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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第85节

    因此,她进入魔障,记忆没有被篡改,也没有看到她的虚妄和心魔,她分明被魔障吞噬了,魔障却没能困住她,她只是因为红绫的牵引,站在萧九辰身后,看到了他眼前的一切。

    还好当时,她义无反顾地追了上来。

    还好,她没有放手让萧九辰走。

    这天下本没有魔障能困住她。

    “你受伤了?”萧九辰声音微慌,他右臂将花兮抱在怀里,却忘了自己没有左手,只好低声,“你把伤口给我看看。”

    花兮指尖沾了自己的血,仔细抹过他的眉心,捧着他的脸,问:“你身在何处。”

    萧九辰道:“万魔冢。”

    “我们本该在哪?”

    “魔域红莲华。”

    花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九辰面色变得略微苍白,*t  似乎是魔障内的种种记忆终于涌了回来,涩声道:“你是真的。”

    花兮粲然一笑,眼泪却流了下来,她紧紧抱着萧九辰,带着哭腔道:“别犯傻了,我喜欢你啊,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小九我也喜欢,琅轩我也喜欢,魔尊我也喜欢,萧九辰最最喜欢。”

    她手腕的血落地便如水滴溅出水花般绽放出金色的花,那是三万年前与她融合的羽化仙殇的倒影,无数璀璨的花怒放着簇拥萧九辰,开在他的脚下,开在他的身上,开在他的心上,像是无数盏驱散黑暗的明灯,在漫天笼罩的魔气中开辟出一方澄澈的清明。

    萧九辰整个人还没有从心魔的痛苦中完全摆脱出来,他部分思绪还无限轮回在花兮死的那个瞬间,剧烈的痛楚和剧烈的喜悦像是在混沌的灵台一片轮番轰炸。

    他怔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石头雕塑。

    花兮哭着哭着,突然吓了个激灵,猛地转头道:“你为什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萧九辰:“……不会。”

    花兮捏着剑气削开的刀口,把更多的血抹在他身上,碎碎念道:“怕一会儿万魔冢的魔气卷土重来,你又被拖进心魔里去,给你多抹一点……要不你喝两口?”

    她捋着袖子,将细白的手腕送到萧九辰唇前,示意他不要浪费赶紧喝。

    萧九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伤口,那伤口便极快地愈合了,他眼尾瞥了一眼花兮,语气略微有些责备:“好端端地喝什么血,跟谁学的邪魔歪道?”

    花兮:“……”

    你自己不就是邪魔!!!为什么一脸正气地批评我!!!

    他身体依然在和数百金影卫交战后的虚弱状态,踉踉跄跄站起身,但绝不肯放开抱着花兮的手,花兮看见他眼里的倒影依然是紊乱的,像是无数画面纷乱闪过,又像是夜里树影婆娑倒影的湖泊。

    “你真的不需要羽化仙殇了吗?”花兮没敢再提血的事情。

    “嗯,足够了。”萧九辰道,周围的魔雾绕着他们旋转,不肯放他们走,却也不敢再逼近。

    在纷乱的光影中,他垂眸沉思了很久,问道:“我是什么时候醒的?”

    花兮一愣:“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我割开手腕以后?”

    萧九辰问:“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花兮:“……”

    “好嘛,”她气得不轻,双手抱着萧九辰的头,盯着他的眼睛,“神情那么严肃,我还以为你在想怎么出去!结果又在胡思乱想,以为我说喜欢你是魔障幻化的吧!以为那是心魔的一部分吧!以为那是假的吧!”

    萧九辰的目光破天荒有些躲闪,他沉默地望着花兮的耳朵,仿佛她的耳朵天底下第一好看。

    花兮道:“萧九辰,看我!!!”

    萧九辰不情不愿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棘手的小东西,看一眼就会疼。

    花兮严肃道:“萧九辰,我喜欢你。”

    萧九辰的睫毛狠狠颤*t  了一下,而后rou眼可见地耳朵通红,原本白玉似的耳廓像是鸽血红玛瑙。

    花兮心里咦了一声,当魔尊的时候他不是很能耐吗?不是很拽很狂妄吗?不是抱着她直接入洞房吗?不是抱着她不撒手亲得比谁都凶吗?

    怎么当萧九辰的时候就变得这么……这么纯情。

    花兮捏了捏他温热的耳垂,又说:“你当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反正我今天说,明天说,天天都说,说喜欢你,说到你不得不信为止。”

    萧九辰的身体里还有多少血?那些血竟然全涌到脸上了,尽职尽责地把他苍白的肤色染得绯红。

    花兮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了,反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萧九辰声音有些哑,慢慢道:“我只有一只手,所以,你靠近一些。”

    花兮便靠近了一些,离得那样近,近得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下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身影。

    萧九辰侧头,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安静的,湿润的,缠绵的吻。

    鼻息交错,唇齿相接,柔软得像一脚坠入了云端。

    周围的魔雾旋转地更快了,仿佛万事万物都融成了绚烂的光影,将两人纠缠的身影吞没,如银河倒悬人间般淋漓尽致地流淌,千丝镯愈来愈烫,愈来愈烫,可知道那是什么以后,那guntang也可爱得让人心颤。

    空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硝烟味逐渐淡了,消散在长风中,变成明月青松山间溪流草木的清香。

    他们在魔气中落地,落在一片柔软的草丛上,月光铺洒在肩头如薄薄的银练,远处有人提着风灯踢踢踏踏从山间小路往上走。

    耳边突然传来人声:“师父今日好像领了个新弟子回来。”

    “走,瞧瞧去。”

    “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小师弟还是小师妹?”

    “希望是个漂亮小师妹。”

    那声音猝然从身后响起,一群蓝衣小弟子凭空出现,花兮吓得立刻和萧九辰分开了,扭头望去,还欲盖弥彰地双手捂住他湿润的嘴唇。

    萧九辰:“……”

    他无奈道:“他们看不见我们。”

    花兮恍然:“我们现在,就在第三重魔障里了?这些景象是魔障之主的心魔?”

    她的确可以走出魔障,但萧九辰仍在魔障中,只有解开了魔障之主的心魔,毁掉万魔冢的源泉,才能回到现实。

    萧九辰:“是。”

    花兮摩拳擦掌:“好啊,你放我下来,让我看看哪个是他,肯定是最丑的那个!”

    她挣扎了半天,萧九辰也不放手,牵扯到心脏的伤口还忍不住轻轻吸了口冷气。

    花兮听见了,猛地心疼道:“你看,疼了吧?我有手有腿的,就那么一丢丢伤口,你非抱着我干嘛?”

    萧九辰抬腿往山上走,淡声道:“以防我再次掉进心魔。”

    花兮问:“难道你都已经在第三重魔障了,还能倒回去掉进第二重?”

    萧九辰:“或许。”

    花兮:“你在驴我吧,你就是在驴我!”

    萧九辰薄唇抿了*t  抿,似笑非笑,他望了花兮一眼,道:“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

    花兮:“……”

    她脸热辣辣的,双手抱胸,靠在他肩头气鼓鼓道:“随你吧,反正累的不是我。”

    萧九辰低低地笑了,胸腔微震,亲了亲她的发顶。

    这座山乍一看是个仙山,很能唬人,但花兮一看就能看出,这不过是凡间一座修仙的道山,虽然仙气缭绕,在红尘中受百姓爱戴,但并没有正儿八经的神仙,只有求取仙道的修仙的凡人。

    萧九辰体内的法力散得所剩无几,所以只是平常地抱着她迈步往山上走,明月高悬,松涛滚滚,夜风微凉,石板路投着长长的影子,月光从树枝的缝隙中斑驳的落下,偶尔被奔跑上山的小弟子踏碎。

    四周太安静了,萧九辰的怀抱又太温暖,花兮打了个哈欠,仰头一看,发现他唇角似乎噙着一丝笑意,在月光朦胧的笼罩下,竟然是极为温柔的,让他看起来既不像清冷绝尘的仙君,也不像冰冷银面的魔尊,倒是像喝多了冰镇甜酒后的微醺,连垂落的睫毛都挂着月霜。

    花兮:“……还在高兴吗?”

    萧九辰道:“嗯。”

    花兮心里又有点酸涩,又有点雀跃,她往他身上爬了爬,凑在他鼻梁跟前,笑眯眯道:“有多高兴?”

    萧九辰微笑道:“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午十点加更~啵啵啵!!

    第69章 天赋异禀

    “呀!”花兮立刻捂着他的嘴, “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要不是看你伤还没好,我非得跟你算账不可……说起来我想跟你算的账简直三天三夜都算不完!”

    萧九辰:“……”

    萧九辰沉默了一会:“你在魔障里,看到了多少东西。”

    花兮:“那可太多了!你说哪个?是你引魔气入体还是为了我闯先帝皇陵?是你修无情道还是你杀苍岐?是你入冥界踏忘川还是想把自己杀的灰飞烟灭?”

    她原本不觉得,此时越说越气, 张牙舞爪道:“萧九辰!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我他妈是被你气!活!的!”

    萧九辰:“……”

    堂堂魔尊居然也有心虚的时候, 他低声哄道:“不要生气了, 都是我不好。”

    他声音很低很沉, 像是沿着耳道一路灌进心底, 烫得人眼眶一酸。

    她揉着眼睛道:“不许说自己不好。”

    萧九辰道:“好。”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 眼底闪过一丝愠怒的金光,带着不易察觉的杀气, “先看看这魔障怎么破。”

    花兮毫不怀疑, 如果不是他受了重伤, 暂时没有法力, 否则他能生撕了这破魔障,把万万年前就死了的魔障之主揪出来鞭尸。

    花兮为魔障之主在内心默默点了根香。

    一路走到松山山顶,望见青松遮掩下的红砖白瓦, 建筑幽僻素净而不奢靡,干净简朴中透着一股宝相庄严之感,高塔顶端悬着一口洪钟, 钟*t  声幽远浑厚, 夜空中遥遥从山巅向四面传开。

    正殿上悬挂着红底黑字的匾额,上书“仙道贵生, 无量度人”八个大字。

    跨进门槛, 四周烛火幽幽, 无数蓝衣弟子跪在蒲团之上, 环绕着高台上盘坐的白衣道士,便是他们的师父。

    那些弟子,尚未及冠者有,两鬓全白者亦有,说明这师父少说也有一两百岁了,花兮记得凡人中能活到一百多岁,已经是长寿得不能再长寿了。

    或许他修为深厚,看起来尚且年轻,在烛火映照中长眉入鬓,俊朗而温和,唇角带着笑意,看起来有几分熟悉:“这便是你们新的师弟了。名为秉凡。”

    他怀中,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小脸哭得脏兮兮的,眸子乌黑透亮,露着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