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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越川拆开纸袋的时候,维拉伺机从男人手里夺过那杯还未动过的红酒,一饮而尽。 “还喝酒?你是真的不管自己的喉咙,还是不介意别人知道你是被人折腾哑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 魏谌无所谓地耸耸肩。 “行,那我不管你了——小鬼,能把魏都弄成这样,你还真是头一个。”维拉弯下腰,勾住男孩的肩膀,满眼佩服地靠近他,“果然是处男,也不怕惹着你。” 越川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得缩紧身体。 魏谌笑意深浓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他低笑道,“胆子大,可是有胆子大的乐趣的。” 越川的头更低了。 奇怪的是,维拉交给魏谌,魏谌又交给自己的这些教职员工文件里面,没有一张能与雅各布的脸对上。当他朝魏谌一无所获地摇摇头时,后者点点头,看起来毫不意外。 “我没猜错的话,抵达港口前,这个真正的‘雅各布’就被掉包了。从呼名反应来看,或许只是一个同名的巧合。如果不是某位深夜在外游荡的目击者,兴许,那个帮他混入其中的人还能隐瞒好一段时间。”他斜斜地叼着一支烟,说,“维拉,继续关注港口和南部群岛境内的事情,随时向我报告。” “知道了。” 女人站起身,立马去角落打电话。 越川心情复杂地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直到目前为止,魏谌都没有向自己透露一点情报。包括他为什么会来到这家孤儿院,又为什么要制定规则,甚至那些Alpha的身份,对自己而言都疑团重重。 “魏先生,到底……” 魏谌将烟夹在指尖随意摆弄,睫毛低垂下来。 “我都忘了。是不是快要到宵禁的时间了?越川,再吃点零食垫垫肚子吧。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的。” 意识到对方这是要赶他走,越川的嘴唇徒劳地张了几下,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他的瞳孔深处仿佛闪过某种挣扎,却只能一点一点滑入无底的深渊。 他喃喃道。 “好。” 过了没多久,男孩失魂落魄地离开后,维拉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想:“你想做什么,魏,他并不像那种容易泄密的那种人。” 对于这个问题,魏谌难得没有回避。 “这当然不是我的担忧,他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忠诚,诚实,只要给一颗糖就愿意死心塌地。”他轻声说,“但有些东西,要是太容易得到,就没有珍惜的价值了。” - 回去的路上,越川还在琢磨这些怪事。 这几天食堂供应的饭菜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而且怪味越来越浓烈——别想了,魏谌的舌头由着形状卷起的时候,他就什么都忘记了。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呢?可魏谌似乎很不喜欢与自己谈论公事,也许不该这么主动——听见了吗?他用咽喉为自己按摩了不知道多久,每撞一下都能溢出软软的鼻音。 越川好几次想把思绪从魏谌身上抽离出来,但他做不到——魏谌,和他……呃,就是,那种,那种事情。 这算是婚前的……违规行为吗?如果是,一定要负责到底才行。 所以,得想办法和魏谌更、更亲密一点。他难堪地抹了好几下鼻子,满脸通红地想,只有这样,才不会老是被他拒绝。 越是回忆,脸颊的热度攀得越高,连脖子与耳后都浮出难以消退的炽热。就在越川连路都记不得,差点误闯到二楼时,他在楼梯口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池野。 他看上去有些瘦了,但那头棕发还是显得异常蓬松。池野盯着自己,很勉强地笑了。 “阿越,能聊聊吗?” 越川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距离宵禁还有一个小时。他没说话。但池野知道,自己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许可。前者一言不发地跟他来到走廊,后者一转身,担忧地与之对视。 “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起聊过啦?” “嗯。” “最近没什么时间关心阿越,是我不好。真的很对不起你。”他腼腆地笑了笑,“阿越过得怎么样?忙吗?还是说有些孤单。” “还好。” “你又这样回答我了。”池野苦笑一声,“不过没关系,看到阿越还是以前的样子。感觉真好。” “什么意思。” “阿越,你不觉得,你最近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吗?”他欲言又止地低下头,“如果让你不舒服了,我就不继续下去了……” 越川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他自顾自讲道。 “你最近,和魏谌走的很近吧。我记得军事训练的第一天,我告诉过你,那个人非常可怕。”池野紧张地拉起越川的手,深深地望着他,“我真的很害怕他伤害你。” 由于不大理解对方的意思,越川不解地歪了歪头。 “谢谢……?” “不要和我说‘谢谢’,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再为他做事了。”池野咬住嘴唇,面色苍白,“阿越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吗?就算工作了也是。” “嗯?” “也不要再‘嗯’了,我想要听你的回答。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的。”他强调道,“是我,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