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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麓山有了多个令外界惊讶的大动静,股价起起伏伏,外界又开始诸多猜测。 对这些,佟贝贝一概没管,他相信秦岭,知道有秦岭在,麓山不会有任何问题。 最近有问题的,是秦木杉和闵恒—— 秦木杉学了大半年法语,终于被法语的连读、词性的阴阳公母、还有各种动词变位给整疯了。 他连着几天,天天哭着给佟贝贝打电话:“嫂子,法语好难啊,呜呜呜呜。” “我要不还是放弃吧。” 佟贝贝:“你喜欢的女生你也要放弃吗?” 秦木杉:“我不想学法语了,我也不要喜欢谁了,我直接出家算了,呜呜呜呜。” 至于闵恒,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闵恒抱着佟贝贝家的抱枕,一脸苍白,躺在窗前的懒人沙发里。 佟贝贝:“怎么了?” 闵恒一脸木然,讷讷道:“楚怀严那逼开始相亲了。我们真的要结束了。” ? 佟贝贝:“相亲?和谁相亲?” 闵恒躺成了一具尸体,连木然的表情都不动,只有嘴动。 “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在相亲,说是家里催他结婚。” 佟贝贝:“那你……” 闵恒深深地叹了口气:“啊,我感觉我要死了。” 佟贝贝无法,只能安慰顺毛,外加陪闵恒逛街散心。 这日,闵恒和佟贝贝一起看了部基调轻松欢快的爱情电影。 看完出来,闵恒低着头在那儿抹眼泪,哭得别说佟贝贝,一起从影厅里走出来的其他路人都很莫名。 哭什么? 这明明是喜剧啊。 闵恒就是哭,哭得眼睛都肿了。 两人一起从电影院走出来,佟贝贝问闵恒:“你哭什么?” 闵恒哽咽啜泣地说:“好气啊,连影视剧都happy ending,凭什么只有我BE。” 佟贝贝:“……” 闵恒抬眼:“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你和你老公还好吗?不好的说出来我听听,给我点安慰。” 佟贝贝:“让你失望了,我跟我老公婚姻美满,连架都不吵。” 闵恒哽咽着,纸巾擦眼泪:“产也不破了吗?” 佟贝贝:“下辈子吧。” 闵恒呜一声,把脸埋进了纸巾。 佟贝贝给他顺毛:“好了好了,这也不像你啊。” 等两人在餐厅坐下,闵恒鼻子一吸,纸巾狠狠抹了把脸,恢复了。 一恢复就冷笑:“哈,相啊,去相好了,改天我也去相亲!” 佟贝贝倒着水,说:“楚怀严跟你求婚你不同意,他去相亲你又要哭。” 闵恒:“我没哭,我说了,我只是为别人的绝美爱情留下了嫉妒的眼泪。” 佟贝贝:“确定不是伤心的眼泪?” 闵恒翻眼睛:“我伤心个屁!” 又聊起刚刚的电影,“现在的这些影视剧,男主角和女主角各种阴差阳错就算了,小时候还有交集,搞得这两人就跟活该天生一对似的。” 佟贝贝喝着茶:“电影么。” 闵恒匀了口气,顿了顿,又说:“不过这种命运交集确实挺让人上头的。” 佟贝贝:“嗯?” 闵恒:“你想啊,一个人跟一个人早有交集,但那时候他们谁都没当回事,很多年之后,这两人又阴差阳错的有了交集,噔噔噔,像不像奏响了命运的交响曲?” 佟贝贝听着,赞同地点点头:“现实里很少吧,也就虚构的影视剧会这么发展。” 闵恒摇头:“我反倒觉得艺术是在现实的基础上进行的加工,影视剧的剧情哪有现实来得精彩。” “现实里这种阴差阳错的相遇、命运般的次次交集才最令人上头。” 闵恒打了个比方:“我上次去花店,遇到以前老店的一个客人,那个客人以前是我店里的常客,我搬了店,再遇不到她了,这次她也搬家了,刚好搬到附近,又来我店里了,是不是很巧?” “我们当时再见面的时候都觉得很巧,也都挺高兴的。” “你看,这种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的缘分都能令人心门颤动,更何况是爱情。” 佟贝贝消化着,点点头:“懂了,你是希望楚怀严相亲的时候刚好相到你对对吧?这样前任和前任,再次偶遇,擦出爱的火花。” !!! 闵恒:这主意竟然意外的不错! — 秦岭出了趟差,回来之后,开始捡起自学了多年又荒废了多年的法语,说是不久后会有一个和法国公司的项目合作。 佟贝贝近来刚好在给秦木杉辅导法语,秦岭也要复习,刚好两人一起。 周日,秦木杉过来,家里直接成了法语角。 佟贝贝一个人应付两个半吊子。 秦木杉往沙发上一躺,第N次大叹:“好、难、啊!” 翻身,坐起来,问佟贝贝:“嫂子,你为什么能说得这么流利啊,你学的时候不觉得难吗?” 佟贝贝:“也难啊。” 回忆学生时代,起初对法语的好奇和新鲜感过去之后,别说他,几乎整个专业的人都经历过痛苦的鬼狐狼嚎阶段。 秦木杉:“可你现在说得很好啊,到底怎么学的啊?” 佟贝贝:“多被打击几次,熬过去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