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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辞简单平复了心情,想着伊诺尔那边应该也快差不多了,没想到,刚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就碰到了向这边走来的伊诺尔。

    席辞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见伊诺尔面色略带焦急,急步朝着他走来,然后抓住了他的胳膊,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阁下。”看到席辞并没有什么事之后的伊诺尔的表情显而易见地放松了几分,然后才说:“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席辞这才想起来刚刚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伊诺尔还特地嘱托,不要乱跑。

    不过他这也不算是乱跑,毕竟这里距离休息室也没有多远的距离。

    “随便走走。”席辞回答伊诺尔的问题,但是看伊诺尔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好,喘息声比往常要急促一些,猜测道:“……事情不好处理吗?”

    伊诺尔摇头,路易斯注射完抑制剂之后就平静下来了,具体的实情也不是一下子能处理完的,他把剩余的相关事项交给沃波尔之后,怕席辞在外面久等,他就先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出来之后没看到席辞的身影,虽然知道席辞在军部会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悬了起来。

    直到找到席辞之后,他才安下心来,这才注意到这里是军部的室外训练场,周遭的军雌已经结束训练开始休息了,互相聊着天补充水分,汗水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流,俨然是一个荷尔蒙爆炸地。

    伊诺尔表情突然就黑了,一把拽住席辞的胳膊,一句话都不说,拉着就走。

    席辞看着伊诺尔严肃的表情本来还想逗两句,但是看他一言不发,周身的温度似乎凝固了,便由着伊诺尔拉着。

    伊诺尔把席辞拉到远离训练场的地方,这才松开手,席辞试探性问了句:“出了什么事吗?”

    还是因为刚刚说要看触角的事情,还在生气吗?

    虽然他在心中时刻提醒在虫族,雌雄有别,但是总是下意识忽略,而以为都是同一性别的,所以可能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

    伊诺尔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明明他不应该有这种情感,席辞阁下想去哪里是他自己的意愿,他不应该干涉,但是一想到席辞阁下会被一堆激素旺盛的雌虫包围,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刚刚的冲动行事,此时冷静下来的伊诺尔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他能说你能不要和其他的雌虫待在一起吗?

    太离谱了。

    席辞看伊诺尔半晌不说话,看着他低着头的柔软的银色头发,难得心中默默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伊诺尔不快吗?

    最后还是伊诺尔先开的口,他斟酌了半天,语气小心委婉:“阁下,您能不能不要再去训练场那种地方?”

    席辞愣了一下:“啊?”

    伊诺尔以为这是否定的意思,于是换了种说法:“阁下,您知道的,训练场这种地方不适合雄虫前往。”

    席辞迟钝:“为什么?”

    伊诺尔顿了一下:“军雌训练的时候很容易精神力□□,可能会误伤到您。”

    席辞:“可是你精神力紊乱的时候就没有误伤到我。”

    “……”伊诺尔被勾起回忆,耳尖下意识又红了,他抿了抿唇:“……阁下。”

    席辞看到熟悉的伊诺尔又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他抬起手本来想揉揉那头银发,但是转念一想后,改成了拍了拍肩膀,就像是他对待他之前的副将一样。

    席辞笑了笑:“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从没有被这样拍过肩膀的伊诺尔表情呆滞住了,仿佛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他表情错愕,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席辞心大,自觉没什么事了:“走吧。”

    ……

    伊诺尔答应教席辞,就自然是用心在教,半天敷衍没有,席辞学的也认真。

    席辞上手的也快,像是简单的文档分类或者是安排时间已经熟练了,可以替代沃波尔的一部分工作了。

    这边席辞在上手工作,另一边的沃波尔又收到了一只雄虫的应聘表格。

    沃波尔:……?!

    沃波尔闭了闭眼,然后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手中的应聘表格,眼睛瞪大,下巴都要合不拢了,呆得像是一截木头一样。

    一般来说,雌虫的工作都是由底下的部门直接负责管理,但是雄虫的工作情况就十分重要,会交到他们这里处理。

    沃波尔连着几天就收到了两张雄虫的应聘工作的表格,这实在是稀奇罕见,他揉了揉眼睛,想去星网上看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然为什么雄虫会想要往军部跑呢。

    沃波尔手里拿着这一份底下的人递交上来的应聘表格,心里五味杂陈,递交的人同样是上次递交席辞阁下的那位前台雌虫,表情震惊,一脸惊悚地送来了表格,然后反复强调这又是一位雄虫。

    两虫面面相觑,仿佛手中拿的是一份即将要爆炸的炸弹。

    军雌对于雄虫的情感想法其实很复杂,因为生命由他们掌控,迫于无奈只能顺从,但是军雌的天性本就不是服从,所以如果不是精神力□□,军雌其实并不愿意去接触雄虫,

    更何况是在工作上面,雄虫还可能会把一切事情搞砸。

    沃波尔细看了这一份应聘表格,越看越面无表情,比起席辞阁下的敷衍,这一份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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