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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整个人直接倒在案桌上,声音很响,吓得身边的人连忙上前查看。 “杜知府!” 许均泽站起来:“来人呐,让人去请大夫来!要快!快!” 杜笙四周的奴仆都吓得半死,只有一个老奴冲上去,拉住杜笙的手:“大人!你怎么了!” 一切来的太快太急,沈约甚至乎没有反应过来,奚盐却一把上去,握住了杜笙的右手,将食指搭在杜笙的脉搏上,奚盐脸色不好,又探了探那人的鼻息,退了回沈约身边。 沈约见奚盐都在发抖,知道这小孩吓坏了,连忙将人扶住,柔声安慰道:“没事。阿盐,要不你先退下去?” “盐儿,”许均泽出声,“你说。” 奚盐怔住很久,才低声道:“没救了。他中的毒极为霸道,已经到了五脏六腑,那毒应当是和酒一起饮用才有用的,但是刚刚那一杯酒,已经送了他的命了。” 沈约没想到奚盐竟然还会看脉知人,不然许均泽本来就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带个侄儿出门,奚盐怕是十分精通才是。 那老奴哭得涕泗横流,不知道有多苦痛,闻言表情更加狰狞:“是那对jian夫yin.妇!一定是!一定是悦夫人下的药!” 沈约闻言,将人拎起来:“你说你知道是谁给杜笙下的毒?” 沈沅沅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被许均泽搂在怀里小心安慰。许均泽道:“拾得,放开他。” 沈约送了手,觉得心情复杂。沈约觉得诬陷他父亲确实该死,但不该是这样死的不明不白,而且死接待青州王的宴会上,而这宴会上还有一个被杜笙举证对象的儿子,这下子,沈约一定就会被有心人诬陷进去了。 那老奴哭得声音都有些沙哑,真是听着都觉得伤心:“悦夫人是大人的第六房夫人,前天因为和侍卫通jian被大人撞见了,一定是因为这样,她想杀了大人灭口!” “悦夫人何在?”许均泽问。 一个侍女怯生生道:“悦夫人在幽兰阁。幽兰阁是夫人的别院。” 一个被撞见和侍卫通jian的夫人竟然还在别院好好的? 沈约不解:“难道你们大人没有把人发落吗?” 那老奴叹了口气道:“大人是撞见了,只是当时大人醉酒的厉害,怕是根本不记得那夜的事情了,老奴向来跟在大人身侧,那一夜大人让老奴去安置客人厢房,老奴跟的晚,守在门外,恰好听到了悦夫人和那jian夫的对话。” 奚盐沉默了很久,声音娇娇的:“那你就没有同你们老爷说这事?” 那老奴见奚盐这个看起来温柔些许的小公子发了话,看起来比沈约好说话多了。声音也平和了许多,没有那么激愤:“本来打算第二日就说的,但是大人第二日公务繁忙,一直不在府上,大人出去通常只会带年轻些的长啸他们,今日又要招待青州王爷,小人怎好这时候和大人说这肮脏事情?” 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沈约只好看被押上来,哭得梨花带雨的悦夫人。 “你与侍卫通jian,对青州知府怀恨在心,因此在他膳食中下了毒?!”那老奴怒气冲冲地冲悦夫人喊道。 那悦夫人羞怒又底气不足:“你个刁奴,胡说八道,老爷......的死怎么能够说是我下的毒呢?” 许均泽道:“悦夫人,你与侍卫私通,是否确有此事?” 那悦夫人惊慌地连忙反驳:“王爷,王爷要相信我!我没有!” “好大的胆子!”那老奴给那女子一下子就打了一巴掌,那女子脸上霎时间就肿了一块,那女子又怒又畏惧似的,“对王爷说话竟然敢自称我!你是几条命!” 沈约眯眯眼看这场闹剧,那老奴打人的手法格外娴熟,可见平日在府中威望不低,怕也不是个省事的。 “好了!”许均泽微微怒道,“像什么话!来人呐,将悦夫人押入大牢,而这位管事,也请回本王府上一趟!” 府中的人安静地像被静音的鸦雀,不敢说什么话。 那老奴倒也没什么抗拒,只是怒瞪着悦夫人,看起来却是对杜笙的死非常的伤心愤怒。 沈约安慰着被现在还是一脸的恍惚的奚盐,觉得这事情实在不简单。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看许均泽似乎也很烦恼,也免去了许多去见许均泽的礼节,沈约不好做其他的,但这个案件出现,看来沈约还得要在寒山多待些时日了。不过,既然有人对杜笙下手,说不定也和自己父亲的那件事有关。 唯一的遗憾,就是又要晚些才能见到那个人了。 后知后觉,沈约不是别扭之人,知道就算季寒骗了他,但是自己内心对季寒有那么些特别。 可是,季寒毕竟帮了自己。 沈约摸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好像个傻子。 读了那么多诗书礼乐,知慕少艾的情感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没想到自己竟然对曾经骗过自己的季寒有了这种心思。 ☆、南月馆 只是刚刚宴会上其实沈约因为心里想着事情没有吃下多少,这下子倒是大半夜地想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想得饿了。 “哥哥,你睡了吗?” 房外响起绵软的声音,不难辨认,是奚盐那小孩子。 沈约打开房门,看到奚盐站在门口,一脸的委屈。 “阿盐,怎么了?”沈约把人来进门来,摸了摸奚盐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