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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钊跟着提心吊胆了一个月,现在才算是终于放下心。他把方才解开的睡衣纽扣给刑应烛重新系上,然后略微往旁边侧了侧,让开了身子。 刑应烛往后退了一点,让了些地方给他,好让盛钊坐在他边上。 “你这恢复能力也太差劲了。”盛钊不由得吐槽道:“我以后得把你看好了,不然迟早得心脏病。” “谁恢复能力差?”刑应烛顿时不乐意了,反驳道:“这两次是特殊情况!全让你赶上了,这能怪我吗?” “那不然还怪我吗?”盛钊跟他大眼瞪小眼,试图讲理。 刑老板顿时觉得自己的能力受到了挑战,很不服气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开始去拆身上的绷带。 “你干嘛?”盛钊一把按住他的手,警惕地看向他。 “给你展示一下我的恢复能力。”刑应烛说。 盛钊:“……” 多新鲜啊!盛钊震惊地想,作为一个几千岁的老妖怪,他还能更幼稚一点吗! “怪我,怪我行了吧。”盛钊赶紧把他的衣襟重新拢好,生怕他老人家真的要当场给他表演一番。 “你不都说了么,我血光重,你被我传染了。”盛钊连忙说。 开玩笑,盛钊可不敢惹他,当初刑老板为了面子,宁可被雷劈也不肯给张简当打手,现在万一觉得失了面子,非要逞强可怎么办。他本来就是因为修为过载才迟迟没好,万一再为了面子瞎胡来,心疼的不还是他么。 刑应烛显然对此不太满意,他脾气一上来,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于是一巴掌拍开盛钊的手,非要当场找回场子。 盛钊拿他没招,一时情急之下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线搭错了,把刑应烛往沙发背上一推,单腿跪在沙发上,凑过去吻住了他。 刑应烛:“……” 又来这招? 刑老板对盛钊打不过就“色诱”的行为很嫌弃,然而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一把搂住盛钊的腰,手臂和肩背同时一用力,就将盛钊从身上翻了下去,压在了沙发上。 盛钊唔了一声,后背压住了电视遥控器,有些吃痛地向上弹了弹。 还不等“豌豆公主”自救完毕,一只手已经先一步伸过来,替他抽掉了腰后那块坚硬的塑料。 盛钊松了口气,正想说句好了,就见刑应烛眼睛微垂,不由分说地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 盛钊:“……” 怎么还亲起来没完了呢!堂堂妖族大佬,他有没有一点成年妖的自制力了! 刑老板的吻技像是薛定谔的猫——在开盖之前永远不知道他的吻技水平怎么样,时常忽高忽低,跟抽盲盒没什么两样,具体选择大约取决于他的心情。 然而今天他显然比平常兴奋一些,盛钊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唇齿交合处有一点含不住的水光粘在唇瓣上,他狼狈地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刑应烛的肩膀,想要示意他克制一点。 然而刑应烛一把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按在了沙发靠枕上。 盛钊:“……” 碍于习性,每逢春日,刑应烛总是比其他季节更亢奋一点。可惜今年刚过惊蛰,他老人家只开了一次荤就在禁海之渊扑了街,在床上养伤养到现在,已经忍得十分柳下惠了。 ——偏生这傻小子非要来撩拨他! 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刑应烛十分混不吝地想,反正这次是盛钊主动的,他也不能拿这个指责自己“剧烈运动”。 刑应烛在心里愉快地将这个锅甩给了对方,同时抛却了自己最后一点为数不多的良心。 盛钊显然也发现了刑应烛莫名的亢奋——毕竟对方的膝盖已经顶进自己两腿之间了,他要是再发现不了,就是个傻子。 然而盛钊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搞什么情侣运动——刑老板疯起来的时候可一点不讲理,现在他伤口刚刚开始有了愈合的趋势,他自己不嫌疼,盛钊还怕呢。 于是盛钊像个被土匪轻薄的大姑娘一样,扭着腰拼命从刑应烛的桎梏中倒出一口气,急切道:“等……等会儿。” “不等。”刑应烛黏黏糊糊地反驳道。 盛钊:“……” 你刚才那个高傲冷艳的幼稚劲儿呢! 盛钊心里腹诽了他一万八千句,最后不得不偏过头避开他的亲近,第二次试图规劝这个昏君。 “你伤没好!”盛钊说。 “好了。”刑应烛说。 盛钊:“……” 我应该出本书,盛钊想,就写《论雄性为了获取交配权都能睁着眼睛说出什么瞎话》。 “今天,今天不了!”盛钊说:“我今天不舒服——” 这句话说得,可太像某种特殊时期了。盛钊在心里吐槽完自己,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说自己真是舍己为人,彻骨忠良,为了劝昏君停手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刑应烛大约是看出他确实不同意了,有些不高兴地放开他的手,腻腻乎乎地凑上去亲了亲他,整个人气压都低了两度。 “那什么时候你舒服?”刑应烛问。 “我……你……”盛钊支吾了一阵,取了个保守值:“再……半个月?” 刑应烛的唇舌顺着他的侧脸往下滑了滑,叼住了他脖颈处的一块软rou,用牙尖轻轻磨了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