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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诺尔的眼神蓦地睁大,迷茫夹杂着难以相信,他下意识抬头,扬起修长的脖颈,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席辞的衣服。

    席辞咬在了上面,他控制了一下力度,是不至于太重过疼也不会太轻让伊诺尔不当回事的力度,席辞咬了一下之后就离开了,语气中听不出情绪:“……以后不准再这样。”

    伊诺尔整个意识就是混沌的,他甚至隐约感觉到了席辞的牙齿离开前,舌头轻轻碰到皮肤的感觉,他凭借着毅力才让自己坐稳没从席辞身上歪下去,一种致命的酥麻感蔓延全身。

    他甚至都不知道席辞说了什么,完全就是毫无意识地点头。

    席辞这才满意下来,他伸手往伊诺尔的衣领处,领口宽松,轻易就被扯下,看他刚刚生气捏伊诺尔的肩膀的地方,白皙的肩膀上露出微微青紫的痕迹,席辞没想到到底是因为他的力度太大还是伊诺尔的皮肤经不住,痕迹看着太过吓人。

    席辞眉头更加皱起,眼神里满是懊悔与自责,他把伊诺尔放到沙发上坐着,起身去抽屉里面翻有没有什么药。

    酒店里面并没有备药品,席辞只能去用冷水打湿了毛巾,拿过来准备湿敷,他的手上还沾有水,于是示意伊诺尔自己把衣领扯开。

    伊诺尔顿了一下,手指不自在地弯曲了一瞬,他声音并不大:“阁下,不用……”

    对于伊诺尔来说,这点疼痛根本不算是什么,肩上的指痕只是看着有些严重,其实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席辞看着伊诺尔,语气毫无通融之意:“拉开。”

    伊诺尔面对席辞的要求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伸手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边的肩膀,感受到带着凉意的毛巾接触到自己的皮肤,他扭过头,觉得自己现在的动作实在是太羞耻了。

    席辞安静换了两次毛巾,青紫的痕迹虽然没有消散,但是泛红的四周已经好点了,他帮伊诺尔拉回衣领,然后沉默地抱住了他。

    伊诺尔有些吃惊,但是慢慢动作生疏地回抱过去。

    席辞声音沙哑低沉:“对不起。”

    伊诺尔的身体顿了一下,他想抬头看席辞,但是由于被他摁在怀里没法抬头,他知道席辞因为什么对他道歉,但是他认为这并不值得雄虫阁下的道歉。

    席辞深吸一口气,自己刚刚实在是被伊诺尔的要下跪的动作刺激到了,才会没有注意到轻重,但是没想到会伤到伊诺尔,他微微放松环抱住伊诺尔的力度,墨色眼眸紧紧看着伊诺尔,低声承诺:“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会对你好的,伊诺尔。”

    伊诺尔偏头疑惑:“阁下,您对我已经够好了。”

    伊诺尔觉得席辞阁下对他已经好到了极点,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论任何一只雌虫来说,都不敢奢求能得到这样的宠爱,但是席辞确实就是这么对待他的,而且从一开始,席辞对待他就非常好。

    席辞心里面对于伊诺尔的话感到心疼,他贴住伊诺尔的银发:“……我会对你更好。”

    突然,伊诺尔被拉离了一点,席辞捧住他的脸,语气严肃:“你以后也不准那样了。”

    伊诺尔感受到锁骨处的牙印被摩挲了几下,接着听到席辞说:“不然就像这样。”

    他知道席辞说的不准哪样是什么,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席辞不喜欢他侍候他,想到席辞阁下跟几乎所有的雄虫习惯都不一样,考虑应该是席辞的喜好问题。

    对于席辞的后半句话,伊诺尔本能地想说他其实不怕咬,席辞下口并不重,不疼甚至还有点痒。但是最后一刻他闭上了嘴,这样说的话,说不成席辞又要生气。

    然后伊诺尔点头,说:“好。”

    席辞笑了笑,揉了揉伊诺尔的耳朵,然后拉他起来:“回去睡觉吧。”

    伊诺尔略一迟疑,看了看席辞身后的大床。

    房间的床很大,睡两个虫绰绰有余。

    席辞看到了伊诺尔的眼神所在,忍不住又笑了笑:“不行。”

    席辞想的是等到结婚了才能睡一张床,虽然虫族并不看重这些仪式,但是对于席辞来说很重要,这是他对伊诺尔的责任。

    伊诺尔不知道席辞的想法,他看向席辞,深蓝色的眸子里带着认真:“不做什么。”

    席辞失笑,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还想做什么?现在不行。”

    席辞已经将时间宽松了,一起睡觉起码也得等他和伊诺尔求婚之后,不然相对于伊诺尔来说,有些委屈他了。

    伊诺尔要是知道席辞的想法还好,可是问题就是他完全不明白席辞的做法的原因,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的关系了还要分开睡。

    他的雄父不愿意和雌父一起睡,是因为雄父有很多雌侍,轮流来也得好长时间挨个轮,再加上对比起年轻热情的雌侍们,雌父已经不再讨雄父喜欢。

    伊诺尔抿唇想,席辞是说过喜欢自己的,而且自己同样年轻,可以排除上面两点……

    那就是最后一点,难道是他不够热情?

    伊诺尔咬了咬唇,脑袋里面突然迟钝起来,他好像确实不够热情,长期的军部工作甚至让他做什么事情都强迫保持冷静。

    ……年轻的雄虫是不是都会喜欢热情的雌虫?

    第37章

    伊诺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 但是至少偶尔听到军部的下属谈论他的工作,都是严格冷酷不讲人情,或许是性格使然, 也或者是后天的环境,他对待很多事情都没有很大的兴趣,即使是军部工作,支撑他的也是责任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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