多大麻烦一样。 没意思。 “走啦走啦。”沈赤才不在乎这些,知道就知道了呗,反正最多也就被祁宴念叨上两句,“去山上玩套圈吧。祈灵会还有会儿才正式开始。” · 祭祀的确热闹,越初去玩了套圈,抓了金鱼,捕了两只青鸟,沈赤还给他买了无数新奇玩意儿,那叫个心满意足。 三人再次避开人群,钻进了林间小道中,点了篝火给两只鸟烤了吃了。 “没关系吗。” 沈赤:“没事啊,又没开灵识。小时候我祖奶奶总给我烤这个,好吃的!” 越初接过,沈赤自己吃一个,他和应闲璋吃一个。 林间又传来窸窸簌簌声音,这个蹦跶的脚步他知道,肯定是雪渺。 雪渺看到越初后,难免还是有些嗔怪怎么跑来了这种地方,但当着越初的面又不能发做,只能是走过去埋怨地蹭蹭他脖子。 “来了也不来找我。” 越初将手里的烤青鸟递给他,雪渺也很自然的接过,他真的很喜欢吃鸟鸟。 越初:“外面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啊。”雪渺是知道沈春风遇袭的,但外面并没有什么动乱,“祁宴有些不放心,要我过来嘱咐两句,无论碰见谁,都不要搭话,只跟着应闲璋就是,其他人不必理会。既然来就来了,务必以自身为重。” “哦…我尽量。”越初心下当然知道注意安全,那这地方他不是自己注意了就能安然无恙的。 如此他便偏头去看应闲璋,“保护我。” 应闲璋猛点头,“义不容辞。” 雪渺还有其余事,也不能久留,虽说是看不上沈赤,但也拜托了他多照看些越初。如若真遇到事了,便是救不到,也及时报信。 沈赤别的能耐没有,报信的本事可谓是一流。他可是爆竹精啊! 雪渺:“来都来了,玩得开心点。” · 雪渺走后不久,祭祀的钟声响起。此时无论在这座山上何处的神明妖物,都向着祭坛正中徐徐而来。 越初并未往人群中去,就同应闲璋和沈赤一并在远处观望着。 沈赤带他们来到了山顶一处亭台里,上面已经备好了酒菜,和一杯还热乎的牛奶。 应闲璋:“也是有劳你们准备。” 越初入坐,这的确是个观景的好地方,祭祀场中的景象一览无余。他甚至能一眼看到正中主持祭典的祁宴,与一旁的雪渺。 即使知道那里供奉的就是自己,越初也没有什么太真实的感觉,并不会觉着不自在,但也不会感同身受。就是看到祁宴时,会明显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记忆里那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说不清的滋味。 “这祭祀还祭出百鬼夜行那感觉了。”越初咂摸着。 应闲璋跟着笑,确实有几分相像。那下面,是人的,不是人的,像人的,不像人的,俱是垂手匆匆向着一处汇聚。 越初:“所以这里祭的是——” “天道。”沈赤张口就道,“还有应闲璋,还有…” 他偷偷瞟向了应闲璋,应闲璋差点给他一脚。 “越溪信。”但应闲璋还是如此说了。“祭的就是当年死的那三个。” 越初本也就知道个大概,这会儿无非心血来潮吓唬吓唬他罢了,没想着应闲璋还真说了。 “你跟越溪信做什么了,死还死一起了。” 沈赤倒吸一口气,这情况不对啊,隐隐约约修罗场的味道,他是不是该离远些,省得一会儿血溅三尺。 应闲璋倒是神色如常,“我哪知道啊,我还没来得及问,我就让人捅死了。” 他真的不知道,等越初想起来了,他非得给越初按那儿好好问问他,当年到底怎么个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