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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内部矛盾重重,成功的项目个数寥寥,正合他意。等这公司行将就木的时候,再对它进行收购。 秦淮数十年来积攒的名下项目,以及张鸣在清源的投资,最终还是要落到世纪地产的手里。而剩下的业界同行便只能站在一边,感叹他心机深重、胃口惊人。 可在外国人失踪这件事上……秦淮几乎没什么动静,也自始至终从未插手他们这里的投资,都是其他董事在办的。 该了解的事情都已经知晓。 “我也会尽快加快速度。”方成衍说道,“让你久等了。” “请放心,合约一切算数。” “在这之前,还要你忍耐一段时间。” “我知道。”杜修凡那张寡淡的脸上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但那模样不像在笑,反而更像是皮rou的拉扯:“想要成功,我要付出一点代价。” 方成衍看着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与情感淡漠、共情能力低的人从事工作,总是可以预见成功。 “鉴于日后的合作。”杜修凡说道,“我还是想请问一下您,是要秦淮所有名下的产业,还是一个投资公司?您知道,投资公司一旦倒闭,他可以轻易抛弃,他的产业,和您的一样,数不清。” 方成衍回答得很干脆:“前者。” “是我料想的答案。”他仍在微笑。 “我很期待那天。” …… 宋知回到家后,一直在搞网店的门面。 这些天来,跟顾客哪次聊天他都是秒回,介绍得也足够详尽,可最后成功地不过都是几个小小的订单,他截了图,交给嫂子去发。 网路上的店面实在太多,把目光移到互联网的同行也实在太多。他之前不忍心劝慰嫂子这条门道行不通,因为茶店的顾客定位基本上都是中年人,而对于线上购物十分熟络的却是年轻人,大部分中年人都喜欢在家边的实体店。 所以他们的顾客依旧很少,大头客户依旧只有一个山东大哥。 不过快要到年底了,人们送礼买茶有需要,他得常看着点。 大嫂在清源也没闲着,推了新包装、新套盒,她过了开直播的那个兴奋劲,也不愿意再去露脸。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宋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就等着过年了。 到了夜里,他避开父母,又去和陈柏宇他们鬼混了。 宋知赶到小吃街上的一家小面馆时,陈柏宇已经点好了面条。一天没见着他,可把这兄弟八卦坏了,陈柏宇忙关心地问:“你去找方成衍没?和人怎么说的?” 宋知从筒里挑了双筷子,没看他:“和好了。” “呦,可以呀。” 宋知一昂头,大放厥词:“那是。” “我谁啊,我给人低头道歉,他敢不应?像话吗?” 话刚说完,项彬也推开了面馆的门,他刚执完勤,累得像狗。 “怎么累成这样?”宋知问。 “哎呀,别提了。” “帮忙找人呢。”项彬一脸疲惫地坐下,把身上厚重的制服脱掉:“找了整一天了,累得半死。” 陈柏宇给他拿了筷子递过去:“什么人物啊?要这么找?” “一个外国人,在北京走丢了。”项彬不愿再多说,“我先开吃,饿死我了。” 没过一会儿,他风卷残云般干光两碗面条。 小店人来人往,不时有年轻女孩经过,宋知扫过一眼,忽然想起了自家表妹:“对了,宋鼐鼐也快从英国回来了。” “什么时候?” “她都没告诉我。”陈柏宇大为惊讶,还有些许伤心。 项彬从碗里抬头,嫌弃地瞅他一眼:“人告诉你干嘛?” “我去接她呀我。” “这都多少年了,你对人家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当然,鼐鼐那么聪明、那么可爱、那么鬼灵精,我……” 项彬咳了一声,打断他:“待会儿咱们上哪?” 宋知把筷子一撂,将兜里的驾驶证豪气地拍在桌子上:“我要去租车,带你们遛遛。” “嘿嘿,不错呀。知儿,你还没说呢,你和方总裁怎么和好的,什么细节?都给我们讲讲。” 宋知把上午的经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人家到底是总裁,大气!”陈柏宇说。 宋知叹了口气:“不过我感觉他心里还是有点膈应。” “那把他叫出来。”陈柏宇提议道,“我会会他,给他开导开导。” 宋知皱眉:“他忙。” “我不叫。” 他说着,往面条里倒了点辣椒油:“他最近两天八成不会联系我的,我们现在关系很尴尬。” “叫出来,瞅瞅呗!”陈柏宇把手肘搭在他肩膀。 项彬也起哄:“给他打电话,麻利儿的。” “就说你朋友要见他。” 宋知想了想,在朋友们的注视之下,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喂,你吃晚饭了吗?” 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嗯,刚吃完。” 宋知神情尴尬:“噢,那,那没事了。” 陈柏宇在一旁高喊:“就这?就这?” “怎么了?” 宋知声调不由自主地放低了一些:“我朋友想见见你。” “在哪里?”男人说这句话时声音格外好听,这样被朋友挑拨的气氛也最是撩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