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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情表现在行动上,咬上我的后颈时,比从前更重更痛。我被逼出眼泪,用力抓紧身下的沙发,而嘴巴被捂着,只能发出不成声的低哼。 信息素强硬注入到不该容纳它们的地方,一些溢出在空气里,熟悉的味道令我精神恍惚。这种味道很久之前给过我温柔的安慰,而现在,它让我疼痛。 “别哭。”闻路明亲吻我脸颊落下的泪。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alpha,这种生物,独断强势,心口不一,以观赏弱者的痛苦为乐,却假慈悲地说同情。我更不喜欢自己,明明已经体会过这种痛,却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它的始作俑者。 出于报复我张口咬住闻路明的虎口,狠狠一用力,感受到按着我腰的那只手骤然收紧。然而只有一瞬便松开,然后默不作声地承受了我的动作。 这一场虚假的标记持续了很久,最后我精疲力尽仰躺在沙发上,近乎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闻路明手上的牙印格外明显,隐约还有血珠渗出。咬的时候我没有多想,现在才恍然想起他是老师。 “你……”我看向他的手,“明天上班怎么办?” 闻路明摸了摸那圈咬痕,淡淡地说:“家里猫咬的。” 我轻笑了下:“贝儿在家该打喷嚏了。” “你和它没什么分别。”闻路明的目光瞟过来,“一样的养不熟。” 这话听着稀罕,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头回被人养,没经验。” “光知道贫嘴。”闻路明拦腰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两只胳膊绕过我的脖子后面给我贴创可贴。 我的脸正对着他的领口,喉咙不自觉滚了一滚,自言自语说:“这下好了,都知道我又被咬了……唉,闻老师,我好歹一总裁,成天贴一创可贴叫什么事儿啊?” “你咬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是老师。”闻路明说。 “……成。”我无话可说,“一起丢人吧。” 贴好创可贴穿好衣服,闻路明说他年前要出差一趟,参加一个一年一度的学术会议。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什么时候,去多久?” “下周日,三四天。”闻路明回答。 我算了算时间,扁扁嘴说:“好久。” 这半年时间生活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了每天睁眼看到闻路明,一想到他要有几天不在家,我竟然开始提前感到不自在。 从前我是不缺乐子的,但现在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已经离那些声色犬马的生活很远很远,偶尔参加朋友的聚会,也觉得自己并不属于他们。 我同样不属于闻路明,此刻的安宁像是我偷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我明白那些家的错觉只是错觉,总有一天,我要回去继续过纸醉金迷的腐朽人生。 每靠近一点,每剖开自己的外壳一点,头顶高悬的红灯就闪烁一下,它照出脚下四个大字:危险,止步。 我停在那四个字旁边,看着远处的闻路明,最终没有迈过去。 “照顾好猫。”闻路明随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还有自己。” 我抬头看他,问:“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陪你出差?” 闻路明很轻地蹙起眉头,像是感到难办,说:“那几天行程安排很满,我怕没有时间陪你……”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扑哧一声说:“开玩笑的。我才不跟你去开什么无聊的会。” 我不知道闻路明脚下有没有写危险止步,看他的反应,也许也是有的。 我伸了个懒腰,说:“年底了我也很忙的,你放心去吧,不用担心我。” 第41章 或许我应该早点适应没有闻路明的生活。 他去出差的第一天,刚好有个朋友过生日,牌桌上两个胸大腿长的美女端着酒杯坐在我身边,秦北看见正要阻拦,我抬了抬眼说:“没事儿,坐吧。” “怎么着,今天不用回家?”秦北问。 “是哈,”另一个朋友也说,“搁平时这点儿言乔该走了,今儿怎么这么稀罕?” 我看了他们一眼,坦然道:“闻老师出差了。” “难怪,正房不在才有空陪我们这些小的。” “明白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言乔。” …… 不知道是因为心不在焉还是太久不玩手生,一晚上我输了不少。周围所有人都在笑,在酒精的怂恿下各自暴露本性,我觉得挺没意思的,甚至有点想回家睡觉,但想到闻路明不在家,我离开沙发的半截屁.股又坐了回去。 秦北看见我打哈欠,坐过来按下我的酒杯,说:“差不多得了,不回家也不用这么喝吧?” 我皱了皱眉,问:“我喝多了?” “反正不少。” “你现在怎么婆婆mama的。”我无奈叹了口气,“没劲。” 但我好像确实喝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困意袭来,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在秦北家的卧室,对着墙壁懵了半分钟,才隐约想起昨晚有人架着我回房间来着。 出去没看到秦北,只看到秦南在客厅做作业。不同于以往一见我就乐呵呵地凑上来,今天的秦南有点奇怪,看向我时表情欲言又止,眼睛也不肯和我对视。 我心里疑惑,走过去问:“你哥呢?” “去公司了。”秦南老老实实回答。 “昨晚他带我回来的吗?”我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