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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那种疯狂的发泄中短暂抽身,祝昱臣的手指也禁不住有些颤抖。余白天真的询问再次把他推下理智的悬崖,他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再次含住那张微合的嘴唇。 “唔。”余白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再次陷入新一轮的被掠夺中。 祝昱臣这次稍微放轻了动作,温热地吻过余白的鼻尖和嘴角,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在自己的手下发颤。 ‘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因为看着你,我会不止想吻你。’ . 余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解脱的,只记得大脑一阵阵地传递着麻人的电流,眼前黑的白的交织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因为接吻而意识不清到几乎昏过去的人。 太丢脸了。 可是他到最后也顾不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缩在祝昱臣的怀里,靠在祝昱臣的胸口睡过去,祝昱臣还替他盖上了西装外套。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上的外套还在,但祝昱臣不见了。 余白迟钝地反应两秒后,猛地从座椅上坐起来,拉开车门焦急地向四周张望。 祝昱臣恰好从车尾绕过来,眼角含笑地看着他。 “你去哪儿了?”余白抓着车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腹被压成没有血色的白。 祝昱臣把手里的粥递给他:“去景区的店里随便买了些早饭。” “哦……”余白咽了咽口水,他只不过是在紧张害怕祝昱臣出去会撞上民宿里的纪子濯。 虽然他这个担忧显得格外多余。 祝昱臣见他没伸手接,问:“不饿?” “饿。”余白回神,拿过粥下车准备吃。 祝昱臣依靠在车门边看着他慢吞吞地进食。 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余白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昨晚那场激烈的吻,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慢慢变红,恨不得把脸埋进粥碗里。 “我、我吃饱了,要回去拍摄了。”余白轻咳一声,逃似的跳下车,往民宿区跑了。 祝昱臣收拾他留下的粥碗,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促狭地笑了笑。 . 余白一口气跑回民宿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才刚刚摆好摄像机准备开始今天的拍摄。 见他从门外跑进来,有人疑惑地问他:“余老师,你这么早就出门买早饭了啊?吃不惯这里的早餐吗?” “没有,睡不着起来散散心。”余白随口回答,转身拐进自己房间。 刚进门,只见不大的卧室沙发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余白皱眉看着没有经他允许就擅自进他房间的纪子濯,不悦道:“出去。” 纪子濯毫不慌张地站起来,走到余白身边,从余白背后推上了房间的门。 “你昨晚没回来,去见祝昱臣了?”随着关门声响起,纪子濯扭头看他。 两人站得极其近,余白稍稍偏头就能撞上纪子濯耳边的长发。 他退后一步,不打算回答他。 纪子濯却突然摁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门板上,随后伸出拇指抵上余白的嘴唇,磨砂了两三下。 “你干什么!”余白偏头躲开。 纪子濯又凑近他耳边,意味不明道:“你们接吻了?肿成这样,很激烈吧?” “神经病。” 纪子濯身上有股淡淡的烟,余白屏住呼吸猛地推开他。 纪子濯后退一步站稳,摩挲着指腹轻啧了一声。 余白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和这个疯子独处一室,他转身拉开房门要走。 “祝昱臣有没有夸过你长得很漂亮?” 刚迈出房门一步,纪子濯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余白只稍作停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子濯这个人真的有病。 《海边狂想曲》节目组的录制进程安排是录一期休息两天,每个飞行嘉宾在民宿住三天算一期。 今天是纪子濯来的第三天,冉吉作为常驻嘉宾里的主心骨,最后一天时,组织大家一起去海边冲浪。 董半烟拒绝同行,而明清和余白不会冲浪,冉吉便提议让会的人教不会的。 俞川是明清男朋友,自然是他教她。 余白本来也不想参加,但纪子濯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提议要教他。 众人都以为两人关系匪浅,撺掇着余白答应。这么多摄像头在,余白想纪子濯应该不敢做过分的事情,便答应了。 穿上冲浪服,拿起冲浪板,众人朝海边走去。 纪子濯先下水,扶住余白的冲浪板,示意他站上去。 “别怕,我护着你。” 余白冷冷地瞥他一眼,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自己试探着踩上去。 突然一道浪打来,冲浪板被水波推得荡漾起来,余白保持不住平衡,身体一歪倒进海里。 余白毫无准备,不出所料呛了一口水,随后他便感觉腰侧一紧,整个人被纪子濯拖着腰扶了起来。 余白在海浪里回头,对上纪子濯意味深长的笑容。 纪子濯贴在他耳边,伴着海浪声说了句:“你的腰好软,祝昱臣也这样对过你吗?” 说罢,他在海水里捏了捏余白的腰。 余白猛地一激灵,挣脱开纪子濯的桎梏,冲向沙滩。 海里的众人不明所以,纷纷朝这边看过来,纪子濯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然后一头扎进海里游泳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